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楚歌苏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原先的房间,原先的床上。他伸手摸了摸脑袋,一阵疼痛袭来,头上鼓起了一个大包,看来我并非是在做梦!他苦笑道。
无精打采地坐起,呆呆思道:“那女子与那汉子半夜在太守府后园撬亭子,他们想干什么呢?他们是谁?又是什么关系?我怎么又回到了此房中?唉,天下第一聪明的楚歌先生竟拔枪射影子,哥算是丢人到家了!”
思着想着,又捉摸着昏迷前那女子娇嫩的声音,“莫伤他性命!”,呵呵,那女子伏在暗处,本来一定也是要杀我的,谁知见了哥丰神俊朗的模样,一颗芳心暗系,舍不得了,自然不让那汉子伤我,还乖乖又把我送回来了!
现在她必是不好意思见我,躲起来了!嘻嘻,漂亮的女人嘛,都爱装模作样,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忍不住跑出来,主动解释昨夜的事,然后……
我们楚歌先生或许并非如他自诩的那样,天下第一聪明,天下第一fēng_liú,但他自我陶醉的本事,却绝对是天下第一流滴!此刻他已欢欣鼓舞,全然忘了来自头上的痛楚。
一名俏丽的婢女给他送来早餐,李楚歌心情正好,嘻皮笑脸地捉了小丫环一只手道:“小丫头,长得好俊俏呀!”他人长得本帅,小丫环经他一捉,又甜言蜜语的一说,芳心砰砰乱跳,脸红得宛如一朵盛开的玖瑰,娇艳欲滴。
李楚歌已把昨夜那神秘女子抛至九霄云外,笑吟吟看着小丫环,越看越觉可爱,笑道:“小丫头你愿意跟我走么?回头我就向将军讨要了你好不好?”又伸手去摸小丫环的细腰,嘴里道:“这衣裳料子不错哦,好滑!”
冷不防又在俏丫环的腮上亲了一下,笑道:“好香!”
俏丫环全身软颤,慌忙挣脱逃出门。跑了几丈远,忍不住悄悄回头,望了房中李楚歌一眼。
屋外,堪蓝的天空,朵朵白云柳絮般飘过,新抽技的柳杉,泛着青嫩的柔光,随风曼舞。而屋角一株含苞的野菊花,在冬日暖阳照耀下,吐蕊悄放了。
当日上午,陈登正式召集文武于帐下,请楚歌先生来,升堂议事。是日午夜,广陵军悄悄打开城门,新授中郎将陈矫率一队骑兵决死杀出,死伤大半后,余者往北突围而去。
行未及十里,陈矫驻马召集残部,不再前行。一番清查人数,带轻伤能行者尚余五十余骑。看着眼前血透战袍,喘息未定的几十人马,陈矫道:“兄弟们,我们不走了,就地休息。待天亮后,全部进山林砍柴。”
一个亲兵道:“出发前不是说去徐州求援么,为何要停在此地砍柴?”
陈矫瞪了他一眼,道:“等我们从徐州搬得救兵回来,淮阴城早成齑粉了。将军把全城百姓的性命托付给我们,我们可以抛弃大人苟且偷生吗?我们可以抛弃自己的老婆孩子独活吗?“
士兵们举起刀枪,振臂高呼:”不可以!我们绝不独活!“
陈矫满意的点点头道:”现在有仙人授下妙计,大伙无须多问。我们时间紧迫,天亮后立即分组行动。每隔十步聚集柴堆,必须抢在后日天亮前布列数里远。如今没有援军,淮阴城能否得救,全得靠我们自己!”
广陵城外,第二夜,又有上百广陵兵被放下了城墙,打扮成难民,混进了河下街。孙健王凡及诸葛靖等人亦在其中。
第三日,天还未亮,里魁司徒奇就发出召集令,要求刚吃了两天饱饭的所有河下街镇人集结,上千人一起去吴军阵前跪求放行。
当吴军拒马前又一次密密麻麻跪满了河下街的难民时,天才麻麻亮。吴军士兵揉着眼睛打着哈欠,提起木棍,搬开木栅,准备出去驱赶难民。嘴里一边还嘟囔着:“,才消停两天,又来了!”
一队队吴兵如往日一样,拎了木棍出营门,在鹿角拒马前开始驱赶起难民。忽然之间,只听广陵军在城墙上发出阵阵欢呼,所有人都在大喊:援军来啦!援军来啦!
回首一看,果然北面尚未完全放亮的夜色中一排排火龙蜿蜒数里而来。
吴军顿时乱作一团,出营驱赶难民的兵卒撒腿就往营中回跑。忽听难民群里发一声喊,大批大批的难民抽出兵器,跟着吴军就冲进了营盘,乱砍乱杀起来,不一会军营中就处处火起。
吴军前锋大将潘璋来不及穿甲,赤着上身提了柄单刀冲出营帐。接连砍翻十几个乱喊乱跑的吴兵,奈何吴军已炸了营,完全失去组织,上万兵卒在营中哭喊着乱冲乱撞,夺路而逃,践踏而死的人无数。
淮阴城上军鼓震天,一声炮响,太守陈登亲领三千兵马,自城中杀出。吴军营盘完全崩溃,中军亲卫周泰护着孙权往山阳渡狂奔,陈登领着五百骑兵穿过无数四处乱窜的溃兵,齐声呐喊着休要放走碧眼儿,衔尾直追。
眼看着吴军炸了营,彻底溃败。诸葛靖、白黑眉等十几个太平道人神情兴奋,也拎着兵器跃跃欲试,就想上前厮杀。这时意外陡生,里魁司徒奇身后呼啦冒出几十名持戟军士,团团围住了诸葛靖等人。
正站在旁边的孙健和王凡大吃了一惊,道:“里魁大人,你们这是何意?”
司徒奇道:“两位仙师勿惊,此事与两位无关,御史大人怀疑这十几人与日前太守府的一件失窃案有关,特令我等留住他们审查。”说话间戟士已蜂拥而上,与太平道众人战在了一起,刀戟撞击声响成一片。
那十几名黄巾汉子,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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