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其他峰不同,历来以修为地位论资排辈。
就像童彤明明修为不算高,因是嫡系真传,其他小白衣便要尊称她一声师姐;而苏岩明明比莫子明三人小得多,却稳坐大师兄的交椅——若不是丁叮很快赶了上来,怕是现在就要叫比自己小的童彤为师姐了!
“不、不客气,我也挺想你的……”才怪!童彤僵着脸,违心地寒暄道。
这小心眼的女人,八成是在想着怎么对付自己呢!不就是削了她半边头么?这不是已经长好了么?至于这么念念不忘?好像在她身上刻了个消不掉的纹身似的……没听过一歌么?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啊!
可惜,当着这么些人的面,她实在没好意思喊出心里话,只能让自己的表情尽量平和,只有不断瞥向四周查探最佳逃跑路线的双眸泄露了一丝情绪——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打不过就跑吧!输给自己峰的也不算堕了美人师父的名头,想必大冰山不会怪自己的……吧?
视线扫过几丈开外明显人迹少得可怜的一角,正是抱剑直立的苏岩与丁叮、何辜三人。
幽深的美目一瞬不瞬地凝视着自己,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意味,仍旧是那张面瘫脸,却让童彤看出了几分信任与鼓励——绝壁是眼花!那冰山眼里明晃晃的是杀气啊!合起来就是“只许胜不许败”六个血淋淋的大字啊!
哀叹一声,童彤吞了口唾沫,将注意回到对面说完长篇大论的容嬷嬷身上。
“此剑名为荆棘——童师姐可要小心了,师妹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最后一个字音才落,荣妙音玉足一踏,已经向着她疾冲而来。
童彤瞬间瞪大了双眼,活像见了鬼似的——
容嬷嬷手中那把长着无数倒刺,卖相狰狞的大剑是怎么回事?这还是剑么?这是狼牙棒好伐!要是被这玩意儿来一下,身上还不立马多出十个八个血窟窿啊!这效果,可比宫里的小银针给力多了!
虽然大脑高运转,以十倍的率吐着槽,身体的反应却没能快多少,在荣妙音那把荆棘扫来时,她连忙举剑去挡,只觉剑上传来一阵巨力,虎口处已是撕心裂肺的痛。
借着这一格挡的档口,童彤一个矮身,从荣妙音的包围下闪出,反手一剑刺去,正对着她还未回身大露空防的后背。
说时迟那时快,从地底竟钻出两条粗如儿臂的绿藤,交错结网,缠成了一块盾牌,堪堪挡住了这一击——在这两条绿藤之上,密密麻麻地生长着棕黑色的倒刺,与她的本命剑保持着同种犀利的风格,看得童彤眼角直抽搐。
——与童彤相反,荣妙音身负单系木灵根,在一干小白衣中也是上佳的资质。
操纵植物,是木系法术的一种,而这犬牙藤,是她最喜欢使用的植物——智力低下易于操控,不需要消耗过多真元,但是攻击力大,出其不意时往往能让对手陷入其中,丧失还手的能力。
——而且,很疼。
目瞪口呆地看着瞬间出现的不知名植物,童彤忍不住在心中大吼:卧槽!惊现丛林树妖啊喂!容嬷嬷你其实是亚马逊女战士来的吧!
碧灵剑狠狠扎进绿藤中,渗出了黄绿色的浆液,像是它的血,实在令人作呕。
童彤咬着牙拼命将真元灌注进剑中——碧光大涨,只听得一声巨响,绿藤猛地爆成了一蓬碎枝,而那颜色恶心但出人意料泛着清香的浆液也四散飞溅开来,有一大半落在了妙音姑娘的身上——偶尔灵敏一次的童彤竟然顺利躲开了!
攥着倒刺似乎又尖利了一倍的荆棘剑,乌黑浓密的长以及纯白高洁的外袍上都沾了黄黄绿绿浆汁的妙音姑娘铁青着一张脸,眼眶泛红,死死瞪着手持碧灵剑一脸无辜的童彤,再也无法保持住脸上虚伪的假笑,漫无章法地挥舞着大剑,指挥着地底不断蹿起的绿藤,几近咆哮地扑将上来:“我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啊啊啊——”
——第二次,这是第二次她在众人面前如此有失体统!而这两次,竟然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其貌不扬又本领低微的少女!教她如何不恨,如何不怒?
“哦!哦!雅蠛蝶——”童彤泪流满面地回顾起当初在学校时被体育老师逼迫着参加打野鸭躲避球的悲惨遭遇——小脑不达的她一直是被重点招呼的对象——直至今日,她的反应能力仍是算不得出挑,甚至略略迟钝了。
虽然在三个月的练习里身法快了好多,但是荣妙音的荆棘剑挥舞得虎虎生风,显然不是学校里那群软绵绵的萌妹子们掷出的沙滩排球可以比的呀!
尽管她已经竭尽所能地躲避了,可还是有几次险而又险地被抽中了手臂,双腿,腰背处也擦过几许,整洁的衣服东一条西一块被抽得破破烂烂,露出了里面的嫩粉色中衣——较其他女子视为奇耻大辱,但是对于在现代穿惯了小背心小热裤的童彤来说,却并没什么——在赛台周围一群露出或同情或轻蔑的观赛者眼中,她无所谓的表情更让人在背后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安静。”苏岩淡声说道,冷冷的视线扫了一圈交头接耳后倏然静默的弟子们,再次转回赛台的眸子漆黑如墨。
手忙脚乱地躲避,在这五十多平的赛台里翻转腾挪,哪料在天朝魔都中环内花费大把银子才能换来的豪居如今却是不如斗室,生生限制了她的行动,教她无处可躲。
一个不察,慢了半拍,突然感觉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童彤心念一动,左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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