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镇,四面环山,有人家四百来户。
此地民风淳朴,人杰地灵,世代多出青年才俊,在当地一带颇有盛名,其中以牧家为最。
牧家在当地原本是一户名不经传的人家,而其能够在清水镇享有盛名,完全是依赖于牧家当代家主——牧原。
牧原年少穷困,长大之后靠贩运货物为生,由于其具有经商之才,其经营的生意很快就有所起色,到后来越做越大,这使得牧家一举成为了当地最富有的人家。
在牧原之后,牧原的两个儿子比他更为出色。
大儿子继承了牧原的经商头脑,在牧原开始年老之时,接管了家族的营生,使得家族生意蒸蒸日上,更加庞大。二儿子是当地的才子,考取功名之后在外地当了官职很高的官。
金玉满堂,牧原对此很满足;望子成龙,有两个如此出色的儿子,牧原可是乐开了花。但就在其五十岁那年,老来得了第三个儿子之后,他的心中隐隐的有了个小疙瘩,挥之不去。
老来得子,当时牧原高兴得合不拢嘴,在三儿子满月之日,他大办酒席,宴请了镇上的所有乡邻前来庆贺。
但是人生就是如此具有戏剧性,就在牧原心满意足,为自己完美的人生喝彩的时候,他的三儿子给他浇了一盆冷水。
在满月后不久,三儿子突然之间生了一场怪病,牧原焦急如焚,带着儿子访遍三山五海的名医,儿子的病也毫无起色,反而他为此耗费了许多钱财。
望着襁褓里逐渐消瘦的儿子,牧原的心都在滴血,就在他绝望死心的时候,事情出现转机,他儿子的病竟然奇迹般的自愈了。
自那以后,经过这样的大起大落的心境之后,牧原便是对三儿子呵护有加,形影不离,生怕其再出现什么毛病。
时间如水,飞速流逝。
随着三儿子一天一天的长大,牧原也开始变得操心起来。
三儿子自幼早熟聪慧,牧原知道后那是欣喜不已。可此子生性贪玩,对经商读书之类的东西毫无兴趣,反而喜欢游玩与山野之间,逗猫遛狗、抓虫捕鸟等,无所不做。
牧原怎能不心急,为能让儿子走回正道,他花费了不知多少心机与功夫,甚至叫上他的两个大哥帮忙,可到最后依然无济于事。
转眼间,十三年过去。
这一日,阳光正好,牧原躺在庭院小楼的一张竹椅上,悠闲自在地哼着小曲。
院外突然急匆匆地闯进一人,人未到声先至:“老爷,不好了!”
“阿福,我不是说过,如果不是什么大事,就不要来打搅我午休吗?”
牧原懒洋洋地翻过身,一双微眯着的双眼轻轻瞥了一眼来人,然后淡淡地道:“说吧,三少爷他又闯什么祸了?”
来人上气不接下气,跑到牧原身前,喘了好一会气才说道:“少……少爷他把人家的”
“把人家哪只鸡哪只猫打死了?!”
牧原不耐烦地道:“这等小事也要来烦我,流枫他做过这种事还少吗?难道每次都要老爷我亲自去解决?那我聘用你们这些下人是拿来干什么吃的?”
见自家老爷大发雷霆,叫阿福的下人吓得一哆嗦,最后苦着脸道:“老爷,不是啊,您错怪小人了,只是少爷他做的不是小事啊!”
“那是什么事?”。
“少爷他抢了别人的新娘子!”阿福道。
“什么!”
牧原翻身而起,气不打一处来,怒道:“真是岂有此理,少爷他人在哪里,快带我过去!”
“老爷请随我来。”
阿福急忙转身,一溜烟小跑走出院子,牧原双脚虎虎生风,迈开步子紧随其后,丝毫没有老年人的那种孱弱之态。
在清水镇的西边,此刻正有十几个人坐在地上,怔怔地望着远处的一处地方出神,在那里,只见有两道身影,一个站着一个蹲着,扭捏在一起。
“少爷这回可好了,做什么不好,偏要干这等抢人家新娘的事情。”
“是啊,人家可是黄花大闺女啊,这样做叫人家可怎么活啊?”
“你们着急个什么,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老爷他自能够摆平。”
十几个下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其中一个眼尖的人瞧见身后有两人匆匆而来。两人越走越近,当先一人开始能够看清了,正是前去通风报信的阿福,那跟在后面的就不言而喻了。
只见这人惊叫出声道:“不好,老爷来了!”
众人惊闻齐齐起身,抬头望去,只见阿福和自家老爷已走到了跟前,老爷阴沉着脸,花白的胡子翘起,显然是极其的愤怒。
众人不敢触老爷霉头,都是恭恭敬敬地站在道路一旁,低下头,任由阿福带着老爷走了过去。
“少爷,一切都靠你了呀!”众人心中齐齐默念了一句。
牧原一路连走带跑,终于是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流枫,你看你这是做了什么啊?”牧原来到那两道身影前,怒道。
那道站着的身影此刻听到牧原的声音,转过身来,只见其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身材瘦削,脖子上戴着的一个散发着银光的项圈异常夺目。
“爹,你来了。”那少年笑道。
牧原冷哼一声,也不理少年,而是走到那蹲着的之人跟前,将其扶起,关切道:“姑娘,你没事吧?”
新娘子抬起头来,露出一张长得颇为清丽的容颜,只见其微圆的脸蛋上两道泪痕涔涔,一双眸子波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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