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这话,顿时觉得后背一阵凉飕飕的,腿脚像是踩在棉花上,夹烟的手指也忍不住一颤:“老王叔,你可别吓唬我,我胆子小。”
“瓜娃子,老子哪里有闲工夫吓唬你。你要不信我,只当我没说。”说着,转身就要走。
我这个时候已经有些心乱如麻了,连忙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又给他上了一支好烟说:“老王叔,我就是一个入殓师而已,她就算有天大的冤情,我也帮不了她啊,这事得找警察去。有没有啥子办法,让她别缠我?”
老王闻言,略微沉思了一下,随即扭头看了我一眼说:“办法嘛,倒不是没有。只不过,我如果告诉你,这女人无人替她伸冤,说不定就会嫉恨上我了……”
我一听这话,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这老小子说得这么玄乎,不外乎就是想从我手里弄点好处。
不过我这时候心里也的确发怵,你想啊,一具死尸睁眼不奇怪,可老子用的是502给粘上了,她还能硬生生扯掉眼皮,瞪大眼睛,这特么再怎么神经抽搐也没这么大力气。
抱着退财消灾的心思,我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塞到老王的手里,几乎是哀求地道:“老王叔,你就救救我吧。我还年轻,都没讨媳妇儿呢……”
老王看了一眼手里红彤彤的毛爷爷,不由咧嘴一笑:“看在你小子这么懂事的份上,罢了,我也就冒一回风险,告诉你一个法子……”
说着,他招收示意我靠近一些,随后刻意远离了停尸房,在走廊的角落里,老王告诉了我他的办法。
我听完,感激地跟他道了声谢谢,然后连忙钻进厕所里,撒了一泡尿在手上。
也不洗手,就这么带着一手的尿液,一会儿就自然风干了,我皱着鼻子轻嗅了一下,双手上一股尿臊味。
“没办法,为了安全起见,也只有邋遢一回了。”
我这样自我安慰着,但具体这法子有没有效,我心里也是没底。又在走廊上抽了一支烟,我才勉强鼓起了勇气,重新推开停尸房的门。
“怕个卵子,老子好歹也做了几年的入殓师了,什么事情没遇到过,这次也一样可以逢凶化吉。”
我心里这样安慰着,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走近那具女尸。
这时候,女尸的眼睛还是睁着的,仿佛在瞪着我,哀求我一样。
我这人心软,觉得她可能是真的有什么冤屈吧,但我就是个入殓师而已,又能帮她什么呢?
“唉,美女,你也别怪我,我就算想帮你也是有心无力。你安心的去吧,要相信警察,你如果真的有什么冤屈,他们一定会找出真相,还你一个公道的。”
说着,我用沾满尿液的手,往她脸上一抹,将她的眼睛闭上。
果然,这一次,或许是老王的法子生效了,那女尸没有再睁开眼睛
我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心道这事儿应该就算这么结了,于是我将她身上的衣服重新整理好,用棉花沾了点水,打算将她脸上那一道眉笔画的痕迹给擦掉,这样就算差不多了,可以入殓收工。
然而,不管我怎么擦,女尸脸上的那一条画痕,都纹丝不掉,好像是纹上去的一样。
我心想应该是时间长了,光用水是擦不掉眉笔画痕的,于是我就沾了一点专用的卸妆水,继续擦,依旧没有任何效果。
这时候,我心里觉着有点不对劲了,七上八下的,背后也忍不住有一股寒意冒出来,心道这奇了怪了,卸妆水都不管用,这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发毛,很想就这样把女尸匆匆入殓算了,可我多少还有点职业道德,觉得这样让人家入殓,对死者实在不敬,万一丧属知道了,也肯定要找麻烦。
不得已,我从工具包里掏出一瓶酒精。
按理说,一般情况下,即便我们在给死者化妆的时候出了差错,也不能用酒精擦拭的,因为死尸的皮肤更脆弱,一不小心就会擦掉皮,把死者毁容,那罪过可就大了。
但我看这女尸保存得还挺好,想必用一点点酒精问题不大,关键是得把她脸上这条长长的画痕给擦掉。
然而,让我惊恐的是,即便我用酒精擦拭,那一条长长的画痕也不肯消退。脸上的皮肤都被擦得发红脱皮了,那黑色的画痕就像是一道伤疤一样,直入肉里,深入骨骼,根本擦不掉。
仿佛是那女子不愿意就这样放过我,即便我用撒尿的办法让她闭眼了,但她依旧没有放弃。
此时,我的心里有一股寒意涌起,牙齿也忍不住咯咯打颤,四肢僵硬,仿佛放在冰库里冻了十多天的死人一样。
我感觉背后仿佛有人朝着我飘过来,森白的手抓住我的脖子,尖利的指甲几乎刺破皮肤,那冰冷的触感,是如此的真实,我惊恐地想要大喊,却是什么也叫不出来。
“帮我!你为什么不帮我……”
一个幽怨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起,我甚至能够感觉得到有一股冷气吹入耳中,就像是冰冷的呼吸。
我的心里防线几乎崩溃,整个人直接软倒在地,我艰难地大喊:“美女,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过我吧!不是我不帮你,只是我能力有限啊,你要有什么冤情你得去找警察才行……”
或许是我的话有了作用,我明显感觉到脖子上一松,整个人呼吸也顺畅了起来。
但经过这么一吓,我已经彻底害怕了,一秒钟也不敢停留,更不敢去看那女尸。我匆匆将她的尸身整理好,从新用裹尸布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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