“那里一整排桃花,你是不是猜测有误。”绑匪甲说。
冯藤卓自信地说:“南门右侧第六课桃花树,一定是那里,不会错。只有那一棵桃树是稀缺的紫桃品种,粗看每颗桃树都差不多的,但是仔细分辨,紫桃的叶子在嫩芽阶尖端会呈现特别的紫红色。城墙下一排桃树,唯有第六棵那一点点嫩芽含着紫色。唯一的紫桃,倒影护城河中,恰好再次符合了了‘独’字。”
“既然找到放赎金的地方,赶紧把钱放进到树下坑洞里。”绑匪乙有些不耐烦地大声说。
糟糕!绑匪甲本想阻止身边的年轻人,可惜,已然来不及了。无奈,他只能用胳臂顶一下年轻人,使个眼色让他闭嘴。
见此情景,冯藤卓已经知道自己的判断基本没有错,交赎金的地点一定是他们估算范围内的某棵桃树下。得意爬上脸颊,冯藤卓嘴角划过笑意,开口淡定地说:“我没钱。”
绑匪甲面色一沉,恶言威胁:“那么蒙师傅的女儿可就真的危在旦夕了。”
“听上去的确挺吓人,危在旦夕的成语用得也是准确无误。”冯藤卓让伙计往茶壶里添水,他看一眼远方,笑道:“交赎金,换人,真是没意思。我说过,既然绑架的人如此纠结,那么就由我来替他把这件事决定吧。”
两名绑匪疑惑地对视一眼,转而视线再次看向冯藤卓。
“就杀掉蒙师傅的女儿吧。”冯藤卓挑眉突然说。
“你说什么?”两名绑匪惊讶道:“杀了她?”
“不错,杀了就干净了。”冯藤卓轻松地说:“反正,你们也不是真的为了所谓的赎金,干脆,别折腾了,干掉蒙师傅的女儿,一了百了,别纠结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绑匪甲不大惑不解。
冯藤卓耸耸肩膀,笑:“没什么意思,把交赎金的地方写的那么晦涩难懂,很显然,绑匪方根本就不在意是否能获得这笔赎金。既然如此,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一次即兴发挥,肉票的性命才是绑匪的目的。”
绑匪甲眉头紧蹙,压低声说:“你别乱说。”
冯藤卓当没听见继续说:“既然你们是要肉票的命,就直接取了蒙师傅女儿的命得了,也别折腾了。”
“会有人来交赎金的。”绑匪甲肯定地说。
“我会阻止所有来交赎金的人。”冯藤卓提嘴角笑:“直到这笔交易结束,直到你们按照绑票内容杀掉蒙小姐。”
“你……你……”绑匪甲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他虽然不认识眼前的男人,但是,他说的每一句话却如此有说服力,让他不自觉感到恐慌。
“说道做到。”冯藤卓加重语气说。
绑匪甲心中不免一惊,一种担心油然而生。只是,他不明白,所有人的方式都是破解谜题、解决谜题,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反其道而行,打算难题,扩大事件。绑匪甲的心中越发慌乱,他明显感觉自己无法应付接下去的事态。
冯藤卓看一眼远方城池的方向,估摸了一下时间,计算着说:“还有二十分钟,就要停战了,你们想好怎么答复我了吗?”
此刻,绑匪甲和绑匪乙双眉紧蹙,竟不知如何应付。他们陷入一个怪局,对方知道放赎金的地方,但是不会按照要求放入赎金,并且会阻止其他放赎金的人靠近桃树。对方意图明显,不让蒙小姐活着回来,如此一来,绑匪方反而陷入两难。告诉他人在哪,绑匪输,还落不到赎金;不告诉他,耗到最后一分钟,真把蒙小姐杀了?结局,依然是绑匪输,照样拿不到赎金。
真的要杀了孟小姐?可毕竟那个姑娘没有干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绑架她只是为了目的,却并非真的要其性命。
如何是好?
三人都不说话,各自沉默,各自盘算。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城池方向的炮火声越来越弱,战争即将结束。
“为什么你想要救蒙师傅小姐?”一侧桌边,不知何时坐下一名年轻男子,面容俊朗,目光如炬。
“没什么特别复杂的原因,我想见蒙师傅,自然得有厚礼才能敲开他那大宅子的门。”冯藤卓直截了当地说:“救下他的女儿,是最好的途径,没有之一。”
“为什么你想见蒙师傅?”年轻人走过来,两名绑匪立刻从位子里站起,恭敬地站到一侧。
“你是这件事的管事人。”冯藤卓看着绑匪甲和乙的态度,认定这个人一定就是幕后主使之一。
年轻人点头:“在下诸葛清。”
“ft。”冯藤卓说。
诸葛清脸色微微一变:“你是城王游戏的玩家?”
冯藤卓笑笑不否认:“是。”
诸葛清挑挑眉毛:“最近城王游戏的玩家没少出现,但他们找的线索大多是普通人事。你……怎么会想到管城市高层的事。你是不是搞错方向了?”
“不知道。”冯藤卓耸耸肩膀:“就当管闲事好了,有个女孩子无辜被绑架,不管是不是和游戏线索有关,都不能充耳不闻了,真是无奈。”
诸葛清:“……”
冯藤卓看着诸葛清,笑道:“你就不用纠结我的目的了,寻找线索也好;多管闲事也罢,先把这姑娘找到便是目的。”
诸葛清微微皱眉,搞不清冯藤卓的路数,却无奈必须和他有此一场对决。“ft你可知道,如若你胡乱阻止,可能会导致这座城池战争继续横行,民不聊生?”
冯藤卓微笑,吐出一句话:“也许,结束这场战乱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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