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一幅面色惨白、双眼紧闭的模样。
从前林池总是抱怨她的身体太过冰凉,像是冰做的人一般,可现在她摸着林池的脸颊,却从中感受到了冷意。
这令周瑾十分慌乱。
她撕开林池的衣服,见到止血剂已经起了作用,林池不再大量地流血了,可是之前流失的血液过多,林池此时的情况依旧不容乐观。
因为对自己的能力太过自信的缘故,周瑾身上除了最基本的伤药和医疗器具等,并没有带太多的药物。此时也只能对林池的伤口做一个缝合和包扎,却无法拿出林池此时所必须的生理盐水和葡萄糖。
但关于林池最需要补充的鲜血,她却是有办法的。
出于安全方面的考量,她还是带了一些符合自己血型的血浆,虽然那数量比起同行的其他士兵来说显得特别少,但暂时补回林池丢失的血液是够了。周瑾一面安装着输送血浆的医疗器械,一面庆幸着林池的血型和她是一样的,不然她也无法短时间就找到配型的血液。
因为太多人一起行动容易被追查到痕迹,同时也没有心情等待所有人一起走,因此,白天带着机甲部队冲出包围圈后她便先行离开了,此时,从通讯设备上传来的显示中,和她距离最近的下属也在两百公里开外,她自然不可能再带着受不起颠簸了的林池跑一趟去拿药物和血液。
况且......由于血型都比较稀有的缘故,她估计除了她的亲兵,没有士兵的包裹里会有
符合林池血型的血浆。
而她的亲兵,却是早在和联邦人的第一次遭遇战中就阵亡了的。
想到已经牺牲的年轻战士,周瑾本就低迷的心情变得更加阴郁,再次确定血液的滴入速度是在林池能够承受的范围,她出去捡了一些枯枝回来生起了一堆篝火,尽量让那温暖辐射到林池身上,希望给够给林池大量流失的体温一些补充。
做完这一切,太阳已经完全隐没在山头,外面已经黑了下来,山洞里却因为火堆的缘故而还能看得清林池的面容,周瑾随便喝了几口营养液,保持住照顾林池的体力,腰身挺直地坐在林池的床边,痴痴看着这些年只能在照片中和梦中出现的面容。
“你走之后,青笋又变得难吃起来,牛肉也失去了从前的味道。我换过很多厨子,可总也没有一个做得出记忆中的味道。”大概是因为太过饥饿的缘故,此时周瑾最想说的却是这些话。
“我知道你也很爱小恨,你是那么心软的一个人,小时候看到陌生的平民被贵族当街鞭笞都会生气,又怎么可能真的狠得下心来对小恨不闻不问呢?池儿,你这些年在联邦过得好吗?曾经有几次,我冒出一些希望你过得不好的想法,那样,也许你就会回帝国了呢,可是我又立刻否定了这种想法,我想,比起你回来,我宁愿你过得好些。”
周瑾平素是个少言寡语的人,除非必要,她很少发表长段的演说。可是此刻,在这寂静地听不到一丝声音的夜晚,守着昏迷的爱人,周瑾的心口既疼又酸,十分想说些什么来缓解那种陌生的感觉。
林池的呼吸已经平稳起来,体温也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冷得吓人了,这是状态趋于稳定的表现,周瑾知道此时的林池应当是没有生命危险的,于是她就更想说一些话来缓解轻松了一些的心情。
而且......小池现在还在昏迷,她说什么都不会被听到的吧?
有些孩子气的想着,周瑾将被火堆烤得十分温暖的手伸到林池身边,握着她依旧有些冰凉的手,试图用这种方法给她传递一些温度,细长刀锋似的柳眉下,桃花般的眸子里盛着化不开的温柔,如果林池醒来看上一眼,应当便会溺毙在那双比四月柳絮还温柔的眸子里。
“小恨一直以为你去行宫养病了,虽然常常有想要见你的想法,但小孩子的注意力很容易转移,每次只要逗逗她,她便忘记了前一秒的事情了。她很乖,大概是从小就被要求着要这样要那样,所以虽然还是个小娃娃,但已经很喜欢装出一副大人的模样.....”
忽高忽低的火舌中,有着和外表相符的清冷声音的女人慢慢地将过去这些年的一点一滴说给林池听,那声音如此清冷,如天山寒池般洗练过一般,但那语调又是那么温柔,教人一听,便感受到其中蕴着的深情。
话说到半夜,林池其实已经醒了过来。血液重新流动在血管里,手上、脖颈不断传来的温热带动了血液的循环,使得变得麻木的身体逐渐回暖,因为低压和寒冷而暂时陷入昏迷的大脑也醒了过来,许是忘记了给她用麻药的缘故,林池一醒来便感到小腹那里传来一阵剧痛,那痛感很清晰,却还在能够忍受的范围内,因此她也就咬紧了牙,一声也没坑出来。
甚至没有动一动。
她知道现在在她身边的应当是周瑾,无论是昏迷前的感受,还是模模糊糊中听到的清冷女声,都告诉她她的身边正坐着谁。
她暂时没想到改怎么面对周瑾,便只能装作还在昏迷。
而周瑾果然被她骗了过去,又低声说了一些话,终于趴在床边睡着了。睡着之前,她还不忘将手从林池手上移开。
如果没有处在清醒状态下,她无法保证每次都能在手掌变凉时烤一烤火,将手重新弄得温暖。清楚自己的特殊体质,不想冻到林池,所以她即使再不舍得那久违的柔软,也必须放手。
这个人,她一直用着自己的方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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