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地上前,堵住了尤溪的去路,脸上的表情除了疑惑,更多的却是愤怒。
尤溪只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话:“他知道你改嫁的事情吗?”
陈敏之一时语塞,沉默了一下,握紧了拳头:“我会告诉他,他也会理解我,除非他说让我不要去见他了,在这之前你没有任何的权利阻止我。”
“我是他女儿,是他最亲的人,这里没有谁比我更有权利决定这些。”她抬起眼皮,眼里不再是以前的忤逆,“再坚固的感情也会淡的,何况你并没有那么爱我爸,否则十年前也不会因你而起。所以,你的关怀,我爸不需要。”
她不同以往的沉静,竟然让陈敏之愣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在那一刻,她深深地感受到了尤溪的变化——那种从心境上的变化。
一个人的心境没有发生改变,她说话的风格不可能和以前完全不同。
尤溪又碰碰任泽的手背,任泽领悟到了她的意思,推着她进了电梯。
对比她之前对待这件事的态度,任泽也很容易就看出来了尤溪的改变,她无端地多了一点自己的无情,又或许是多了一点通透……
这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他不得而知。
但他知道她心里的选择。
——她知道十年前的陈敏之,是有苦衷的。但她选择了依然和她拥有嫌隙。
……
尤溪就在人民医院住了两天,只要尤君笙一醒,尤溪就会去13楼陪着他唠嗑,尤君笙大多数时候都躺在床上听着她讲,从上中学到出道,从第一首单曲到后来承包奖项……仿佛这样,可以把他缺失的陪伴她的十年时光都给补回来。
没几天后,尤溪也就出院了。她堆积了很多推不掉的工作,只能去跑行程,至于她不在医院的空档,陈敏之有没有来过,她也不知道。
不过想来应该是去过的吧,不然尤君笙怎么每次都不会问她陈敏之在哪呢。
这天,尤溪结束了工作,又回到医院,尤君笙正在和一个穿着长款灰质大衣的男人交谈,这个男人身旁还站着一个瘦瘦矮矮的女生,感觉像是一颗小草莓一样。
她从来没有见过。
她一进去,就见到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往怀里揣了一个什么东西。
尤君笙已经能够站个一两分钟了,看见她来了,站起来介绍:“囡囡,这是我托人请的专家,温砚,他们过来看看我的情况。”
“您好。”尤溪连忙和温砚握手,又看向尤君笙,“爸,怎么了,哪里有情况,是有不舒服的地方了吗?”
“尤小姐放心,老先生身体机能还行,我是心理方面的医师,病人长期受缚躯体太久,刚醒来会产生感官迟缓和差异,常常容易出现错觉,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我们就过来看看。”温砚略微颔首,给她解释道,脸上的笑容十分得体。
“哦……那专家的建议是?”
“还需要留底进一步探究。”他说,“我们就不打扰老先生和您女儿两个人的时间了,告辞。”
尤溪脑海里想着温砚方才的话,总觉得怪怪的,机械的研究语言太多,感觉缺了点人情味,脸上的笑倒是温暖,说出来的话却是不咸不淡冰冰凉凉的。
“爸,您赶快回去躺着,你的骨头现在很脆,不适合长期久站。”送走温砚,尤溪连忙照顾尤君笙上床躺着。
“哎,我这身体啊,是一天不如一天咯。”尤君笙躺在床上感叹。
尤溪握着被子的手悄悄地紧了一下,面上却笑着说:“爸,怎么会呢,你醒都醒了,以后身体只有越来越硬朗的份,该您享清福的时候到了啊。”
按年龄来算,尤君笙老来得子,接近四十了才有尤溪这一个宝贝女儿,现在尤溪都二十一了,尤君笙也就六十上下了……确实老了。
“哎,享清福什么的,都没必要。”尤君笙刮刮她小巧的鼻子,“要是能看见你和你妈和好,我走也能走得安心喽。”
果然……
尤溪给他擦手臂的手一顿,而后又恢复正常,像唠家常一样说:“她都给您说啦?”
“说了一些。”他点点头,“母女俩之前哪有什么仇啊恨的,血浓于水的亲情,才是最可贵的。”
尤溪把他擦干净的手臂塞回被窝里,给他掖住被角。
“爸,这事儿您就不要操心了,我和她,这辈子可能就那样了,无法改变。”尤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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