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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听到一声大喊,周围的地面尽数下陷。屋顶几人望去,无恨已经倒在地上,身上衣服破烂不堪,已经变回原来的模样。他的身旁,异缓缓地走了出来,走近那个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异”,笑道:“好险好险,没想到他的力量这么强,真是不可估量呀。”那个“异”随着他挥手而散。
异面朝屋顶,“你们几个看戏还要看到什么时候,快收拾收拾残局。”几人随后跟上,持剑男子问道:“老大,这人怎么处置?”
“他已经废掉了,丢到死狱鬼牢去就行。”异草草地答道。
“死狱鬼牢?那可是鬼界的地方。”鸟人显得有些惊讶,异没有说话,“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扛枪男子说道,“那地方已经是我们的了。”鸟人虽然还是很疑惑,但大殿后方传来两种女声的尖笑。
持剑男子走近无恨,无恨昏迷中嘴里只吐了两个字:“鸢儿。”随即泪水缓缓流下,持剑男子见此有些惊讶,微微皱眉,心道:有缘我们还会再交手的,在那之前,可别死了。
城郊观音庙,天月与丫鬟焦急地等待,这时孟利快马疾驰而至,下马后,见天月没事,这下送了口气。天月问道:“夫君这番可见到一位姑娘?”孟利道:“正是那位姑娘救了我,如今她正与人战斗。”说完,他又有些难受,天月见了,握住孟利的手,“夫君莫难过,那姑娘我看她实力非凡,定能逢凶化吉。”孟利叹道:“我是气我无能,竟然需要靠小姑娘救。”
“大丈夫能屈能伸,又何必在意呢。”听到这里,孟利猛然回头,门口,少女握着长枪,慢步进来。
少女还未站稳,孟利和丫鬟已跪在地上,天月行动不便,“你们这是做什么!”少女手敲额头,忙将二人扶起,说道:“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孟利说道:“姑娘,我这出去找点吃的,一会便回来,内人留拜托姑娘了。”少女点头答应。孟利走后,丫鬟守在外面,少女与天月席地而坐,地上生了火。
“姑娘,还未问你名字。”
“叫我君君就行。”
“君君?这个名字不错。”天月犹豫一会,“我有个不情之请。”
“夫人不必拘束。”
“可否在我即将出生的孩子的名字带上你的君字。”
“娘。”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这会风大了。
君君笑了,“没什么,夫人愿意就用吧。”
天月很开心,君君看到天月脖子上的玉佩,说道:“夫人,这块至情玉是宝贝,相爱之人可得祝福的传说可不是假的呢,要好好保存,将来说不定能派上用场。”天月摸了下玉佩,“这是云家公子所赠,既然君君你说这玉有用,那我一定好好保管。”
君君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天月出神,天月问道:“君君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喔……没……没什么。”君君晃了下头。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君君你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是……是吗。”君君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孟利很快就回来了,手上拿着一些酒菜,“刚刚又去了趟城里,要不是情况有变,我定不会做这偷鸡摸狗之事。”
几人速速吃完,天月便由丫鬟扶在一边休息,而君君正在清扫地面,孟利叫住她,“君君姑娘,可否出来一步说话。”
君君有些疑惑,随孟利出来寒冬的风刺骨,不一会儿,又开始飘雪了。“姑娘,你究竟是何人?为何知道我孟家会有难?”孟利并没有那么严肃。君君有些尴尬,“我有不能说的理由,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与你孟家有极深的渊源。”
孟利长舒一口气,“是我错了,你救了我和家人,我却怀疑你,真是不该。”
“不必自责啦。”君君显得很不自在。
“姑娘,我见你刚才使的戟法与我使得招式相同,不知姑娘在哪习得?”
“见笑,一老头教的,那老头人挺好。”于是君君傻笑起来。孟利看她这样也是一头雾水。
“别杵在这了,我去打点水来。”说罢,便拿着孟利行军用的水壶匆匆离去。
过了许久,孟利在庙内见君君还不归来,天月也歇息好了,“君君姑娘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于是孟利出去找寻,见庙不远的地方,地上留着个水壶,正是他那个。
孟利拿着水壶回来,天月见他脸色不好,“怎么了?”
“君君姑娘不见了,就留下个水壶。”
三人都很惊讶。“我觉得不用担心。”孟利安慰道。
天月和丫鬟看着他,他一手搂住天月,轻声说道:“说不定,她真是上天派来帮我们一家的呢。”天月点头,头依偎在孟利的怀里。
黑暗中,无恨很迷茫,“这是哪儿?”
“这是你的内心啊。”
“你是鸢儿?”
一个身穿轻纱白衣的女子,赫然站在无恨的眼前,她,是这黑暗中唯一的光芒,那么耀眼。无恨看不清她的脸,她的脸被发丝遮住,能看见的只是嘴里那微微的笑容。
“鸢儿,太好了!你还活着!”
“不,我一直活在你的心里。”
“那这是哪里?”
“这是死狱鬼牢。”
无恨微微地睁开眼,却被眼前的人吓到。他的眼前,一副枯骨正死盯着自己。无恨坐起来,也看着这副枯骨,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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