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喝咖啡。
“所以你和川哥的开始是一见钟情?”吴亮的八卦心都撩动了,“川哥还有这么浪漫的时候呢。”
电梯叮一声到了,梁潇收拾思绪,“小孩子家家瞎打听什么,上班了。”她一脚踏出去。
吴亮眨着眼睛看她背影,喊了句,“你也就比我大一岁半!”
梁潇换上白大褂开始查房,战美龄看上去心情不错,让人在阳台摆了茶点,描金的珐琅茶器颇有老上海名媛的味道。
战美龄拿着病历夹过去,“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战美龄优雅搁下茶杯,“我今天感觉特别好。”她抬眼看梁潇,“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
梁潇皱眉,战美龄笑一笑,“跟你开个玩笑,不用这么严肃吧。”她拿出个空杯倒满茶,“有没有时间坐下来陪我聊聊天。就聊聊,战川。”
“好。”梁潇在她对面坐下。
战美龄捧着茶杯,眼睛落在远处天边,漫不经心问她,“你和战川,是怎么好上的?”
梁潇喝一口茶,芳香浓郁,“一见钟情。”
战美龄表情变化不大,梁潇还是看见了她眼里的惊讶。
“有问题?”
战美龄摇摇头,“只是有点意外,战川不是个冲动的人,也应该不是个却女人的人。你别误会,我并不是说他滥情。”
“我明白你的意思。他那样的男人,多的是像飞蛾一样的女人前赴后继扑上来。”她自己不就是飞蛾吗。
“我看得出,他很喜欢你。”战美龄像是在帮战川,又不像。
“我知道。”
“我还不知道你家里是做什么的,都有些什么人?”战美龄重起了话题。
梁潇微微皱眉,“我家里……很普通,爷爷健在,奶奶和妈妈去世得早,我是爸爸一手带大。”
战美龄对她露出同病相怜的表情,“我妈妈也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你一定很想念妈妈,你爸爸是个很伟大的人。”
“小时候会想得偷偷流眼泪,长大不会了。”
“家里没个女人,你一定有过许多心酸。毕竟许多女儿家的事没法跟爸爸说。”
梁潇笑,“也还好。小时候俞阿姨一直很照顾我,许多少女时候的事都是俞阿姨告诉我。”
“俞阿姨?你的……继母?”
“当然不是。”梁潇摇头,“俞阿姨是陈易的妈妈,陈易和我爸爸是战友,好朋友,我们两家那时还住一个大院。我爸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给我找后妈,我爷爷说,爸爸对妈妈的感情太深。”
“原来是这样。你爸爸真是难得的好男人,你爸叫什么名字?”
“梁启国。”
战美龄手一抖,茶泼到手上,烫得她松了手,茶杯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梁潇起身,“你没事吧?”
战美龄眼神有些闪烁,“没事。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了,你去忙吧。”她起身就回病房,心神不宁的样子。
她这反应让梁潇疑惑丛生,感觉,她好像认识爸爸?
“梁医生。”护士进来喊她,“有位阿姨找你,一路找到vip区,挺着急的样子。”
“阿姨?”梁潇出去。
“潇潇,好姑娘,我可找着你了。”钱阿姨上来就抓住她双手,“赶紧,跟我走。”
这钱阿姨是陈家老人,在陈家当保姆几十年了,可以说是看着陈易和梁潇长大的。
“钱阿姨,你别急,慢慢说。”
钱阿姨拉上她就走,“再慢一点,我们家小易要活活饿死了。”
梁潇被拖着走,“陈易又怎么了?您慢点说。”
“小易的手也不知是怎么伤成那样,我问他,他也不说。”钱阿姨边说边抹泪,是真把陈易当自己的孩子,“他在家养伤这段日子,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脾气也变得很暴躁。昨个儿出了趟门,我以为他想开了还欢喜。没想到回去之后,他不吃不喝,连药片都扔了出来。我是真没办法了,只能来找你,他就听你的话。好姑娘,你赶紧去看看他。”
梁潇直接跟林孝权请的假,跟钱阿姨匆匆到陈家。
陈家别墅太大,庭院里白色花岗岩露台,木地板,镜面水池,百里香,匍匐珍妮蔷薇,竹林……以前梁潇来都是跟着爸爸坐车进去不觉得,这回用腿走进去,还挺累脚。
她跟着钱阿姨刚上二楼,就看见地板上撒的止痛药片,维生素,谷维素。梁潇皱眉,“他像这样多久了?”
钱阿姨叹气摇头,“刚做完手术那会儿比现在还严重,他就觉得自己是个残废了。”
梁潇过去陈易房间,敲一敲门,里面传出的声音很暴躁,“叫你们别来烦我,听不懂人话吗!”
钱阿姨拿来房门钥匙,梁潇对她说,“这里交给我,你去煮点粥来。”
“诶,好。”钱阿姨连连点头下楼去厨房。
梁潇拿钥匙开门,满屋子冲鼻烟酒味呛得梁潇咳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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