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切切,她说:“真没用,老婆奴。”
我一听,就想笑的不得了,忍了一下实在忍不住,“噗嗤”笑出来,越想越好笑,笑声也就越来越大。兆欣与她身边的小朋友都愣愣地看着我,只有正遥知道怎么回事,白了我一眼之后也跟着笑了,对兆欣说:“这么多年,我姐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吧。”
兆欣看看我,笑道:“你说笑了。”
是啊,说什么笑话!我不忿,“我有那么差劲么?是她一开始给我添了很多麻烦。”而我,给她添的,都是烦恼。
兆欣微笑称是,正遥挽住我的胳膊,“姐,我错了,门缝里看你,把你看扁了。”嘴巴开开合合,就是没声音,“不是老婆奴。”说着,她更是笑的厉害,我气她一而再的取笑我,可也忍不住要笑。
一个揶揄的玩笑话,气氛更轻松了,正遥也不会问我这些年为什么不回来,我带兆欣回来也是临时决定,就算母亲,也不会想到,更应该不会跟正遥说这些的,而她一眼就看出了我和兆欣的关系,不是早已经知道就是刚才谁提醒了她,也不需要我再多言。
晚上,我送她回去,她就问:“姐,这样下去你会不会太辛苦了?”
我从后视镜里看她,“如果我听了妈妈的话,那才叫辛苦。”
“姐,我们三个,爸爸最疼的那个不是正浩更不是我,是你,虽然他嘴上从来不承认。你既然回来,就早一些跟爸爸谈一次吧。”
他最疼我?我不觉得,嘴里说道:“我知道了,尽量吧。”如果可以谈下去的话。
“从小到大,爸爸说什么,我和正浩从来都只能听着,就算不同意那也是私底下阳奉阴违,就你敢顶撞他,遇到这位,被人家拿住了吧。”
闹腾的孩子总是能得到更多的关注,当时我不懂,我使劲闹只希望父亲生气之后撒手不管,哪里愿意每天被他教训呢。而任兆欣,她让我心服口服的方法是把可预见的后果摊开给我看。我这样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当然是后一种方法好用了。“你是奚落我来的?”
“我是为见你来的。”正遥拍拍我的座椅,“慢一点,前面右手边的路口就是了,农村又不是城里,黑咕隆咚的,倒车都不容易,就不要进去了,路口就停吧。”
我依言在路口停下来,正遥抱着已经睡着的孩子,“我走了,你快回去吧。”月光下,车灯还是照出正遥长的离谱的影子,模模糊糊看见她到了家门口转弯,我才调转车头往家走。
家里静悄悄的,正浩的房间亮着灯,母亲在前面,不见兆欣,也没见父亲,“妈,他们人呢?”
“你爸和你朋友有些话要说,你等一会儿吧。”
“他跟她能有什么好说的?”我抬脚就要往后面去,母亲拉住我的胳膊,“管他们呢,你先坐坐。”
“我也不累。”
“不累也坐一会儿,我问你点事。”
越是阻止我的感觉越是不好,“我去看看,回来再跟您说话。”
“叫你等你就等,急什么?”
人就是这样奇怪,如果母亲不这样极力想让我等一会儿的话,说不定我就不会那么的想知道他们究竟趁着我不在的时候会说些什么。
这个时候,在母亲再三的阻止之下,我已经没了理智,或者说,碰到与父亲有关的事,我就会失去理智,何况这中间还关联着任兆欣。“他想干嘛,有什么话还要趁着我不在家的时候才能说?想吓唬人家还是怎么?我好不容易才把她找回来,才开心几天啊,他就想我再过回以前的日子?我就知道我不该回来,回来碍他……”我被母亲拉住,更加气急败坏,口无遮拦,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母亲松了手,一个巴掌呼过来,我以为她会打我,最后她还是转了手,打在肩膀上,厉声说:“你长这么大就是白长,想走是吧,好啊,门也没上锁,想走就走,没人会拦你。”
我被那一巴掌一惊,半天没回过神来,心里更悲哀,正浩被惊动了,一阵风似得跑来,看见我摸着脸站着,母亲的脸色也不好,惊讶了一下,“妈,怎么了这是?”
“没你的事,你回去,该干嘛干嘛。”
母亲很严肃,我也脸色不好,正浩似乎知道些什么,没有多问,犹犹豫豫的往回走了。见他走了,母亲转过身,“就在后面,你去吧。”
我犹豫了,又想,不知道父亲会在兆欣面前说些什么,总不能让她难堪,也顾不得那许多,略微踌躇了一下,到底朝后面走去。
房间的门窗全部关的严严实实,也难怪前头这么大动静都没被惊动。我轻轻的走过去,伸手过去想开门,就听里面的交谈声,声音很小,父亲说:“小希脾气坏,越是和她亲近的人越是要受她的气,又犟,认准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
“叔叔,我从十八岁认识她,十几年了,哪里会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脾气,她也的确吃了不少苦,性子会有些极端,也是难免的吧。”
“她在外面肯定会受苦,这个我都知道,她是很聪明,但自以为是又冲动,就算那时候没发生什么事,只怕以后发生的事情会更严重。这不是件寻常事,也好让她知道,做什么样的决定也要相应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如果她经了事,吃了苦还坚持,我没意见。”
可就算我缺点再多,那时候我才多大啊,他说的倒是容易,哪里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受了什么罪,就算是死在外面,他们也不会知道。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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