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敞双戟夹住花冲纯钧剑的同时,花冲的双掌猛击其双肩!徐敞双戟的小枝正好都挂在纯钧剑上,除非双戟撒手,否则左右一分,只怕画戟的双耳都会被纯钧宝剑削折。
花冲这一招来的奇诡,徐敞如何躲闪的开!双肩重重的挨了花冲这一掌,只觉手里的双戟仿佛重有千斤,再也握不住了。随着双戟落地,花冲再不惧他,双手锁喉式,掐向徐敞的脖子,徐敞紧咬牙关,奋力抬起沉重的双手,打算拨开花冲这一击。无奈两臂受了花冲一掌,速度大不如前,当他双臂抬起之时,花冲却以变招了。
花冲化抓为掌,双掌画圆,避开徐敞的双臂,猛击其小腹,徐敞再立不住脚,被花冲的双掌拍翻在地。花冲一脚踏住徐敞,冷笑一声:“小温侯,你的白门楼快到了。”
“小心!”
一声惊呼自花冲背后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疾风,花冲料是有暗器,不敢大意,急忙横身一跃,一枚弹丸自身边飞过。
花冲暗道一声好险,侧目看去,远处的邓车手中紧握一张金背铁胎弓,弹囊斜挎在身侧。
花冲怒叱道:“邓庄主,以你的身份,居然暗算我?”
邓车毫不在意,沉声道:“方才花大人就没用暗器么?”
花冲身边的白玉堂提刀上前:“车轮战未免太过小人,邓庄主要是想比比暗器,我白玉堂愿意奉陪!”
花冲一场大战体力消耗不少,若是再战邓车,确实力不从心。听了白玉堂这话,花冲感激的看了白玉堂一眼:“贤弟多加小心,这邓车可不好对付。”
白玉堂翻眼看着邓车,不屑道:“我倒要看看这邓车怎样一个‘神手大圣’!”
徐敞此时也自地上站起,朝花冲道:“花冲,今天我败了!来日再战!”
“切!”花冲自鼻孔哼出一声,讥笑道:“随你怎么说都行,还来日再战?要不是你们人多势众,又卑鄙无耻,你还能有来日?”
徐敞平素高傲,今日不但败阵,又被如此折辱,一张白净面皮早已涨成猪肝一般,再不说话,默默走到赵彩侠的身边,跪地道:“徐敞折损王府脸面,实该万死!”
赵彩侠轻挥玉手,柔声道:“徐敞,你是我府中干将,岂能因为这点小事便千死万死的?今天你要是死了,便是一辈子输给他,你还活着,就有机会赢他!”
“谢郡主不杀之恩。”徐敞说完起身立于其后,再不言语。
此时战场上,白玉堂将钢刀插在地下,将腰间装飞蝗石的石袋紧了紧,朝邓车道:“邓庄主,出手吧。”
邓车也朝前迈了两步,双足前后分开,一个标准的拉弓式将手中的金背铁胎弓慢慢拉开,扣住一枚弹丸,朝白玉堂道:“小心了!”
嗖的一声,一枚弹丸直奔白玉堂的眉心打来,白玉堂并不闪避,扬手飞出一颗石子,正击中那颗弹丸,弹丸落地,石子粉碎。
白玉堂暗惊:“此人好深的内力!”
邓车一颗弹丸没中,并不停手,手内满把弹丸连珠发出,正是其绝技连珠弹!
白玉堂见他弹珠雨点般打来,两臂齐摇,好似八臂哪吒相仿,双手石子当真如飞蝗一般朝邓车打去!
这二人都是暗器高手,准头无二,石子对上弹丸,颗颗相撞,弹丸打不中白玉堂,石子也伤不到邓车。两人立在原地,俱是身形不动分毫,仿佛事先讲定谁动便是谁输似的。
白玉堂、展昭都是暗器高手,出道日子又短,哪曾见过这样比斗暗器的,俱都看的如痴似醉的一般,丁家姐妹与庞飞燕更是惊的合不上嘴。
那一边的情况也是类似,赵彩侠虽然仍是端坐在交椅上,但双手紧紧握住扶手,若是有人此刻掰开她的双手,就可以看见那掌心的汗水。沈仲元一直摇晃的折扇此时被他紧紧攥着,哪还有时间去扇,原本垂头丧气的徐敞,也被这番别开生面的暗器较量吸引了心神,忘记了郁闷……
邓车的连珠弹打完,便是白玉堂的反击时间,趁着邓车再取一把弹丸的空隙,白玉堂双手连发,十余枚石子分袭邓车全身!
邓车并不闪避,取弹丸不过一瞬间的事,就在石子飞到自己眼前的时候,邓车的弹丸再度出手,又是一把连珠弹打去,颗颗石子被击落在地。
花冲看着被击落的石子,微微笑道:“邓车输定了。”
庞飞燕急忙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花冲见媳妇问他,立刻开启装b模式,正色道:“刚才邓车的弹丸可以在白玉堂面前打碎石子,那石子玉堂刚刚出手,正是劲力最强之际,而弹丸则破空而来,力道已弱,犹能打碎石子。现在情况相反,石子已至邓车面前,弹丸却仅能将其击落,证明方才那一把连珠弹丸,大大的耗去了邓车的内力!”
这番言论说罢,花冲想象中的掌声或者庞飞燕的崇拜之语没出现,反倒是有个不和谐的声音从丁月华口中说出:
“玉堂的石袋中只有六十四颗石子,眼下已经打出五十余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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