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叫威尔逊的那人爱怜地说:“每回都按照顺序来,真是不可思议。”
“按照顺序g吗?”我问。
“小便,”他说,“好像是年龄问题,长幼有序。先是梅西,她是妈妈。然后是迈克,比弟弟乔克大一岁。永远是同一个顺序,在我的办公室里也一样。”
“你的办公室?”我说,没人说话的样子会比我现在更蠢了。
他对我扬扬他花白的眉毛,从嘴里拿出一支棕s的雪茄,把尾端咬掉吐进池里。
“鱼一定不喜欢。”
他抬眼看了看我。“我养拳师狗,去他妈的鱼。”
我想好莱坞大概就是这个样子。我点根烟,坐到椅子上。“在你的办公室,”我说,“呃,每天都有新花样,对不对?”
“在桌脚上,每次都一样,把我所有的秘书都气疯了。会渗进地毯里,她们说。这年头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点也无所谓,反倒挺喜欢的。爱狗的话,你连他们小便都爱看。”
有一只狗把一株长得非常茂盛的海棠拖到他脚边的石板路中间,他捡起来,扔进池里。
“园丁会不高兴的,我想,”他坐下时说,“反正嘛,他们如果不痛快的话随时可以——”他打住话头,盯着一个穿黄s长裤的纤瘦女邮差——她刻意绕路走过天井,斜睨着迅速瞄了他一眼,摇摆着臀部走开了。
“你知道我们这一行是哪里出了毛病?”他问我。
“谁都不知道。”我说。
“x泛滥,”他说,“时间和地点合适的话倒也没什么,不过我们这儿xj多得卡车都装不下,四处泛滥,都淹到脖子了,跟苍蝇纸一样黏乎乎的。”他站起来。“我们这儿苍蝇也很多。很高兴认识你,呃——”
。。
《小妹妹》19(2)
“马洛,”我说,“你大概不认得我。”
“谁都不认得,”他说,“记忆有问题,见了太多的人。我叫奥本海默。”
“朱里斯·奥本海默?”
他点点头。“对。来支雪茄。”他拿出一支雪茄给我。我给他看看我的香烟,他把雪茄丢进水池里,然后皱起眉头。“记忆有问题,”他悲伤地说,“浪费了五毛钱,不该丢的。”
“这个制片厂是你的?”我说。
他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该省下那支雪茄的。省五毛等于多了多少?”
“五毛。”我说,不知道他的脑子在想什么。
“g这行可不是这样的,省五毛意味着得多花五块钱记账。”他停了一下,朝那三只狗打了个手势,他们便停下挖掘工作看着他。“要是只管赚钞票进来,”他说,“那可容易得很。来吧,孩子们,我们要回妓院啰。”他叹了口气。“一千五百家戏院。”他补充道。
我大概又现出一副蠢相了。他朝院子四周摆摆手。“只要一千五百家戏院就够了,他妈的比养纯种狗容易多了。全天下大概只有搞电影这一行可以犯尽所有的错误还能赚钱。”
“全天下一定只有这一行才能让三只狗在办公室里撒n。”我说。
“得先有一千五百家戏院才行。”
“所以开头是会有点困难。”我说。
他面露得意之s。“对,难就难在这里。”他的眼神越过修剪齐整的绿s草坪停留在竖立于院子中一幢的四层建筑。“那边所有的办公室,”他说,“我从来不去,总是装潢,他们那些人在套房里摆的鬼玩意儿我看了就反胃。全世界最贵的人才,他们要什么就给什么,多少钱随他们开口。为什么?一点道理也没有,就是习惯。他们做什么、怎么做,其实都他妈的根本不重要,只是手里得有一千五百家戏院。”
“这话不能引述对不对,奥本海默先生?”
“你是记者?”
“不是。”
“真可惜,我还真的希望有人把这个基本生活常识登到报上。”他顿一下,撇撇嘴,“没人登。不敢哪。来吧,孩子们!”
大号的梅西跑过来站在他的旁边,中号那只放下它正在摧残的海棠窜到梅西的身边,最小的乔克照顺序排好队,然后突然灵感大发,抬起一只后腿对准奥本海默的裤脚,梅西不经意似的挡住了它。
“看到没有?”奥本海默眉开眼笑,“乔克想c队,梅西不允许。”他弯下腰,拍拍梅西的头,他抬眼仰慕地看着他。
“自己养的狗的眼睛,”奥本海默沉思道,“全世界最动人的就是这个。”
他踱步沿着石板小路走向行政大楼,三只狗静静地跟着他迈步同行。
“马洛先生?”
我一转身,这才发现一个黄棕s头发的高个子已经悄悄来到我的身后,他鼻子活乘客在公共汽车上的拉着吊带环的胳膊肘。
“你好,我是乔治·威尔逊。看来你认识奥本海默先生。”
“刚跟他聊了会儿,他告诉我该怎么做电影生意,好像说只要有一千五百家戏院就万事无忧了。”
“我在这儿g了五年,还没跟他说过半句话呢。”
“因为贵人的狗没在你的身上撒n。”
“或许吧。有什么我能效劳的,马洛先生?”
“我想见梅维斯·韦尔德。”
“她正在摄影棚里拍电影。”
“我能到棚里跟她说句话吗?”
他看起来不太确定。“他们给了你什么样的通行证?”
“一般的通行证吧,我想。”我把那张纸递给他,他看了一眼。
“巴娄让你来的。他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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