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花妮并没有满足,她要无论从经济上,还是感情上彻底征服这个男人,于是在一九六六年夏天猴三j了桃花运。
那天是七月五r,猴三身上装着两个月的工资七十二块钱,在公社饭店同几个伙计吃了一顿酒席,他花了六块钱。晚上带着酒味回到家,已是十一点多了,他拉着灯正要上床,却惊呆了:天哪,多少年没有见过这活灵灵的揪心揪魂的花朵朵了哪——一个赤条条的女人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呢。猴三望着那雪白的臀体,望着那几乎垂到床上的,望着那像雪白的巨兔般的女人,头要炸裂了。他脱了衣服,但又不敢上床,心猿意马站在床边。突然,她伸出双手将他搂了上去。
从那天起,猴三月月将三十六块钱一分不剩j给秦花妮,当然,秦花妮在他需要她的时候,会安排好俩人欢会的时间地点。这样一来,猴三牢牢地被秦花妮统驭着,他是她的情人和十足的奴隶。
其实,情人和奴隶有时就是区分不开。自然,从那天起,秦花妮同她的“活死人”分居了。
但猴三决不是百依百顺的“奴隶”,他虽然寄身张家,也有其独立向秦花妮表示不满的时候。
妻子也罢,情人也罢,并无两样。人与人的关系,都是相互独立和相互依存。而矛盾往往从出自各人独立的碰撞中。
前几天,猴三的工资由三十六块升为四十二块了,猴三悄悄地将新增的工资留下自己零用,这位忠诚的“奴隶”觉得分分厘厘受秦花妮支配,太不自在了,太冤枉,要对秦花妮来个不忠诚的表示了。然而,对猴三实行严密监视的秦花妮很快得知猴三涨资的消息,为此俩人一个让j钱,一个拒不上j,互不让步,大大吵了一架。
秦花妮想到一直与她和睦相处了六年的猴三会背叛她,为此她虽未将猴三拒之门外,却十几天里不与猴三挂一言半语,甚至正眼不看猴三一眼。要强的秦花妮决不允许她的势力范围内出现违背她意愿的事儿。
现在秦花妮一边给儿子喂n,一边思谋她与猴三之间的问题,把问题一个个摆开,一条条琢磨着:是不是猴三有了新相好?还是她对猴三太苛刻了?还是有谁挑拨猴三在跟她作对?
秦花妮是个善于思谋的女人,从不浪费自己的一句话、一个微笑、一个动作。每时每刻,几乎都有一个坚定的目标准确而有力地支配着她,她支配自己的五官、四肢。瞧她那双小而精明、沉思的眼睛,永远处于捕捉和收索之中,她甚至把生活都看得像她那“活死人”一样,而只有她才是活脱脱的人。
儿子吃饱n又睡了,秦花妮上了趟厕所,顺便又观察了一下西侧坡下十几米远的猴三家的大门儿。那大门没上锁,说明猴三在家呢。
秦花妮感觉到猴三家可能有别人,便来到猴三家的窑顶上,果然,屋里传来了刘瑞芬和猴三的说笑声,虽听不清俩人谈说什么,但气氛火热爽朗,秦花妮不由打了个冷战,此时她才意识到刘瑞芬到她家的真正目的,她断定:刘瑞芬不是她秦花妮闲扯,而是火着她的猴三呢——无怪乎猴三一出现,刘瑞芬就坐不住了,原来她的心思在他的身上呀!
秦花妮怒火中烧,心中结成一股巨大的力量。她暗暗骂道:好个狐狸精刘瑞芬,你敢“兔子偷吃窝边草”?看我秦花妮怎么收拾你!
中午,包好了饺子,让三女儿给猴三送到了家里,秦花妮从精神上惩治他,从物质上温暖和笼络猴三。秦花妮明白:征服一个男人,不能看几年、几月、几天和几时,而时要看整个一生,一生都让男人服服帖帖,那才是真正的征服。秦花妮有充分的自信和强大的能量。她知道真正的女人魅力在哪里。
在这个世界不就是女人跟男人较量吗?她相信她这样的女人不是为陪衬男人而生,而是为了征服男人而生。
不过刘瑞芬根本不知道秦花妮窥探她。刘瑞芬也算是个自信的女人,不过她的自信不是来自实事求是的分析和推断,而是来自她那想当然的思维习惯。
刘瑞芬身边的异x非常少,除了丈夫、儿子、小叔子、大伯和公公之外,几乎没有异x的接触。农村的家庭妇女大都如此。因此,秦花妮的情人——猴三,因为与秦花妮发生了分歧,便不知不觉将心思转移到刘瑞芬身上,因而频频向刘瑞芬投之以情,送之以意。下意识之中,刘瑞芬对猴三产生了兴趣,当然仅仅是兴趣而已。她喜欢与猴三闲聊,这种闲聊为她孤寂的生活带来了有趣的点缀。
刘瑞芬在猴三那又低又窄的窑d里闲扯了两个钟点,虽然仅仅是闲扯,俩人都扯得有滋有味儿。
中午,刘瑞芬兴致勃勃做了一顿两面圪嗒,之后又洗了一大堆衣服,等大人孩子们睡罢午觉,便抱着建猛来到了周玉香家。
张鸿远的胞兄弟张鸿志,小名志小,就住在离村口几十米远的土坡上,三个崭新的青砖窑d,迎着午后的y光,显得格外神气。
张鸿志在煤窑一坑上早班还没下班,周玉香刚刚睡起午觉正洗脸。
街门吱扭响了一下,接着就传来了热乎乎的叫声:“他婶儿,还睡觉呢——在不在呀?”
不用看,周玉香已听出是刘瑞芬来了,她那瘦长的脸“呱嗒”就拉长了,没有回话。
院里的脚步声随即来到了窗前。透过玻璃周玉香看到了刘瑞芬怀里抱着的建猛,刹那间,脸上泛起了大片红云,那y沉沉的眼珠里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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