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你真的想知道什么,得先让我喝醉了才是。但我先说明啊,所有的酒钱,你掏。”这些还都是任兆欣说的,说我醉了之后非常听话,叫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无从怀疑她话的真假。
石修沁在一旁咬着筷子笑,“安老师,花点钱也没什么的。”
“我才不做那种傻缺事,她不愿意说拉倒,我还不愿意听了,憋死了才好。”
我失笑,“安老师,你可真狠毒,自己没本事就咒别人。”
小安笑看我:“对,我就是这样的人,你怎么到今天才发现呢?”
“哼,憋死就憋死,就是不告诉你。”
拉拉扯扯、胡说八道间,吃完了饭,出了餐厅的门,正讨论去哪里,石修沁接到电话,朋友叫她去玩,她吃饱喝足了,手一摆就走了。
我看着消失在马路上的车尾,“好一个石家大小姐。”
小安抱着胳膊倚在我车上,“好啦,她都走了,回头你得负责把我送回家去。”
我把包塞进她手里,“我喝酒了,你开车。”
“我真是,欠了你了。”她把手伸进我包里找钥匙。
我看着对面“ktv”闪闪耀眼的招牌,“还早,不如我们去唱歌怎么样?”
“你请客。”
“当然。”我一拍车门,“走啦。”
小安跟在后面大呼小叫,“喂,真去啊。”
可不是废话么,不真去还假去么!
两个人唱歌有点奇怪,这个要人多才热闹,我翻了好久的歌单,也没决定要唱什么歌。
小安倚在沙发里,优哉游哉的嗑瓜子,“随便点一支不就好了,有什么可计较的。”
我始终不知自己会唱什么歌,只好放了一支出来听听,不少人翻唱过,选了原唱,然后坐回去,手伸向桌上那半打酒。一支歌听完,旁边摆着两只空瓶,小安踢踢我的腿,“你是想自己灌醉自己么?”
我笑着摇摇杯子,“这个酒,哪里会醉人呢。”也许是我这几年应酬多了的缘故,酒量见涨,以前喝一瓶红酒就会头重脚轻找不着北,现在多加半瓶才能让我头晕,而我正在喝的还是啤酒。
小安白了我一眼,“好了,石修沁又不在,你难过的话说不出来就哭出来吧,没人会笑话你。”
这种人,安慰人都不会,幸好我不需要。“啊呀,安老师,你也太心急了点,不说我没有眼泪可流,我才喝多一点点,你就想让我向你吐露心事?等着啊,等到我管不住自己嘴巴的时候,一准把你当垃圾桶。”
熊小安呼啦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就骂:“你要是觉得损了我能舒服点我是无所谓了!你多大了,做事要不要过过脑子?啊,掉了魂一样的回来了,刚觉得你正常了一点,就倒回去了,一个电话,吓死我了都要。你倒好,说不用就不用了,高速路上就让我回去。”我想张嘴说话,她手一摆,制止我,“我知道,你想说还有出口,可不是么,我还没那么没脑子。”
这做老师的,就是中气足,吵得我耳朵生疼。我拿瓶底磕磕台面,“安老师,心平气静,不要激动。”
“p!”
“好粗鄙的人民教师,还怎么指望你能教育好祖国未来的花朵?”
“少给我胡扯,我还没说完呢!我是真的搞不懂你,又不是世上的人都死绝了,怎么你就吊着那一棵歪脖树了呢?你有本事再换一棵,吊死了也不冤枉是不是?”
我皱眉,“安老师,我不是你那群还幼稚的学生,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子非鱼,安知鱼欲何往?”
熊小安差点背过气去,“少给我掉书袋!鱼?美人鱼么?充其量,你也就是缩头缩脑一甲鱼。”说完了,她抄起自己的包,“蹬蹬蹬”走了,地砖都要被她跺开了。
你直接说我缩头乌龟好了!我在她身后喊:“喂,我送你回去啊!”人家完全当耳旁风,根本哼都没哼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第23章
在歌厅对面找到自己的车,驾驶室里多坐了一会儿,喝了些水下去,让身上的酒气散去一些,这才往家去。
开了门,门厅里亮着一盏灯,我轻轻的放下钥匙,弯腰换鞋,耳朵听见有鞋跟趿拉地面的声音。我奇怪,母亲什么时候走路是这个样子了?关上鞋柜,“您还没睡?”
“刚醒,你喝酒了?”
我轻轻的“嗯”了一声,“喝了一点。”至于她说的“刚醒”,我不想去拆穿。
“那,再烧点东西给你吃?”
“不用,您去睡吧。”
母亲在厅里站了站,回房间去了,这回,我没听见有鞋底摩擦地面的声音。
刚才在楼下又坐了半个小时,此时已经近十一点了,往常的这个时间,母亲早已经睡了。
躺上床的时候,阴沉了一天的云层终于承受不住,大风过后,大雨随之落下,拍在窗户上,“噼啪”作响。
五月底,省内的一个关于酒店业的展览在本地举办。这次展览,说大当然不能与国内的大展览相比,但借此能间接宣传自己的优势,进而拉动区域经济发展,市府还是花了些心思的。
从五月下旬开始,客人陆续进驻,我也就忙碌了起来。除去日常负责范围内的,还出台了一系列针对这次展览而开展的推广活动,大事小事,装了一脑袋。早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我把明天的工作计划安排好才悠悠荡荡从办公室出来。
天色在说暗不暗之间,路灯开出来也没什么用处。从负一层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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