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又想了一会,就给姬无双发了一条短信,让她父女留守镇上,密切注意这几伙人的动向,必要时可以让姬长木跟踪与我同在一家酒店的那几个香港人。
接着,我就看了看时间,才七点多,时间还早得很,既然那些‘老熟人’都在,不妨出去给他们露个脸。心里想着,便下了床,走出了旅馆。
这镇子虽然不大,但街道规划还是听合理的,两旁种了许多街景植物。
今晚的天气不错,月亮还没出来,晴朗的夜空繁星点点,是我在深圳所不能见到的。
走在街边的林荫道上,路灯透过树叶间投下了斑驳的影子,威风吹过,树影婆娑摇曳着,空气中夹杂了山林中特有的气息,很像我小时候在外婆家所感受到的那种让人十分放松的味道。
我的心情随即也好了许多。
走过了十几个农家乐之后,我忽然觉得黑暗之中好像有人在看着我,让我感到极为不舒服。这不像是街道两边的房子里给我的感觉,因为那是我本来就是准备给他们看的。
我皱了皱眉,随即就停了下来,还从兜里摸了一支烟点上,开始四处搜寻。
很快,我就发现了那个人。
他就在我的前方,距我不到十米的一棵树下。
之所以能看到他,是因为这棵树的躯干比其他的树大了许多,而那个人就紧紧地贴在树干上,黑夜中稍不留意就会将它忽略掉。
这个位置很特别,它正好处在一段两边都没有建房子的空档,周围一百米以内,除了街道旁的树没有任何建筑物,站在这里,视野也相当的开阔,即便是一只猫路过也能被轻松地给发现。
“祁宇,你过来,慢慢地走过来!”那人忽然开口了,听声音还很熟悉。
那树下还有一张专供人休息的长椅,我边抽烟边走了过去。
“在椅子上坐下来!”那人继续道。
这第二句话一出口,我立刻就想起了这人是谁。
“董叔,你怎么在这儿?”我有些意外。
“说来话长了,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董建军依然紧靠着树干,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
我依言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没再说话。
“祁宇,你也太大意了!”董建军道,“你们的队伍中有内鬼。”
按道理,听到这话我第一反应应该是惊讶和感激,可惜,我早已不是几年前的那个祁宇了。
惊讶我完全可以装出来,毕竟,这事我早已清楚,至于感激,却丝毫也不曾在心里产生。
随即我就发出了一声讶异的哦,还差点站起身来。
“别激动,坐在那儿听我说。”董建军依然保持着很低的音量,继续道:“难道你没看出来,来到这里的那些人好像是事先约好了一般?”
“是啊,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提醒了我。”我又吸了一口烟,缓缓道。
“其实,我是误打误撞才发现的。”董建军开始给我讲述他之前的发现。
董建军是我和熊鹰商议出行计划的那天回到深圳的,之前,他一直在追查董家人被害的凶手。白城之后,他将注意力放在了国外那几个势力的身上,希望通过他们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前些日子,他在上海跟上了马丁一行人,并随之回到了深圳。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马丁好像知道深圳会发生一些事,匆匆从上海到了深圳,董建军也跟了过来。
因为马丁一伙人十分警觉,想靠近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所以董建军只能通过他的手下来判断其行踪。他已经跟了这俩人两天了。
这天晚上,董建军跟着马丁的两个马仔进了一个小餐馆,餐馆里居然还有个人在等他们。
那人董建军认识,在白城时他就见过——张宏亮。
董建军悄悄地在他们附近的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
“你俩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没等那二人坐下,张宏亮就发话了。
“因为我们碰到了一件奇怪的事!”其中人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东西递给了张宏亮:“这个东西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我的口袋里!”
张宏亮皱了皱眉,将东西接了过去:“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俩在超市里买东西,出来后就发现了。具体是什么被放进兜里的我根本就不知道。”那人道。
随着张宏亮将那东西展开,董建军很快就发现,那是一张地形图,a4纸大小。
“你看背面,说让咱们尽快赶去秦岭,那里有我们需要的东西,还说按照地形图上圈出的地点去找!”那人继续道,“落款我没看懂,是三个字母,mad。”
张宏亮翻了个面,只扫了一眼,就立刻将它收了起来:“别的你们少管,我会处理这事!该干嘛干嘛去!”说罢,也不等那二人有所反应,竟自行起身离开了。
这让一旁的董建军看得是一头雾水,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他知道,再跟着这俩人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于是,他草草吃了两口,也匆忙离开了餐馆。
回到住处,董建军有些沮丧,追查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却依然是一无所获,但想着家族的那个使命,他觉得应该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看我有没有什么办法。
已经好几天没洗过澡了,董建军决定先洗个澡,然后再去找我。
洗完澡,他习惯性地开始清空兜里的物品,准备把衣服也洗了。等他将所有的物品都堆在桌上时,忽然发现里面有一件原本不属于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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