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大脑每时每刻都会产生并处理大量的信息,而绝大部分都是无用的,但这些信息都将存在大脑中,只是绝大部分都将很快或是慢慢被忘掉,比如路边有一块石头,天上有一片云,对面走来个人等等这样的信息。
忘记其实并不是消失或是被删除,而只是被封存,所以人类在一些特殊的情形或是做梦的时候,有些信息还会被激活重现,比如那路边曾有过一块石头怎么没了?今天天上的云和昨天的好像,对面走来的这个人的衣服和昨天遇到的那个人的衣服是一样的……
“小公园!”何农有些兴奋地说。“这个小公园离我家很近,以前我们一家人常去那里散步玩耍,这次回来我只是路过那里看了一眼,以后再没去过。”
何农抹了一把脸又说:“时间、地点、情形、距离,都可以肯定就是那个小公园,离江边挺近的。”
“她为什么能去公园却不能回家呢?能记得公园,就不应该把家忘了吧?”武阳霖很疑惑。
“我家是老式的门锁,没安装电子识别锁,她可能是丢了钥匙或是忘了钥匙放在哪了,这是最简单也是最合理的解释。”何农分析说。
“也有这个可能。”小龙说。“她现在处事的能力,可能都不知道如何去找人帮着开锁,也或者她现在很怕看见生人也有可能。”
“也可能如前所述,家对于她来说面对起来太过痛苦,所以出于保护,本能让她忘记这个痛苦之源,也可以理解她故意不回来,以避开痛苦的回忆。”老麦说。
“小龙要是几天不回家,我就不爱在屋里呆着,进屋就心烦意乱的。”海莲也说。
“都有可能。”
“我现在就去找她。”
何农很激动,起身就要走,这时已是下半夜了。
“我陪你去。”武阳霖也站起身来。
“很晚了,山路又难走,明天一早我送你去。”小龙起来拍了拍何农的肩说。
“小龙,有没有地图?”老麦看着电脑说。“找个地图来。”
小龙的电脑里就存有地图。
“我看看咱这城市周围都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老麦边看地图边说。“水水离开时间最长的这个地方应该在城市的最边缘了。北面。北面都有什么?”
关上电脑,大家都无心睡眠。
老麦问海莲还剩没剩些酒,想喝一杯。
一会工夫,海莲拿出了那些傍晚喝剩的酒,还有些小青菜,回头海莲又泡了一大壶茶水。
现在正逢月中,圆圆的月亮挂在夜空中,照得大地冷冷地亮,远处和不远处都不时会传来鸟虫鱼蛙这些小动物的声响。
“这些人,最容易忘记的是那些知识性的东西,而普通的生活经历却很难忘记。知识性的,是可以存储的,而普通的生活经历则无法复制的。”
“有道理,因为这些记忆是生活提炼出来的,而不是存储进去的。”
“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生物都是一样的,没有区别的个体,但就因为记忆,某些人在另一些人的记忆中变得意义非凡。”
“是啊,有些记忆,只要不是物理性损伤,除了生命结束,是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我们就设想通过这部分‘抹不去的记忆’来唤醒这些人,让他们回到过去,重新开始。”
“失忆并不可怕,总有些是不能忘记的,只要能重新开始,失去的那些记忆对人类本身,本来就没有太大的意义。能记得快乐地生活过,能和那些忘不了的人生活在一起,就足够了。”
“尽管现今科技如此发达,但对于生命来说,人类所了解的还是太少了。”
“就像生物存储器,虽然有些内容已经被抹掉,但只要通过一些办法,还是能找到这些或者是完整或者是支离破碎的痕迹。说不定人的大脑也一样,那些失去的记忆也许就藏在大脑的某个角落呢。”
“忘却不等于消失,也许只是暂时与记忆失去联系,一切都还在脑海里。”
“只是每个人刻骨铭心的记忆都不一样,就像刚才说的,如何才能找到那把钥匙呢。”
“每段记忆在大脑里都会伴随着一些表象,也算是一种感觉,就像想起花就能感觉香气扑鼻、想起某个人心会痛、想起某件事会笑出声来,所以,也许可以通过这种记忆相同的表相,也就是最原始的人类感情来做突破口。”
“只要是人类,就会有很多属于大多数的共同点,比如笑和哈欠可以感染,甜食可以令人愉悦,花草可以令人放松等等。”
“最可怕的不是发生这些,而是可能有人利用这些,利用并控制这些人,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后果才是最可怕的。”
“我虽然能控制小动物的一些行为,但我想我的方法还不够有效,不够完美,他们一定有更好的办法控制那些人。”
“我们的人已经在寻找他们控制人类行为的证据,并在假设这种技术存在的情况下,做着获取这种技术工作原理的努力。”
“但愿你们的假设是错误的。”
“控制与自制,我们发现,很多像水水一样的人,都是在自制与被控制间挣扎。”
“如果你们的假设是真的,那他们想做什么?控制更多的人,控制整个世界的人,人类的**为什么总是那样没有止境!”
“你们看这浩瀚的宇宙,我们不过是在银河系的边缘,银河系的中心,星体密集,我想,存在生命的星体一定是不计其数,且一定比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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