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的家族背景相当复杂,父亲有数名妻子,所以他有不少同父异母的兄弟姊妹,丈夫是二房所生的,而子骞则是他唯一同父同母的血亲。
她是直到拍婚纱照那天才知道这件事,子骞很少提及自己的家事,她连子骞家里有多少个弟兄姊妹都不知道,所以她一直以为丈夫跟子骞同姓耿又混血是蓝眼纯属巧合,殊不知他们是直系血亲。
当天的情况相当尴尬,她是换上婚纱後走出试身室那时看到穿著黑西装的子骞,她从没想过半个月後还会见到子骞,也没想过彼此会以这样的方式重遇,更没想过他是她婚礼里的伴郎,最令她难以置信的是——他竟然是她的未来小叔。
直到这一刻,她仍记得他当时的震惊表情,但错愕转眼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灿烂得可怕的笑容,他的笑容灿烂如昔,可那双蓝色眼睛浮现愠色与及别的情绪,她读不懂,也猜不透,只知当他笑著唤她一声「嫂嫂』时,她感到心寒至极。
她曾为如何掩饰跟子骞的过往而烦恼,可子骞却摆出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教她完全反应不过来,唯能被他牵著鼻子走。除了拍婚纱照那天外,她没再见著子骞,而他没找上门,也没联络她,她臆测不到他背地里有否向丈夫透露什麽来著,故她一直挣扎著应否向丈夫坦白,一直都战战兢兢的度日直到婚礼举行当天。
她以为丈夫在婚礼前没提出退婚就意味著子骞未有将旧事翻出来,当真有实践他口中的「好聚好散」,故她不曾料想过子骞会在新娘房里对她做出近乎强暴侵犯的事宜来……他过往不是没主动求欢,只不过如此chu暴倒是第一次。
那时的她感觉不到一丝快感,只感觉到痛,撕心裂肺的痛。
短短十多分钟却漫长得难熬如数年。
而现在是新婚之夜,任那里再痛都得与丈夫行房,若藉口推辞,她担心会惹丈夫不快,也心虚的怕丈夫会察觉到异样……可无论怎样也好,她都希望先洗个澡洗净那里,不想被丈夫发现自己的不忠,即使是被逼就范亦不希望让丈夫知道。
「子默……」
正当她打算礼貌得体地向丈夫转达先洗澡後上床的想法时,丈夫抢先一步开口。「格格今天都很累了,早点洗澡上床休息吧。」
有点始料未及,她盯著时刻温文如绅士的丈夫看了好一会才应话:「……嗯。」
新婚当晚,丈夫没要求行房,她百感交杂,既欣赏丈夫的体贴,也松了口气,却又感到忐忑不安,就怕丈夫会从她身上发现些许端倪,更怕子骞会背著她跟丈夫说了什麽,故她未敢追问为何,仅带著不安疑虑和丈夫大被同眠到翌天早上。
由於丈夫工作量大难以抽空,故婚後没出国度蜜月旅行,不过丈夫工作再忙都会准时回家吃饭,可丈夫从没提出行房要求,各睡一方,再亲密都只停留在轻搂浅吻的初段,既没热情的搂抱深吻,更遑论说有激情的爱抚。即使她破例做主动,丈夫每次都会冲著她抱歉一笑,婉拒她的求欢,并在她额上留下一吻示歉。
为此,她曾向耿家的家庭医生探问过丈夫的身体状况,结果发现丈夫的情况的确如子骞说的那样,因为丈夫先天心脏不好的关系,不可能做剧烈运动之类会严重加重心脏负担的活动,而x行为亦被归纳为剧烈运动之一。
所以,丈夫不是因为子骞告密而拒绝行房,而是因为生理状况不许可。
换言之,她会像子骞说的那样得过一辈子守活寡的生活,除非她的丈夫不顾x命安危拿身体来冒险,不然她以後只能过著这样的生活。虽说她老是自嘲是老人一名,但她真是不想过这种生活,她才二十八……人生路还很漫长,假若她没尝过x爱滋味的话,她或许不会对没床事这回事如此介怀,偏偏子骞就是一个很热衷於床事的热情男人,热衷之馀亦令她不觉间习惯了这种亲密事宜。
丈夫很温柔体贴,婚前相敬如宾,婚後亦然。婚前,她觉得这种成人式的理智爱情才适合她,没压迫感没过激情绪,也不会要她手足无措,虽平淡,但那是她所憧憬的距离感,使得她每每不住拿子骞的热情来与之相比,每每觉得舒服多了,可婚後的平淡却让她感到生活枯燥乏味,甚至开始对这份如水般的平淡生厌。
婚前,她与丈夫的交谈次数甚少,内容几乎都是离不开公事,婚後她退居幕後当少nn,除了出席照旧参与一些大型宴会外,她与丈夫的交流更少,短短半个月来,未见相见如冰,已淡如水。丈夫不是没关心她的日常生活,但如客套话般的绅士式关心只令她的心灵更添空虚落寞,每每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生疏淡漠均让她感到时间漫长难熬。即便如此,她都得接受,因为这是她的选择,对於一个女人而言,激烈情爱只是奢侈品,安逸舒适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她不该介怀太多,她当初决定跟子骞分手而答应子默的求婚就是为了换得现在的生活。
还没认识子骞前,她都没接触过床事,她最初都不习惯子骞的热切索求,每每都埋怨子骞害她翌天上班没j神工作,可到她嫁给子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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