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瑜药丹么……”黎络夹起那艳丽馨香的药丸,贪婪的呼吸着那醇厚的甘香之气。是自己炼成的吗?无论如何,他都有机会去见栀绮了。
黎络小心翼翼地把药丹揣进怀里,去了母亲的房间。母亲还在睡,他就蹑手蹑脚的进厨房做了饭给母亲盖在锅里。打理好一切黎络就出了门,直奔凌府。
天色已经大亮,凌府的门前也有不少仆人在打扫整理。他找到一个在凌府干活的邻家少年,小名竹顺的,给他向府里通报。
竹顺一见他来就清晓了来意,急忙把他拽到一个无人处,还左顾右盼的生怕有人发现。黎络正纳闷这么神神秘秘的干嘛,竹顺压低了声音告诉他:“昨天一天府里都没人治好小姐,倒有个小偷不知从哪混了进来,临黑时趁换班偷走了老爷的一块镶金翡玉。那可是凌府家传的宝贝,老爷太太心疼的死去活来。一个胖和尚说府里有灾,正是与小姐有关。还说什么命该绝,不如送,这不是要小姐的命么!”
黎络顿时如五雷轰顶,登时气得差点越过墙把栀绮抢出来。想想又泄了气,凌府高手众多,府主又是武宗,光威压就能把自己拍死。竹顺自顾自地继续说:“老爷怎么可能舍得小姐?末了求和尚给个解救之法。和尚最终说若府里肯离恶向善,自有有缘人来解救,说完就飘然的走了。府里都纳闷,老爷太太平日里为人都很好啊,还说什么离恶向善,净骗人的么!所以老爷吩咐,要各处收拾整理,静等有缘人的到来。”
竹顺到这里顿了一下,瞅着黎络说:“你可是今天第一个来的。你是不是手里有什么宝贝啊?你就是那个有缘人?”
黎络心里一阵窃喜,自己手里的确有一颗上品药丹。他抑制着内心的激动,强作愁眉苦脸地说:“我家能有什么呢,不过是稍好的普通丹药罢了。我先被你说得好纠结啊,看意思是我今天进不成啦?”
话音刚落,大门口就传来一阵呵斥击打声,还惨杂着几声女人的尖叫。竹顺一听不对劲急忙跑了回去,黎络也只好跟着他去了门口。几个凌府仆人正用苕帚抽打着一个在地上滚爬躲避的女人,那女人一身灰黄的衣服已破烂不堪。也许以前那身衣服纯白如雪,而现在就像一团从尘土里捞出的破布,写尽了心酸。
站在门槛上指手画脚的胖猪一般的仆管还大喝着打,黎络有些不忍,悄悄的靠近仆管问他问什么要打这个女人。仆管瞥了他一眼,不屑地说:“这烂婆娘混上门来偷菜吃,为什么打不得?全拿凌府当垃圾箱找饭吃,这些傻货白打错了主意!”说完拖着大肚子气哄哄地进了府里,还让人关上了门,完全无视黎络的存在。
黎络气得半天说不出话。那个被打的女人缩在墙角,抖成一团,竹顺已经跟着凌府的人回去了。门口站着的只有他自己。
他想不清楚,这么好的老爷太太竟有这种手下;对于乞丐也会有人如此暴打!这里能等到有缘人才怪。他心里不忿,也不想多逗留下去。走过那女人身边时,他心里一痛,不舍的感觉让他蹲下来看了她一眼。长长的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感觉不到她是否在滴泪,但能听见她急促的喘息。
“你还好吗?”黎络的声音轻的只剩下气流。她还是听见了,微微点了点头。他把怀里的药丹掏出来,突然他觉得眼前的人更适合这颗丹药。或许是觉察到了那奇异的香味,她微微抬头,露出一对秀丽的眉眼,又急忙垂下头,再次把自己封锁起来。
“你拿着这个。”黎络轻轻地把药塞进她手里,她的手冰冷冰冷的,却有着异于常人的细腻与光滑。她依旧沉默。黎络有一种不舍的感觉,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叫黎络。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皇甫…雅…如。”她攥紧了丹,身体也抽搐起来,像是经历着什么痛苦。黎络不忍再看,刚刚站起来时,却听到了她轻飘飘的一语:
“谢谢你。黎络。”
直到黎络赶到武馆工作,内心还在为那最后一句话激动着。同情,对的,只是同情。她不过是个乞丐吗,自己只是因为做了件好事才兴奋的。他为那药丸惋惜,可并不后悔。人家凌府在等有缘人啊,自己这穷酸样,能是他们期待的有缘人吗?!
回家时母亲已经做好晚饭等他了。黎络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向母亲讲了他今天在凌府孟倩的大概经历。当听到儿子讲自己把药丹送给那个乞丐女人时,于千馥笑了一笑,夸一句之后冷不丁来了一句:“你当时为什么不制止他们打人呢?”
一句话把黎络噎的腑脏沸腾。对啊,那个仆管最多武才的修为,他可是一个武师,要想大肯定打得过。他却做了旁观者没有出手!他怎么可以惧怕还不如自己的暴力?难道他性子里真是一个怂包软蛋?不!
他冲回房间开始疯狂的炼药。他要练出更好的药让凌府的那帮嚣张跋扈之徒开开眼,他好歹是个武师啊。黎络试了一次又一次,每次都有所进步。等他打着呵欠从屋里晃出来时,天早就亮了。
这次练的还是药丹,不过他不清楚它叫什么名字。这颗药丹香味很浅,只有黎络清楚它的效力有多强。既然是要给栀绮的,就叫它栀子药丹吧。
出门还未到凌府,就远远的看见竹顺气喘吁吁地跑来招手叫他。黎络也加快了速度,没想到竹顺刚跑到跟前就抓住他的手问:“昨天我们门口那乞丐手里的药丹是你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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