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前面啊。”
许院长语重心长的一番话,终于让许若彤落下了眼泪,她背过身去,尽量压抑着抽泣。
这还是自听到孙天成结婚的消息之后,父女两个第一次开诚布公的谈论这个话题。
来自父亲的宽慰,让许若彤刚刚一度陷入狭隘境地的内心仿佛得到了救赎。
她钟情孙天成这么多年,不是说放下就放下的,但就像父亲所言,一切已经无可挽回,她不应该再像个怨妇一样纠缠不休,更不应该如刚才那样,对着田芬芳失了分寸。
即使是失恋了,她也要做一个骄傲的人,不能丢了脸面才行。
平复了一下内心,许若彤再回过身的时候,已经又让自己扬起了笑脸。
她不想让父亲为自己担心,再说田芬芳其人到底如何,这些都已经不在重要,如果她想走出孙天成这段旧话,开始新的生活,那她必须首先学着忽视这个让她妒忌的对象。
想想刚才自己在陶颜的怂恿之下,做出的愚蠢举动,她不禁后悔有羞愧。
于是,她调整好情绪之后,跟父亲说道,“爸爸,我想提前离开,礼物也送到了,招呼也打过了,我不想留下吃饭了。”
看到女儿明明伤心却故作坚强的模样,为人父母哪能不心疼,许院长赶紧跟孙天成打了个招呼,然后便提前领着女儿走了。
去送别的时候,田芬芳自然看出了许若彤的异样。
她红彤彤的眼眶,显然是刚刚哭过,而许院长匆匆离去,估计也是因为女儿心情不佳。
至于为什么不佳,田芬芳能想到,但她不会为客人的早早离场感到什么愧疚。
许若彤总得学会面对现实,即使她确实不错,她的父亲也那么让人尊敬,但这并不能让田芬芳心软,因为孙天成对她来说,是不可能与任何人分享的宝物。
再说,她也觉得许若彤其实远没有人们传说中的那么聪明,她刚才已经将嫉妒流露的那么明显,即使田芬芳不知道她和孙天成之间到底有什么故事,仅是看她的态度,也能猜得出来了,而站在一旁的陶颜那副看热闹的嘴脸,更让田芬芳笃定,恐怕许若彤就是在别人的蛊惑之下,才做出来的不明智之举。
无疑,许若彤是个内心脆弱,容易受人左右的人,这可和她受过的教育和家庭熏陶并不相称。
田芬芳倒不至于瞧不起她,但也觉得许若彤甚至都不如田玉娥对自己的威胁大。
至少田玉娥还敢半夜爬窗,去搞什么“生米煮成熟饭”的大胆之举,而且拿得起放得下,看自己和孙天成没希望了,马上就投入了新生活,和刘春良过起了安分日子。
但这个许若彤,恐怕大事搞不出来,却很有可能被人蛊惑着闹点小事出来,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人物。
不过田芬芳看到丈夫对于许院长父女的离去,除了礼貌和周到之外,并没有表现出额外的殷勤,这又让她心里踏实了不少。
自己丈夫的态度才是最关键的,如果他不在乎许若彤的眼泪,那么所有的问题便都不是问题了。
走了一个情敌,让田芬芳的心情更加轻松,之后,她便在丈夫的引领之下,一直忙于和他的同事,交际,应酬。
虽然她话不多,但每一句说的都很有分寸,并且待客热情,这让大家对她印象更好,尤其是有陶颜在旁边对比着,众人更觉得低调亲和的田芬芳更招人喜欢。
陶颜的高调张扬是天生的,她喜欢聚会和热闹,只要到了人多的地方,便不由自主的变得活跃,而且她非常享受成为众人焦点的那种感觉。
所以,许若彤提前走了之后,她便不再站在角落里,而是不顾丈夫厌恶的眼神,一意孤行的扎进了人堆,用自己的高声谈笑和张扬的美貌,吸引客人们的注意。
她长得漂亮,说话的声音也很好听,虽然内容浮夸,言之无物,但仍然能吸引一些轻浮的人靠近。
这些人围在陶颜跟前,看她的表演,其实并没有真的被她的魅力征服,更多地是将她看成一个笑话。
然而陶颜浑然不觉,她还沉浸在抢了田芬芳风头的错觉之中。
当她听到旁人说,田芬芳的家的饭菜做得好吃,味道特别的时候,她不服气的大声说道,“都是食堂请来的师傅,做得饭菜能有多大区别,你们这些人真是吃了人家的嘴短,什么离谱的奉承话都说得出。”
她这话说得未免打击面太广,不待孙天成两口子反驳,就有别的客人看不过眼,上前说道,“陶颜,你说的这话就有失偏颇了,这饭菜要是不好吃,我怎么看你一直抓着筷子不放?只是这个糖醋鱼,就被你自己吃了一大半吧。”
此话一出,立即惹来众人的大笑,陶颜在这笑声中变得脸红脖子粗的,她生气的扔下了筷子,说道,“难道他家请客,做来的饭不是给人吃得,我多吃是给他捧场!”
这样强词夺理也是好笑,关键也非常蠢。
还有不怕事儿大的,跑去于江山旁边嬉笑道,“你也不管管你家陶颜,怎么吃着邻居家的饭,还要砸邻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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