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力平的话,顿时在法庭内引起了一片喧哗之声。
不是说他的话有多么石破天惊,而是旁听的人觉得,这家伙是不是脑袋被门挤了,这种内心的独白也能说出来?
嫌法官判的轻是不是啊!
审判长和两个法官也是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先是敲了敲法槌要求旁听席肃静,随即就很威严的问向前面的两个书记员:“被告人的话,都记下来了么?”
两个书记员点点头:“记下来了,并且影像资料也记录下来了。”
这时,一直没吭声的那个中年法官突然张口道:
“被告人,你刚才的话是你的真实意思表达么?”
由于江宫平“法威难拒”的异能效果尚未消失,而且中级法院审判庭本身的威压也大于江宫平那个小法庭,杨力平还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没错,是我的真实想法。”
“书记员请如实记录。”这个中年法官说了一句,随机不再言语。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这些中院的法官办事就是滴水不漏,这样冯湫澜就算上诉的时候说杨力平是精神受了刺激什么的,怕也抵赖不掉了。”江宫平暗忖道。
这句话的杀伤力实在太大了,其实就等于杨力平承认他是要故意去攻击江宫平,并且唯恐他伤得不重,换一个角度来说,杨力平对他的行为可能造成江宫平死亡的后果也有所预料,但是仍然决定报复,这对于认定为故意杀人是很有利的。
然而苏力还没完,继续按照江宫平纸条上的内容,问出了第二段话:“被告人杨力平,根据你先前的供述,和对被害人伤情的勘察结果,你在短时间内一共刺了被害人三刀,其中前两刀刺在腹部左右两侧,第三刀刺在胸口,这三刀的距离都比较远,不符合一般人行凶时胡乱捅刺的规律,请问你当时为什么这样做。”
冯湫澜一听这话,心里又是“咯噔”一下,苏力的话问的太诛心了,一旦答不好,那可就要坐实了杨力平当时是要江宫平的命而不是她所宣称的激情伤害一说啊。
可惜华夏的刑事案子,可不是电影里演的臭港法庭开庭的样子,一旦发现对方问的话有深意就可以马上抗议打断,必须要等苏力问完,而且审判长同意后她才能发言,否则就会被驱逐出法庭。
冯湫澜只能无奈的看着杨力平,心中不断地在祈祷着:“拜托你可千万别在犯傻说实话了啊!”
然而杨力平接下来的话依旧让她感到了一阵头晕目眩:“我当时飞快的捅了他腹部两刀,一左一右,是因为我不想让他好受,要让他左右的内脏都受伤,因为在一个地方反复捅刺也就损伤一两个器官罢了。我捅完前两刀后看到他转过身来要反抗,我是个残疾人,知道和他近身缠上了我要吃亏,所以我对他胸口又刺了一刀,让他不能攻击我,而且我是把刀刃横着刺出的,就是为了避免胸部肋骨的阻挡,要保证刀刃穿过肋骨缝隙刺刀心肺,让他没有能力和我搏斗。”
这么实诚的犯罪心理供述,让旁听席上再度议论纷纷起来,冯湫澜则是一脸颓废无奈的神情,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这下她还辩护什么?至少罪名是不能辩护了,只能考虑量刑上能否减轻了。
面对再次嘈杂起来的法庭,审判长不得不又咚咚的敲了几下法槌,法警也纷纷出面制止,才让旁听席安静下来。
然而苏力的追问还没有结束:“请问被告人,为什么你捅了被害人三刀以后就停止了侵害呢?”
杨力平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答道:“第三刀我拔出来后就看见他胸口的血喷得老高,我知道肯定刺到心脏或者大血管了,估计他肯定活不了了,所以就没在动手了。”
苏力继续问道:“被害人说他被你刺了第三刀后无力地倒在地上,并且发出求救声,你是否听见了,你怎么做的?”
“我听见了,我没管,因为我知道再不跑就要被人堵住了。”
“那你知道不知道你放任被害人倒在地上可能会产生的后果?”
“知道,无非就是他死了呗,我第三刀捅完就知道他伤得很重,肯定会死了,没想到他居然能抢救回来,还这么活蹦乱跳的。但是我当时只想着自己跑掉,他死不死的我没关心。”杨力平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回答道。
苏力点点头,对审判长说道:“审判长,我的话问完了。从被告人的回答可以看出,被告人在行凶的时候,是刻意要加大对被害人的程度,并且明知道这样可能导致被害人死亡的后果,依旧对其腹胸要害持刀攻击,并且攻击的时候还专门选择了能增大伤害程度的手法。”
“同时,被告人在行凶之后,对于被害人的呼救充耳不闻,明知道放任不管会产生被害人死亡的后果,依旧弃被害人于不顾而逃窜,可见被告人无论是在行凶时,还是行凶后都有对被害人死亡的结果的预料和放任,符合故意杀人的情节判定,以上论点请合议庭考虑采纳。”
审判长又看向冯湫澜道:“辩护人有何意见?”
冯湫澜有气无力的站起来说道:“请问被告人,刚才的话是你真实意思的表达么?”
她现在只求杨力平先前是猪油蒙了心了,现在能听懂自己的话,哪怕当庭否认自己先前说过的话,都可以让她有反驳的机会,或者在二审阶段搏得一线生机。
可惜,虽然这一次江宫平的异能是让杨力平服从其他人的要求,但是在中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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