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鑫鑫也没有过多坚持,似乎早就知道,江宫平会这么做似的,不过,对方能收下自己赠送的花,就说明以后大家可以交朋友,这对于行走在本县商场上的金家来说,一个注定要被重视培养的年轻法官的友谊,很重要。
“我有一个问题很想问一下你,以你的家产,参加这场诉讼花费的时间,足以让你赚取更多与赔偿的钱,为什么还要坚持诉讼,不接受当时交警队的调解呢?交警队的调解也不过是让你对杨力平的伤残,承担一半责任罢了,对你来说,那是毛毛雨啊!”
在金鑫鑫满意的告辞之时,江宫平提出了这么一个让他困惑不已的问题。
“那是因为,我大学学习的,是帝都大学法律专业,呵呵,后来家人坚持,没有去参加法律科举罢了,不过,我就是想通过这么一场诉讼,来判断一下,帝国的法治,究竟有没有前途,我学的,究竟对不对,通过你,我觉得,我大学没有白上,有些事情,我也要按照我上大学的设想去做,所以我很想和你交个朋友,也很感谢你所给我证明的某样东西!”
金鑫鑫笑着说道,然后,让保镖提着没有了鲜花的原样礼品,就此离去。
江宫平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背影,良久不语。
又过了一个周,在医院认为江宫平已经壮的可以打死一头牛之后,襟溪县政**议和审判院的上官领导们,终于同意了江宫平出院并回去工作的请求。
于是,江宫平穿上了自己阔别一个多月的制服,重新回到了有些陌生的襟溪审判院。
同事们见他回来,纷纷致意各种问候。
有欢喜的,衷心的,问候和祝福,也有妒忌的,恶毒的目光在扫射。
原因无他,可靠传言,半年后,平原镇派出法庭修建起来,江宫平就会就任该法庭庭长,成为22岁的从八品独任法官庭长!
这在一向以资历熬官阶的审判院来说,简直就是异数!不,异端!
“师傅,您回来了?!”踏入隶属于审管办的自己的独立办公室,江宫平听到的,是成艳茹惊喜的声音!
她正在给办公室打扫卫生。
看样子,江宫平办公室这一个多月没人照料的时候,都是她来维持卫生状况到一尘不染的。
江宫平很是感动,对小徒弟说道:“这段时间,你真的很辛苦了,用不着这样,魏庭长在么?”
成艳茹心中一暖,小脸一红,笑道:“魏庭长早上开庭去了,他知道你要回来,已经让我给你分好最近的案子了!”
帝国最新的司法体制里,审判院的独任法官,可以审理民商事,刑事,行政等一切案件,并参与案件执行工作,权力很大,各对口业务部门都管不到他们,所以隶属于审管办管辖,审监庭庭长魏军因为兼任审管办主任,也就是江宫平的直系上官。
而且,江宫平初进襟溪审判院时,也是魏军一手带出来的,他见了魏军,从来不喊庭长主任之类的官阶,而是恭称一声,魏老师。
这比喊官阶,还能拉近关系。
帝国很大程度上奉行了儒家天地君亲师的那一套思想,所以,一声老师,意义很重要。
魏军就因此把江宫平当做自己人看,既然是自己人,在襟溪审判院这么一个案子比人多得多的地方,原本已经是女的当男的用,男的当畜生用,自己人,那得当仇人用才是。
于是,江宫平还没来,他就让自己的徒孙成艳茹,准备好了交给江宫平的案件,一点都不矫情和客气。
江宫平也早就料到这点,坐在一尘不染的办公桌前,对成艳茹说道:“魏老师一定留的是大案子吧。”
成艳茹很有同情心的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四个,根据我的经验判断,三个是一般麻烦的案子,一个特别麻烦的案件,而且你需要找2个法官组成合议庭,不能找陪审员,。”
江宫平取过早已被成艳茹灌满的茶杯,喝了口热茶,左手食指中指一夹,就像电影中的主角呼唤手下给上雪茄一般:“淡定些,上菜!”
成艳茹旋即出门,很快,传来小推车的轱辘擦地声,她有些吃力地从另外一间办公室,用超市的小推车推了一推车卷宗材料出来。
饶是江宫平早有心理准备,也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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