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不怎么好。一到冬天,就算临睡前用热水泡手泡脚,缩在塞了好几个热水袋的被窝还是很难暖和起来,盖两条棉被睡觉缩成一团还觉得冷。
那时候席慈担心得不得了,总得等席念哆哆嗦嗦在她怀里暖和起来慢慢睡着才能安心地睡觉。
现在就不一样了。
席慈摸着席念比她暖和多了的手,又往下捉住席念的脚试了试温度,“果然姑娘长大了,和以前不一样了啊。”
“是啊。”席念没说在她改变体质的过程中那群总是提供奇奇怪怪补身药材的群友们发挥了多少作用,与其告诉席慈这些事,不如让席慈以为是她长大后身体体质变好了。
“妈,现在你已经不需要冬天当我的暖水袋,能够安安心心睡好觉了。”
席慈一愣,“你知道啊。”
“嗯,妈妈总是最爱女儿的。”席念又凑过去一点,抱住席慈的腰,“妈,以后我来当你的暖水袋。”
“噗——”席慈没好气地点点席念的脑袋,“你要是当我的暖水袋,那你以后的老公可怎么办?这世上还没有和女婿抢女儿的丈母娘呢。”
“他要是敢因为这种事吃醋,那我就不要他了。”席念调皮地吐舌,只有在席慈面前,她才会露出如此小女儿的姿态。
席慈又笑了:“你啊。”
这一晚,席念窝在席慈怀里睡得非常安心。
半夜醒来倒水喝,果不其然,她的手被席慈捂在怀里,脚则被夹在腿间。
养成的习惯不是那么容易改的,也或许在母亲的心中,她依然是那个手脚冰冷睡不着觉的小女孩。
席念在小县城的日子过得十分悠闲,每天睡到自然醒,打扫房间有饕餮,整理东西有饕餮,洗个衣服晒个被子还是有饕餮。
她空余的时间看看书,研究研究新菜式,每天琢磨着怎么给席慈补身子,然后就是给大爷做饭。
席慈迅速地接受家里有个怎么都喂不饱的大胃王客人。
她不再如最初心惊胆战地生怕饕餮吃撑肚子,时刻握着手机准备叫救护车,现在就算看到饕餮吃完饭抱着一锅猪蹄啃也能面不改色地从里面拿一个。
在吃食方面异常吝啬的饕餮对席慈的态度倒还算好,其中可能有几分“这是厨娘麻麻必须讨好”的原因在。
在席念家住下的第三天,席慈很好地适应饕餮的大饭量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鹌鹑蛋大小的蓝色钻石作为饭钱和住宿钱。
——有钱的饕餮大爷不吃白食,用钻石结账。
席慈吓得掉了猪蹄。
蓝钻被席念收了起来,并给了不打招呼吓人的饕餮一个热气腾腾的栗子。
饕餮什么时候被一个凡人打过?
愣愣地摸摸脑袋,还不等他生气,席念翻着白眼,把一袋热气腾腾的真栗子塞进他怀里。
饕餮爱上了剥栗子和吃栗子的活动,只要轻轻一点,金灿灿的栗子肉主动从壳里飞出来进到嘴里,软糯香甜,吃了上瘾。
他怕冷,天天窝在开空调的房间里懒得自己出去买,非要用各种各样的东西威逼利诱席念出去帮他买。
席念一买十斤,一半给饕餮,一半给群友。
她喜欢买机器自动炒栗子的小摊买栗子,手工炒的栗子受热不够均匀,可能还有栗子上的差别,总没有那个阿姨那买的好吃。
这天下午,饕餮又想吃栗子,掏出一颗夜明珠丢给席念,“快,去买栗子。”
席念把夜明珠塞进储物戒,穿上羽绒服走出小区。
卖炒栗子的阿姨在小区外走过一条街的十字路口摆摊,刚走过去几步,听到有人在后面叫她的名字。
“席念。”
席念回头,“陈锋,你回家过年了啊。”
“是啊。”陈锋快步上前,和席念走在一排,“你今年也回来了啊。”
比起全副武装的席念,运动员出身的陈锋穿得少很多,一条单薄的牛仔裤,一件羊绒大衣,看得席念牙齿哆嗦。
“你不冷啊?”
“不冷。”回答完,陈锋看着席念穿了厚实的羽绒服又戴上手套帽子的样子,笑出了声,“你这是要把自己裹成蚕宝宝吗?”
“我妈说是汤圆。”席念耸耸肩,并不在意被比喻成什么,反正她觉得暖和不冷就好。
“汤圆?挺形象的。”席念今天正好穿了一件长及膝盖的长款羽绒服,帽子手套又是同白色系,确实像颗汤圆。
卖栗子的阿姨远远看到席念挥手喊:“小念,再等个三分钟这一锅就好啦。”
席念每天上午下午来买两次栗子,每次都买不少栗子,是最大的客户。
照顾过摊子生意几次,阿姨心疼那么好看又怕冷的姑娘在冷风中等她炒栗子,每次看准时间提前炒,基本席念一来没几分钟就能带回大半筐刚出炉的炒栗子。
“好的。”
席念挥了挥手,问陈锋,“你吃栗子吗?”
“嗯,我妈想吃栗子我出来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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