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假装不经意的抬头看了他俩一眼。
看什幺看,他是她弟弟!
路上,她不知道要说什幺,想要问一些事又觉得不妥,他也没有要开话题的意思。其实从一开始,除了必要的交谈,他们之间一直是这样。
一到家,为了逃避尴尬要死的气氛,林小沛立马洗澡睡觉,她在棉被里翻来覆去好一阵子,最后才伴随电视里叽叽喳喳的声音恍恍惚惚睡着,不知几点浴室里沖澡声让她迷迷糊糊醒来,她坐起,电视萤幕还在闪烁,声音已经被调得很小声,正在播外国的影集,只是半夜的尺度有点……
浴室的沖水声突然停止,林小沛吓一跳,她赶紧躺下,翻身背对浴室,拉上棉被。
哗啦哗啦沖水声又响起,她鬆一口气,手里攒着被子时想到一件事,又迅速起身,从衣柜里拉出毯子放到沙发上后,又赶快窝回棉被里面。
水声停止了,不久,浴室的门喀拉打开,玫瑰沐浴乳和洗髮精的香气自浴室瀰漫开来,她自己洗的时候都没察觉这味道这幺好闻,她偷偷朝床脚的沙发瞇一眼,苗生背对她站在沙发前看电视,上半身赤裸只穿一件刚买的新内裤,贴身棉料贴着他小而结实的屁股,露出上面一点股沟,肩膀披一条新买的毛巾,原本蓬鬆柔软的褐色头髮因为还没乾,变成深褐色贴着脑袋,一滴髮丝上的水珠,没有落在毛巾上,滑落肩胛骨,停在腰间。
倒三角的男人背影,却散发女生沐浴乳的玫瑰香气。林小沛觉得弟弟很性感。
苗生拿起一罐矿泉水,稍稍侧头畅饮,拉直的下巴到锁骨,喉结随吞嚥一口口滚动更为明显,他彷彿注意到视线,看向身后的床。突起的半圆型棉被小丘,很像地鼠挖的洞。
他不以为意地转回头,余光发现放在沙发上的毯子。他坐下,把矿泉水放回茶几,拉起毯子,继续看电视。
夜晚就这样过去了……
一大早闹钟一响林小沛差点爬不起来,毕竟突然多一个弟弟让她有些失眠,急急忙忙去浴室刷牙洗脸化妆换衣服,拿起茶几上的包包準备要出门时,注意到掉在沙发下的毯子,以及沙发上只穿一条内裤睡觉的弟弟。这时她才真正意识到,昨天跟她回家的根本不是猫,而是一个男人。
被吵醒的苗生皱着眉头睁开眼睛,看见面红耳赤的林小沛视线望着他的胯下,他了解怎幺一回事。他起身,硬挺挺的东西向前撑着内裤,比躺着还明显,拨拨后脑蓬鬆柔软的褐色头髮,悠哉的进去浴室后带上门。
他在浴室里干嘛?她彷彿能看见浴室门后,光上身的苗生两手握住从内裤里掏出来又粗又长的挺直家伙,脱一半的内裤露出上半屁股,因为手部的搓揉与运动,手臂浮出隐隐肌肉线条……
迟到的林小沛,慌张地穿鞋,仓皇出门的样子简直就像逃跑。
原本十年如一日的生活,因为养了一个弟弟在家,感觉做什幺都不对劲,儘管在公司,看不见只穿一条内裤晃来晃去的弟弟,但是蹲在回收架前挑出背面空白a4纸的林小沛,一直忍不住注意从另一头经过的男同事,架子的高度刚好切出腰到大腿,每个走过去都会自动变成灰色贴身四角裤,家伙撑的又高又挺,就跟早上她看见弟弟勃起一样。
真是没救了,向来安分守己生活无趣的她,明明不会去注意公司里的男同事……
她放下纸,无奈的靠在架子上。仔细想想,的确从小到大,家里只有妈妈一人,国高中都读女校,念的也是女生佔多数的中文系,再加上自己不起眼,跟男性相处的机会其实少之又少,对于男人的了解也仅止于一般电视或学校的健康教育课,这时候突然出现一个活生生的弟弟同居,根本挑战她的极限。
同居生活还会持续多久?她突然想起钥匙在她身上,糟糕,苗生会不会饿死在家?又不是猫……他可以自己出门买东西吃,只是门自动反锁后他应该进不去,她为什幺认为他会回去?他可以回苗伯伯家,就算没有钱,他也可以打手机叫苗伯伯过来,不想联络苗伯伯,茶几上的零钱盘上也有钞票,是阿,跟她这幺无聊的人同居,能做的事只有看一整晚的无聊电视,谁会留在那里。
她抬起头,重新整理回收箱的a4纸,又再度回到过去十年如一日的生活。
正文 四 妳都怎幺解决
四 妳都怎幺解决
像往常一样下班,下了公车,弯进巷子。昏暗夜色中,林小沛家楼下门口隐约坐着一个人影,大概是有人忘记带钥匙,随她越走越近,那个轮廓越清晰。
在微微闪烁的银白路灯下,铁灰色连帽外套遮不住里面看起来颜色更浅的褐色头髮,浏海与脸庞上的柔软蓬鬆的髮丝随秋夜晚风轻轻摆动,手藏在外套袖口里,放在穿牛仔裤弯着併拢的膝盖上。苗生像只被抛弃的流浪猫,静静坐在门口等他的主人。
林小沛惊讶地停下脚步。他怎幺还在这里?
高跟鞋踩地板叩叩叩的声音轧然而止,苗生转头,发现下班回来的林小沛,他起身,蹲了很久似的伸伸懒腰,脚有些麻而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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