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哥啊,别开玩笑了,什么邹局不邹局的,让上官领导们听到了我还活不活了,您找我有何贵干啊,是不是又有什么案子要查证信息?”那个被江宫平戏称为“王局”的人,哈哈大笑的回应道。
“你现在没当局长,可也年纪轻轻的,就当了城关镇治安所的副所长了嘛,哈哈。王戈老弟,还真让你猜中了,这一次真的是有个事情要找你查证的。”江宫平也笑着说道。
电话中被他戏称为王局长的王戈,是警察局城关镇治安所的副所长,和江宫平是老相识了,二人在电话里互相寒暄恭维了两句,江宫平就步入正题:
“王老弟啊,你能不能帮忙查一下,近三年来,有没有胡家坝村民孙艳和其父亲孙满堂的民商事纠纷或者刑事案件?”
“这个你们法院自己不知道么?”王戈一愣,反问道。
“我指的是,闹到你们派出所,被你们登记入网的事情,我们法院这么多年就我手上这一件案子。”江宫平解释道。
“行,我回去给你上内网系统查一下,不过估计要到明天才成,等我消息啊!”王戈也不矫情,可能也在忙着,答应下来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嗨,还说晚上喊他一起吃饭唱歌呢,这家伙,挂的这么快,算了,晚上再喊好了。”
江宫平自嘲了一下,然后又驱车朝着被告孙艳所居住的胡家坝驶去。
在车上,江宫平先按照王秋提交的资料,给被告孙艳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了,是一个年轻的女声。
“喂,请问是孙艳女士么?”江宫平很有礼貌的问道。
对方有些警惕的回应道:“没错,您有什么事么?”
“我是襟溪县审判院的,你的丈夫王秋向我院起诉你,要求判决离婚和返还彩礼,现在向你发送传票,定于一周后开庭,请问在哪里给你送传票?”江宫平言简意赅的把该说的都说了。
对方沉默了片刻后,声调猛然变高道:“我和他没什么话好说的,他愿意告就告,连结婚证都没扯他告我啥子!我在外面打工,没时间回来,你们愿意开庭就开庭好了!”
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江宫平也没有把电话回拨过去,这两年这种事情他见多了,对方一般都不会在短时间内接电话的。
“师傅,那我们怎么办呢?被告不接电话,没法送达传票啊!”成艳茹有些沉不住气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这种婚姻彩礼纠纷,大头都是让娘老子拿了,刚好人家也把老丈人一起告了,走,去他们家送传票去,现在快秋收了,我就不信他们家没人!”江宫平淡淡一笑道。
他们很快驱车来到第二被告,也就是孙艳的娘家。和周围邻居普通的农家住房相比,她们家的那栋国道边的新建五层商住楼,显得格外扎眼。
孙艳的老爸,也就是第二被告人孙富贵,此时正在家中,见到有法官登门,不禁有些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询问江宫平的来意。
江宫平也很简单的把王秋状告他们父女两个的事情一说,并且示意成艳茹将传票送上来。
孙富贵就比他的姑娘要老练的多,明确表示这是自己姑娘和女婿的纠纷,自己似乎不该被作为被告。
于是,成艳茹作为助手,颇费了一番口舌,把有关法律知识讲明,同时告知了他届时不来应诉的一系列法律后果。
孙富贵也是被吓到了,他没想到,自己要是不来应诉,法官是可以直接缺席判决的,那不等于就是判输,然后执行下去,自己的房子和车可是跑不掉的!
于是他也就蔫儿吧唧的在送达证上签了字,并且表示届时会尽力劝说女儿孙艳回来应诉。
“你姑娘孙艳现在在外打工,没有再谈对象么?”临上车前,江宫平突然冷不丁的问了孙富贵一句。
“没,没有,虽然她和王秋可能有矛盾,也不至于这样啊!”孙富贵嘿嘿笑着回答道。
江宫平看了看他那张有些笑的不自然地老脸,什么都没有说,和成艳茹上了审判院的车,示意司机开车离去。
在车上和司机小李以及成艳茹聊了几句后,江宫平就闭目不语了。
成艳茹以为他是累到了,也不再言语。
江宫平内心此时却在沸反盈天。
原来,他一开始问孙富贵的那句话时,是动用了超级**官系统本日所能提供的,用于办案的第二次辨真识假能力来问的,而且由于对方畏惧他的法官威压,本身又比较心虚,这句话掏出来的信息可是不少。
“嘿嘿,我姑娘现在可在隔壁的宝秦县和一个小伙子打得火热,现在就已经弄到几万块钱了,到时候还不得弄个几十万彩礼回来,要是觉得人好,就洗手不干了,觉得人不好,就把那傻缺一脚蹬了继续在外面找,这可比你们这帮傻法官的死工资挣得多得多了!”这就是辨真识假能力从孙富贵答话时的思想波动中窥得的信息。
“看来这父女两个,是吧结婚索要彩礼之类的礼金,作为一项产业来发展了啊,利用农村不怎么讲究结婚办证、以及大办婚事的风俗,钻漏洞,这都涉嫌诈骗了。”江宫平心中暗暗想到。
“是可以运用能力,让他们自首或者让警察顺藤摸瓜,不过这样那个王秋的怒火难平,利益也得不到保障,万一惹出事来怎么办呢?”江宫平在苦苦思索着
很快他们就回到了审判院。这时,江宫平的手机响了,一看,是王戈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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