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还是决定让人去找桑葚小医官,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失策,一直没向她打听她师父到底有几个徒儿,都叫什么名字,更忘了打听她师父的大名,真是作孽。不过呢,像桑葚小姑娘这么认真的医生,上回是有大姨妈妨碍视听,忘了疯病的茬儿,这回应该可以给解决。
我又找了织梅,织梅是个爱吃点心的人,总将冷宫里每日分配的那些个少得可怜的点心一人包揽,当然,良心好的时候留下一半。除了这点,她什么都好,勤劳善良。
“织梅,替我去请太医院的桑葚医官,就说上回医的人还没医好,让她再来一趟。”
“啊?”她心不甘情不愿:“柯嬷嬷刚吃了我的酥饼,还要让我去啊?”
“……是你的么你的么你的么?!”
“好吧,我去……”
我吩咐完了事儿,便p颠p颠地向庄雨陌的房里跑,开门关门坐下对视。
“嬷嬷,喝茶。”渔儿愣了一秒,赶紧给我倒茶。
“咕噜咕噜……哈~~~”我吞完了茶,继续与庄雨陌对视。
而她,薄唇一抿柳眉一纠,起身从窗台拿了那盆野草,摆弄啊摆弄,将那草儿叶儿拨得跟个拨浪鼓似的瞎晃悠。嗯,看来本嬷嬷的目光煞气很重,人家都不敢看我了。不过好像又不对,她那呆呆又艳丽的脸庞啊,一点害怕的颜色也没有,倒是颇为轻松地说起胡话来。
“娘亲啊娘亲,你又瘦了。”
“……”那草的确蔫儿了些,这几日没浇水吧。
“娘亲啊娘亲,喝水?不喝?”
“……”
“娘亲啊娘亲,为什么爱管闲事的人那么多?”
“……”什么意思?爱管闲事?
“嗯?你说不多,就一个?”
“!”难道那一个是我?貌似,对号入座得太迅速了。
“娘亲啊娘亲,你说那个人怎么这么坏呢?总是让奇怪的人来叨扰我。”
“……”
“娘亲啊娘亲,那个救了你的人明明前几日还对雨陌好,原来啊,是个恶心肠。”
这……你也听见了吧!她这是在用她那比御姐还凶狠的声音轻飘飘地说着萝莉才会说的话控诉我善良的恶行吧?难道不是么?一定是这样的哟!我说不出话,只能“咳咳!……”。
她倒是当真不说话了,只拿了凉了的茶水,洒在那精致的花盆里,嘴角不可查地微微上扬,似乎透露了些许狡诈的得意之色,只是那大而无神却紧紧盯着泥土的吸水状况的眼睛,又让我想推翻刚才的想法。
“嬷嬷,人来了。”
“哦,来了来了!”我跑去开门,嘴里还热情地念叨:“终于来了啊,嬷嬷可等了你好久,桑葚小……你谁啊!?”
我看着面前的皮肤雪白的小太监,他也眯着眼打量我似的,反正互相都不认识。
“桑葚师妹今日去其他宫里的娘娘看病去了,不在,我就替她来了。师父也有交代,让我们师姐妹几个练……哦,不对……让我们师姐妹几个给瞧瞧病。”
师姐妹?我瞧瞧他,还是她,或是它,这小太监与普通的小太监一样,一样白,一样人妖,还是桑葚的师姐么?嗯,的确说不上是师兄。没想到她们师父连太监徒弟也收,还是说这小太监身残志坚一个用功还就被那懒师父看上了,调进了太医院?不过先不管这么多,我怎么就觉得,这小太监的眼睛这么不对劲呢?老眯着……
“原来如此,大人尊姓大名?”
“禀嬷嬷,咱家叫桑白皮~~”
噗~这名字……瞧他,还满脸骄傲,神奇。桑耳桑葚桑白皮,之前我还没察觉,现在才发现,全是桑树上的药材。不过桑白皮,可真难听,她们师父起的名吧,故意的吧!
“咳咳,敢问桑……桑……呃……医官,你们师姐妹有几人?师父又是宫里的哪位大人?”桑白皮医官什么的,我还真讲不出口。
小太监听我问起,眯眼抬头更是骄傲,尖细的声音满满的yd:“家师是太医院里顶有才的靥无眠靥太医,桑耳桑葚两位师妹嬷嬷应当见过了,白皮上头还有两位师姐,大师姐桑叶,二师姐桑枝。”
“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靥无眠……耳熟啊,似乎有些名气,但不曾见过,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但至今,我对她的印象就只有一个字——懒!至于小太监的两位师姐,瞧她们正常的名字,应该不会是太监吧。
我也不准备与他多说什么,先看看能不能给人治病。往里一步,将他引进去。
“医官里面请。”
“哦……呃……”他眯着眼,看着地,颤颤伸出一只手,继续道:“嬷嬷扶咱家一把,咱家看不清门槛儿。”
“………………………………………………”我陷入了庞大又寂静的无语,来了只深度近视的大田鸡么?忍受着各种不爽,我拽了他进屋。
他那眼睛都要眯得完全闭上了,摸着啊摸着,终于到了我刚才坐的位置。
庄雨陌再怎么痴傻也注意到了面前古怪的小太监,跟他一样眯眼,跟我一样不爽。
“请娘娘将手伸出来。”
庄雨陌没动,我就走过去拎了她的手腕手心朝天搭在桌上。桑白皮好似隐隐见到有手伸出来了,便又开始在桌上乱摸…………哟!小流氓,摸到本嬷嬷的手上来了。
我抖了抖,他的爪子被抖落了,恰巧掉在庄雨陌的脉门上,惹得她也是禁不住的手臂一颤。
终于上正轨了,桑白皮开始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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