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舌尖。
香甜柔软的又化作了夹心巧克力,拨开层层的甜蜜外壳,是沁人心扉的丝滑糖心。她含吮着那颗香滑的糖心,舌尖不断地刮扫,厮磨,恨不能裹了那香软吞咽回肚子里。
然而无论她怎么吸=吮,那美味的糖心都只是稳稳地在原地打转,甚至流露出一丝闪躲之意,教她只得了甜津甘=液,却不得其源。
恼怒之下,童彤再不顾那糖心的甘甜,张口便咬,只想将它吞进腹中,永永远远地据为己有!
“嘶——”却听一声闷哼,口中甜意渐消,竟多出了一丝铁锈腥涩来。
童彤额头一疼,口中被喂进一粒丹药,入口即化,将她迷离涣散的神智又迅聚拢回来。
甩了甩头,定睛看去,立马唬了一跳:“师师师、师兄,你、你……”
余下的话却在苏岩冰冷的目光里堵在口中,再也说不出来。
——谁来告诉她,这个明明媚眼如丝,春波荡漾,一副被翻了牌子的软妹脸却偏偏要板着面孔装作镇定冷淡生气不耐的家伙,真的是她的面瘫大师兄,而不是被别的什么东西附身了么?
还有,为什么苏岩的嘴唇会被咬破了啊?
红唇娇艳欲滴,看着越可口了呢……啊呸呸呸,想什么呢!
童彤眼神一晃,偏头啐了自己一口,却免不了目光又望苏岩脸上瞟。
——咦,这恼怒又隐含杀气的眼神死死盯着的人……好像就是我哎?
莫非、难道、大概,刚才一口咬下的点心,就是苏岩的嘴唇吧!
苍天呐,大地呐!快降道雷,在苏岩动手之前先劈死我吧!
童彤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跪坐在床上,低头摆弄着床单,好似在研究上面的刺绣花纹。
苏岩沉默地站在床边,视线清冷而渺远,似乎在看她,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神色喜怒难辨,教人捉摸不透。
——这是不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呢?还是非常不高兴呢?
见她神色平静,童彤压抑了半天,终于豁出去般地抬了头,梗着脖子说道:“大师兄你不要再伤心了!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嘤嘤嘤终于要告别坚守多年的单身贵族称号了么?有点不舍得呢!
可是古代人把名节这玩意儿看得很重的样子,碰个手臂就要结婚来着,我都亲了人家,情节更严重了啊!
万一人家想不开自杀以证清白怎么办?所以,只能在一起了呀!
童彤托着腮装作为难地叹气,脸上却止不住透出一丝羞涩的笑意。
——等、等一下,好像我才是女方吧?
童彤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抬头打量了一下丰神俊秀的苏岩,暗暗咽下郁卒的喉头血:好吧,就算自己是女方,看上去还是苏岩比较吃亏一点……啊多么痛的领悟!
听了童彤支支吾吾的话,苏岩掀了眼帘看她,神色幽幽难明——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底一点一滴泛起的喜悦。
正要开口,却又听童彤信誓旦旦地保证道:“你放心,男主外,女主内,以后咱家的事都听你的!”想了想,童彤又补充道,“唔,不过孩子不能要太多,太麻烦了……就生两个吧!一男一女,好事成双!”
苏岩听得好笑,一颗心却慢慢沉了下去:她始终喜欢的是男子,想过的是寻常女子相夫教子的生活——自己,给不起。
扬手打断了童彤的话,苏岩挥袖灭了油灯,翻身睡进里侧,背对着她,态度冷漠。
童彤眼前一黑,觉出身边散的冷意,却仍是自顾自说了下去,声音低低的,像是怕惊扰了对方:“即使你伤势不愈,不孕不育也没关系,我们可以领养;如果你……”
“睡觉。”苏岩冷声道,“我累了。”
——心累。
童彤听话地住了口,掩去眼底的失落,将被子紧紧搂在怀里。
一室安静。
“如果你是女子,也没关系……”
她委屈地撇撇嘴,合上双眼,在心中补道。
78寡敌众
翌日清晨,堪堪五更天时分,因为家里的最后一只鸡也在昨日功成身退,化作了餐桌上拿来待客的佳肴,所以晨曦中的刘宅显得十分的安静,哪怕远处有鸡的人家遥遥传来啼鸣,也不足以打破那一片宁和。
虽然昨天睡前已经用过净身符,钱氏也再三保证过被褥床铺的整洁,晨起时苏岩还是忍不住又撕了一张净身符。
确认身上的装备齐全,从不离身的玉佩贴身放好,苏岩最后抚了抚袖口并不存在的褶皱,满意地一抖衣摆,来到床沿,俯身观察兀自睡得香甜的童彤。
只见她张大了双臂,伸直了双腿,摆出一个豪放的大字型,占据了整个床铺。薄衾只盖住了腹部以下的位置,白色的xiè_yī大敞,露出两条细长漂亮的锁骨,胸脯曲线虽谈不上玲珑曼妙,但仅凭着牛奶色的白嫩肌肤就足以动人。
苏岩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唇线渐柔,连带着昨夜的不愉也跟着烟消云散。
一手撑着床沿,一手抚上她桃花似的脸颊,指尖摩挲几下,眼中闪过一抹促狭,食指对着最为柔软弹性的颊肉一戳,使了半分几乎能够忽略不计的力气,那指下的软肉便像个俯求饶的胆小鬼一般,唯唯诺诺地往回遁;当指尖收回,那躲躲闪闪的面团又耀武扬威地弹了出来,好似根本就没有受到过压回去的威胁。
这么来来回回逗弄了几次,苏岩像是一个找到了新玩具的调皮鬼,乐此不疲地摆弄着手底下肉嘟嘟的脸颊,脸上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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