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泽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有几个地方,我很想不通。”
电话那头,尤溪沉默了一下,像是要梳理好自己的思路再开口一样。
“你之前给我说的,他听见狗死了很惊讶,第一句话问的是‘溪姐还有狗吗’,可是他明明见过包子啊!在西藏的时候,我们俩带着包子的,他从一到西藏就开始跟拍我的话,不可能这么大只狗他看不到,而且他给你的照片里连一张有包子影子的都没有。”尤溪顿了顿,“任泽,你都没有觉得太奇怪了吗?”
但是这一点,任泽也很快给了她解释:
“和许安一起去找他的时候,我问过他这个问题,那个时候许安都已经拿好手铐准备随时逮捕了,但是他说‘啊……你说的是那只哈士奇吗?我还以为是你的狗呢’,他以为是我的。”
“我觉得……”尤溪突然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心中的怪异感觉了,“我不信,他跟我的新闻已经跟了一年多了,你来的时候包子就是成年狗,我还给它请过宠物医生这些,在没有你的时候,他竟然连这种事情都发现不了吗?”
任泽沉默了,他觉得尤溪说得有几分道理。
她的直觉一向很准,上次他就是相信了她,才从她的卧室里面找出了那个摄像头。
比起硬性的证据,尤溪这种从感性上出现的怪异分析到这个人身上,似乎更加有前后联系性。
“任泽,我觉得,刘宇应该也知道我买房子的时候,买下了那个天台吧。”尤溪又接着说,“如果换成是普通人,光是从网络平台搜集的信息,肯定是片面的。而这种做新闻的,手里一般都有很齐全的资料,只是选择性发布而已。”
“就算他知道,和这件事情有什么联系呢?”
“假设,假设这个变态不是刘宇,而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他假扮成了一个送外卖的,那他进屋,杀了包子之后,为什么不直接把它装进自己背的外卖箱子里面呢?这样直接就可以带着走,谁也不会发现,他可以骑车到很远的地方,丢进河里什么的都行,只要血迹擦干净了,我们也只会以为是包子失踪,贪玩从哪里跑了出去。也许都不会起疑心。”
“可是为什么,他要大费周章地从26楼,走楼梯到天台上?再把包子的牙齿和爪子切掉,洗掉自己的痕迹,家里的血迹、步梯上的血迹,全部都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尤溪说完了自己的疑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我也只是感到不解,这样的疑惑让我越来越怀疑他,所以你们再查一下他吧,实在不行,你就趁他不在的时候偷偷跑到他家里去,偷了他的内存卡看下里面有没有偷录的东西啊,你翻墙那么厉害。”
“我现在马上给许安打电话。”任泽说着就要挂电话。
尤溪疑惑的声音又传来:“你们不是马上就要见面了吗?”
任泽一愣……完了,被她那些话吸进去了,想得太认真了,竟然露馅了。
他讪笑两声:“这种事情越快越好。”
说多必出错,任泽连忙挂了电话。
“儿子,小尤到底出的什么事?”任道源见他挂了电话,便走到他身边,看着他,“怎么打着打着电话,脸上越来越黑?”
“爸,以后再给您说吧,”任泽却摇摇头,并不打算告诉他,“少一个人担心是好事。”
“行啊小子,现在长大了,不需要爸爸的帮忙了。”他不讲,他自然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了。任道源尴尬地转过身,“那你赶紧给别人打电话吧,我去看看你妈换得怎么样了,这么久还没出来。”
任泽感激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感谢这个男人随时给予自己的理解和尊重。
握着手机,他想了想,还是率先拨给了刘宇。
响了好几声那边才接起来:“喂?不好意思啊,手机静音,才看到。”
“没事。”任泽单手揣在西裤兜里,眸子里的墨色深不见底。他很专注地在听刘宇那边的声音,一点细节都不想放过。
“你找我有什么事呢?”电话那头,刘宇说话的态度依然是小心翼翼毕恭毕敬的,与前面几次和他的对话都没什么变化。
“你在家吗?就是想找你再回忆一下以前的事情,我们有点没头绪。”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我最近都不在家,手上有个研究项目在做,这几天有点忙,都睡在实验室的,要不然您等我忙完这几天,我联系你吧。”
“嗯,好,没事,等你有时间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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