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文时间: 8/14 2011
严炅回头见朱太後的神色不像作伪,沈吟了半响,便笑道:“是孩儿误会母後了,还请母後恕罪。”朱太後不理会他的告罪,不依不饶的追问:“你快说,到底是怎麽回事。到底是那个下作货做了伤天害理的事还要嫁祸到哀家头上来。哀家一定要弄明白。”
严炅轻轻一笑,说:“朕正想责令掖庭府严查此事呢。若由母後亲自来审,便更合适了。既如此,朕命他们明日就将人给您送来。”朱太後便问:“是谁?”严炅不紧不慢的说道:“一个是承欢殿伺候花草的g女,一个是当初负责照女的老人崔嬷嬷,还有一个是当时负责销毁患病g女衣物的张来喜。”张太後一听後两个人便脸色大变,严炅看在眼里并不点穿,而是躬身说道:“孩儿告退!”朱太後神色惊疑不定,勉强道:“皇上自便!”
朱太後冷冷的盯著下首跪著的朱家两姐妹,说:“说吧,到底是谁做的?”朱羽珊虽害怕,但她仗著一向深得长辈乃至太後的宠爱,便起了心要将此事全抗下来。於是她暗中向一边的朱琪瑶使了个眼色,然後抬起头来说:“姑妈,此事是侄女一人所为。都是我思虑不周,行事鲁莽,请姑妈责罚。”
朱太後见她自己承认了,顿时火冒三丈。她气极而笑道:“好好好!你承认就好。”她猝然立起,被身边g女扶著走到朱羽珊面前,看著眼前畏惧的看著自己的侄女,毫不留情的打了她两个耳光。朱羽珊被打的眼冒金星,雪白的脸颊上出现几道伤痕,是被太後手中的戒指划伤的。
鲜血透著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流出来了。朱羽珊没有喊疼,她咬著唇,强忍著泪水,深深拜倒道:“侄女愿意服罪,只求不连累其他人!”朱太後怒吼道:“你扛得了吗?哀家当初是怎麽说的?不要理会那狐媚恬熙,他g本算不了什麽。你倒好,为了弄死他居然连我们家在g中经营多年的暗线都动用了。现在好了,陛下发现了他们,对我们朱家也有了芥蒂。若不是看在哀家的份上,陛下要是下命彻查此事,你死一个不要紧,我们朱家都要被你连累了。蠢货!”
朱羽珊大惊,忙说道:“陛下朕会如此狠心?我们毕竟也是他的亲戚啊!”朱太後冷笑道:“亲戚又如何?天家利益所逼之时,连至亲骨r都能牺牲。一门外戚算什麽?现在陛下是顾念与哀家的母子情意,所以才不动声色。可是心中却不知作何感想。你这蠢货,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朱羽珊顿时落下泪来,咽泣著拜倒道:“侄女知罪了,姑妈您尽可以放手狠狠的责罚侄女吧。侄女绝无怨言。”朱太後刚刚发了一通火,情绪便回缓了许多。她叹了口气,说:“事到如今你怨不怨恨哀家都顾不得了。”她扬声说道:“拿上来吧!”
立刻上来一位g女,手中的托盘上盛著一壶酒,一个酒杯。朱家两姐妹看到那酒壶便都骇变了颜色。朱琪瑶失声喊道:“姑妈,手下留情啊!”朱太後摇头,又是痛心又是无奈的说:“不如此,如何能保住我们朱家的体面?陛下不想亲自来办你,就是还想留给我们朱家面子。若是哀家再姑息,陛下必定会更加不满,与我们朱家不利。”
朱羽珊怔怔的盯著那个酒壶,泪水无声的淌下。随後,她凄然一笑,颤声说道:“侄女知道了!”一旁朱琪瑶哭喊了一声:“姐姐!”朱羽珊看著她,双眼含著泪笑道:“妹妹,好好照顾自己,还有要小心行事,以姐姐为鉴。姐姐去了之後,记得要将姐姐那条翠羽缂丝裙给姐姐穿著。姐姐最喜欢它了。”
朱琪瑶含泪看著她点点头,朱羽珊便轻轻一笑,随後对著朱太後深深三拜,起身,转身对著g外自己父母的方向也伏地三拜。这才转身过来,颤抖著双手去将那酒杯接过。最後一次留恋的看了看这个世界,随後,将毒酒一饮而尽。
毒酒的药效很快,朱羽珊很快便觉得眼皮发沈,心口发闷。她无力的走了两步,随後身体一软,便倒在了地上。朱琪瑶哭喊著去将她抱在怀里,再看她已经沈沈的昏迷过去,嘴角一缕血丝。再过一会,脸上便开始透著死气。不到两三盏茶的功夫,她脸色已经变成灰白色,身体的温暖迅速流失,柔软的躯体逐渐发硬。一个正值青春,如花似玉的生命,就此告终!
朱琪瑶神色恍惚的抱著她逐渐冰冷的身体,不知道在想什麽。朱太後从头至尾不发一言,一直到看著朱羽珊咽下最後一口气,才终於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孩子,终究还是害了你啊!”这哭声提醒了朱琪瑶,她也痛哭出声:“姐姐啊姐姐,你竟就这麽去了啊~!”
两人齐齐痛哭起来,好一会儿朱太後恢复了常态。看朱琪瑶仍旧抱著朱羽珊的尸体哭喊,便冷静的吩咐人上前去将她们拉开。让人将朱羽珊的尸体送回她的居处,然後对外报丧。而朱琪瑶,则被她留下。
朱琪瑶仍旧有些神色恍惚,她看著太後,问:“姑妈,您留著侄女做什麽?”朱太後盯著她,神色逐渐严厉,说:“哀家想问你,这件事让你姐姐全抗下,你良心可安?”朱琪瑶大惊,喊道:“姑妈…”
朱太後继续说道:“你不用狡辩,哀家不是傻瓜。你刚入g来的眼神,身在这後g,哀家看了几十年了。”随後她自顾自的说道:“动用内线,弄到用天花毒脓制成的血痂粉末,然後收买承欢殿的小g女,撒到每日要呈给那恬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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