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这些偷渡者们,将借着夜色的掩护踏上联邦的土地。
大概到达的时候正是冬天,林池一下飞船就冷的打了个喷嚏,呵出的气立刻变成了白雾。她只穿了件单衣,夜风每次吹过都能激得她打一个哆嗦,两年下来,她在皇宫中养出的莹润已经不见,身体瘦了很多,两颊都有些凹陷了,但是那双比黑洞还要漆黑的眼睛仍旧十分明亮,散发着得到自由的欣喜。
那个去叫她集合的工作人员见她可怜,给了她一件冬衣,冬衣很长,披在林池身上就到了她的膝盖,是男人的衣物。如果按照贵族教育,她是不能随便和陌生男人的衣物作这种亲密的接触的,但是林池没有丝毫矫情的接受了,默默的用大衣裹紧了身体,轻声道了声谢。
“踏上联邦的土地,你就是个全新的人了,把过去的一切都忘记,重新开始吧。”大概是林池的样子实在可怜,那男人忍不住又跟她说了几句。
林池点点头,心里却觉得,她怕是永远也无法抛开过去了,周瑾,周瑾,这个名字会深深的刻在她的心里,直到死去的那天。
独自一人有些茫然的行走在夜晚的街道上,林池知道,她现在应该找一个落脚的地方,但是她没有联邦公民们都有的身份识别芯片,如果贸然出现在公共场所,很可能暴露偷渡者的身份。
偷渡飞船将要在两天以后返航,当偷渡者们离开飞船,来到联邦的星空下,她们间的关系就终结了。偷渡者们来到联邦以后,要怎么生活,怎么融入联邦,偷渡飞船的管事是不会去管的,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送佛,送到了西天就够了。
而在那个狭小的、阴暗的房间呆了那么久的林池对于自己来到联邦以后的生活有过无数次设想,她想要参军,联邦和帝国的战争一触即发,现在,两方都是扩充军队的时候,对于参军的人应当都是来者不拒的。她以前深深的为自己的国家而骄傲,也为军队中年轻的将士们而感到自豪,最令她自豪的,当然是那个后来成为了帝国元帅的周瑾。但现在她不了,她只想推翻周瑾的统治,即使只能在其中尽很小的一部分力量,她也算没白逃出来。
踩着坚硬的柏油马路,林池望着异国他乡的风景,脸上闪过一丝自嘲,她从未为自己国家的军队效力过,现在却想着参加异国的军队去和自己的同胞作战,这难道不讽刺?
在那之前,她需要一个身份,一个联邦公民的身份,并且还得是的身份。
因为无论是在天京星系这头的联邦,还是在相隔无数光年之外的她的祖国日耀帝国,保护娇弱的o承担社会上的大多数工作,负责高端科技的研究以及参军保卫祖国,而o,只要被养在家里,做一些轻松的工作,承担起为生儿育女的使命就行了。
这其实是某种意义上的歧视,只是之前的林池从来不去想,但现在,很多事情,她都得想一想。
说到底,身后没有仿佛无所不能的父皇母后了,也没有忠诚的家臣了,更没有她曾经以为可以依靠一生的周瑾了,林池得一个人过活了。
得好好过才是。
和帝国随处可见的高楼大厦不同,联邦这边,有很多低矮的楼房。独门独栋的,因为是晚上,很多人家里都亮起了灯光。街道旁的商铺隔着透明玻璃向人们展示着各式各样的衣服,也有浓重的香气从面包房里传出来,勾的很久没吃过新鲜食物的林池口舌生津。
摸了摸口袋,那里有一叠厚厚的联邦币,是她下船前用帝国的货币和偷渡船上专门做这行的商人换的,大概够她生活很长时间。
操着一口熟练的联邦语买了面包,又去了低档的服装店将身上洗洗晒晒穿了两年的衣服换下,林池站在街边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她想去找家酒店住一晚,但是每一家酒店的服务员都委婉的示意她出示身份芯片,在城中晃荡了大半天,林池竟然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找不到。
转眼已经到了深夜,街边很多店铺都关门了,只有零零星星几家店面还在做着收尾的工作,随着街上行人的变少,林池感到一阵害怕。
大半夜的,一个o独自在大街上游荡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虽然联邦号称法制社会,最擅长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抨击帝国的集权制度,但是既然太阳的光辉都不可能洒遍世界每一个角落,那么法律的光辉,也总有被掩盖的地方。
那是只要有人在,就永远不可能完全消失的犯罪。
不详的预感很快被验证,当被两个人逼到一条黑暗的巷子里时,林池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皇女殿下人生的前十几年都过的前呼后拥的生活,走到哪里,哪里都要戒严的,什么时候遇上过这种事呢?
现在的林池,在普通人的生活方面单纯的就像一张白纸,她虽然知道可能会遇上危险,但她不太能防备这种危险。说到底,被娇养了这么久,林池做过的唯一出格的事情就是从皇宫中逃脱,在家臣的帮助下爬上偷渡飞船离开帝国。
她真的没有什么生活的经验。
“是个o,太瘦了点吧,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有的玩你还挑?那你去放风,哥哥我一个人玩好了。”
“去,我又没说不玩,她的信息素可真诱人,指不定是个高级o呢!”
“好了,那你也得先放风,不然治安官发现了怎么办?”
对于信息素十分敏感,对于被标记过的l一般会主动避开,但是这放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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