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久?]
[十多分钟,快了]
到了村子柳知夏才知道,这里其实并不闭塞,已经是个旅游点了,几乎家家户户都成了旅馆,到了村口时,有好几个人迎了上来,对余晟称呼着小鱼儿,有个年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人把一串钥匙交到余晟手上
[可把你盼回来了,小鱼儿,你们一家人哪个回来一次都不容易啊,这是你家的钥匙,家里早就打扫好了,直接可以住人,你们也累了,先洗个澡歇会,吃饭我叫你们]
[谢谢五姨,我回来麻烦你们了,这是我买给小家伙们的,你拿去分给他们吧]
[哦哟,回来就回来,还带这么多东西,呵呵呵]
五姨嘴上这么说着,接过那大箱子可一点也不含糊,余晟也只是笑笑,不多说话了
柳知夏听到好多人在她们背后说着什么了不得哦,出过国的,厉害,你们这帮小崽子要学什么什么的,再看看余晟,她脸上很肃穆,似乎,在害怕什么
[我五岁前就住这里,这是我奶奶的家,五岁后,我爸妈就把我和奶奶一起接走了,所以,我对这不太熟,明天找个好向导带我们溜溜]
洗完澡的余晟坐在竹椅上剪指甲,柳知夏对窗外看去,临近傍晚,天色安祥,一片竹林翠绿青葱,风拂过时,像一片海浪翻腾,再看看余晟,她已经剪好指甲,安静的坐在那里也看着窗外,仿若,一幅油画
[姐,出来吃饭啊,饭做好了]
门口传来一个男孩的声音,柳知夏和余晟一起走出去,余晟看着男孩,叫不出名字,男孩好像看出了余晟的尴尬,嘿嘿一笑
[姐,我是你五姨的小儿子,你叫我马震就好了]
余晟笑着点点头
柳知夏进门时吓了一跳,还以为就几个人吃顿饭,这,这…摆了三桌,男女老少一堆,齐齐看着她们两,两人谁也不熟,只得笑着这个点点头,那个点点头
吃饭就成了认亲大会,小鱼儿啊,这是你三叔公,小鱼儿啊,这是你小嫂子,小鱼儿啊…柳知夏相信,就凭余晟那iq,她保准是谁也没记住,因为给绕晕了
认亲完后就拉家常,他们说的什么人什么事两人完全不认识也不懂,但也不断的附合着,是的,是啊,就是说啊…
直到,有人说出了那句话
[可不是,他算是咱村这几十年来死得最蹊跷的一个人啦,地里那么多人,人家都没事,他咋就被雷劈了呢,我看是他暗地里亏心事做多了…]
余晟突然放下碗筷,迟缓的看向那些人
[你们、刚刚、说,谁、被雷劈、死了?]
[你老梗叔啊,就瘸腿那个,都两三年前的事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余晟怎么突然就跑了
柳知夏跟着跑回去时,把院里的门给关了,她看到余晟正趴在水池边干呕,水笼头里放出的水溅了她一身,她把脸反仰在下面,让水冲走她刚流下的眼泪
整整半夜,柳知夏抱着余晟没松手,余晟也在她怀里喘了半夜,后来才慢慢平复了下来,缓过神来后,突然一口咬在了柳知夏的肩上,带着恨气哭着说了一声
[柳知夏,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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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筠接过柳知夏手中的人员名单,每年在实验室招收的人都必须做心理测验,这是个老规矩了
[哟,你们公司今年扩招啊,实验室怎么添这些人,这点小事让别人送来就好,你还亲自过来,我不得不乱想,你…]
柳知夏赶紧打断她的话
[不,施筠,我今天来是有事求你帮忙]
[哦,说来听听]
施筠听完柳知夏的话,猛摇头
[别说没得到对方允许催眠别人是犯法的,而且,你想过吗,你开启了她要抛弃的记忆,也许就是打开了一个潘多拉的盒子,你确定,你能承受得起这后果吗?]
柳知夏沉默了半晌
[求你了,施筠,她对我很重要,非常重要]
[你爱她?]
[是,我爱她,很久了]
[哼,哼哼,柳知夏,在一个喜欢你的人面前坦承你喜欢别人,你让我怎么说你好?]
[求你了,真的,一切后果,我都会担起来的]
余晟记得那天,她和那位心理医生聊天,聊天,聊到最后她就困了,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余晟被催眠后,柳知夏走了进来,她听着施筠缓慢的诱导着余晟回忆,往深处走的回忆,余晟有抵触时,她就停一会,然后继续诱导,最后,柳知夏看到了余晟痛苦的纠着五官,恐惧的挥着手叫着:叔叔,不要,叔叔,求求你,不要!…到后来,哭得满脸泪痕
柳知夏感觉自己的心被刀剜成了好几块,痛得抽搐,再也无法呆下去,跌撞的跑去了洗手间
是的,柳知夏开启了余晟一生中最痛苦的噩梦,她记起来了,她在五岁那年,被一个瘸腿的男人,猥亵了!
从此怕人,无论,男人,亦或,女人
君琳琅从大一开始追她,她把余晟的怕人当羞涩,把余晟被她碰到的不自然当清纯,一如继往的追着,虽然余晟从来也没承认过两人的事,但她相信余晟是喜欢她的。追到大三暑假时,她带余晟出去旅游,在酒店里,她以为原本是顺水顺舟的事,却换来了余晟歇斯底里的反抗,并伴着一声冷酷的“君琳琅,我不是同性恋!”两人的关系从此陌路
君琳琅忍,忍到大四开学,陌生,彻底的陌生,余晟做的出来,她崩溃了,于是,喝醉了,就去她楼下喊“小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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