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军不愧是江宫平的授业恩师,一翘起屁股魏军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了,当即眼前一亮道:
“那肯定是满足不了的啊,当时抬棺材开灵堂的时候,我在一旁劝说,他们为了谁给那唱孝歌的班子的劳务费,还要争执一通呢。到时候可能为了一万元的补偿,三个人都还要各执一词!”
江宫平笑眯眯的说道:“所以我们要通知当事人的家属,也就是陆任佳的父亲和媳妇,让他们选出一个代表来进行诉讼,免得到时候三个原告亲属,在法庭上众口难调,当中闹起来了就好玩了。”
“而且…”他拿起了卷宗,翻到当事人资料那一页,指着陆任佳的户口本说道:
“陆任佳早就分家出去了,户口是他和他老婆以及两个孩子的,当然,他的父亲也有继承权,也能成为家属代表,可是他哥哥来掺和什么热闹?第一顺位继承人都活着好好的呢,管他什么事了?回头就通知陆劳山和王燕,让他们两个选出一个代表来负责诉讼!法院又不是大礼堂向来几个人就来几个人!”
刘勇拍拍手赞成道:“这样很好,免得到时候他们人多,鬼主意也多,煽风点火的闹出来什么纠纷不好。”
魏军也说道:“这样很好,和一个人打交道总比和两个、三个人打好,至于赔偿金将来落实以后如何分配,那是他们的家事了,大不了再另案起诉嘛!”
江宫平见魏军和刘勇都同意自己的意见,就对负责记录的魏军的书记员罗嘉说道:
“小罗,记下来这一条决议,通知原告方亲属尽快选出一个具有第一顺位继承人的代表,作为原告方代表出庭应诉,其他人不得出庭。”
罗嘉很快就记录了下来,江宫平乘着她记录的时候,又对魏军和刘勇说道:“我知道两位很担心原告方的家属用哭闹撒泼、上访堵门的方式给我们找麻烦,所以我打算这个案子公开审理!庭审直播,在县上的微信平台给来个直播,我就不信了,这家人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卖弄自己的那一套歪理?”
刘勇有些担忧的说道:“到时候有些不明真相、不懂法律的人在网上乱说怎么办?”
江宫平斩钉截铁的说道:“一切过程都给它公开,当事人的话语都让公众看的清清楚楚,我们判决书也公开,lún_lǐ论述部分一定要斟酌好了再下笔,然后可以就当事人提出来的疑问,在判决后当庭回答这些疑问,把有关法条和司法解释都给贴到判决书上,这样一来,只要不是瞎子和别有用心的人,都没法指责我们!”
“小江你的这个想法不错,不过还是应该和领导们商量一下,毕竟直播也需要领导们和外界沟通嘛!”魏军提出了一个老城稳妥的意见。
江宫平也认可魏军的意见道:
“魏老师说的没错,这个我下去会和郑院长以及张院长说的。”
合议庭会议开完后,把会议讨论的结果上报了院领导和审委会,郑敬华和张和荣等人经过商讨以后,同意了他们的方案。
于是又过了几天,到了这个周的周二的时候,陆任佳的工伤损害赔偿案件的第三次重审又开始了。
和江宫平审理过的几件社会关注较大的案子一样,这一件案子,照样邀请了众多媒体记者采访,还联系了电视台进行直播。
其实陆家是反对直播的,但是拗不过江宫平的一句话:“你们当初开灵堂的时候不是都能请记者来么,既然觉得自己在理,又何必怕采访呢?”
这句话把陆家人噎得半死,而且法院的通知也下来了,要求他们根据继承权,在陆任佳的父母和妻子当中选择一人作为原告方代表来参加诉讼,经过一翻家中激烈的讨论,最后决定让陆任佳的老婆王艳作为代表人应诉。
庭审的前半段很没意思,都是按照程序进行的,介绍当事人,原告念起诉状,后被告答辩,并且进行了质证。
在答辩和质证阶段,杨超和他的代理律师方孟达一下子提出了几个观点,
“第一点就是原告也就是陆任佳已经死亡,应当认定为本案的受害人,而现在的原告,也就是陆任佳家属提出的伤残赔偿、补助等要求应当合并到死亡赔偿补助当中。”
“第二点,原告提出的受害人丧葬费的数额过于巨大,同时我方认为,原告当初为了索要赔偿,向法院施加压力,将死者的葬礼违法在法院院内举行,因此这样的丧葬费用含有一些不合理与不合法的内容,应当予以减免。”
“第三点,关于医疗费用问题,我的当事人在受害人查出患有二期尘肺病以后,主动承担了部分治疗费用,并且自第二年起,在法院的判决还没有生效的前提下,主动每个月固定向受害人的家属预支5000元的治疗费用,但是我们有充足的证据证明,受害人家属并没有将这些费用用于受害人的治疗,因此这部分费用应当折抵部分赔偿金额。”
“第四点,也是根据第三点所提出来的,因为从受害人被查出患有二期尘肺病的第二年起,受害人和其家属在我方提前支付了部分赔偿费用和医疗费用的前提下,没有在医院里接受必要的治疗,而是将此部分费用挪作它用,导致了受害人病情的蔓延和恶化,我方认为受害人自己和其家属,对受害人的最终死亡也是负有责任的,因此要求按照责任比例对赔偿总数额进行划分!”
“第五点”
方孟达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旁听席上死者家属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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