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在一个月以前,还是一个意气风发无所事事的小青年,整天不是跑到街上调戏女孩子,就是跟着自己的老爹到寺庙里拜拜。路易其实对从小就被信仰的红教无感,只是迫于老爹的压力和习惯才每天风雨无阻地贯彻自己的“信仰”。
而在基于信仰的内战爆发的时候,路易第一时间还是出于习惯的关系才吼着“你根本不是真正的红教”去参与其中,不过,在自己的老爹被烧死之后,他便幡然醒悟,一路向西成为了一个难民。
开玩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自己根本不在乎的信仰而丢掉性命?老爹那是一个虔诚的教徒,为了信仰而死那是他的光荣,自己才二十岁,还有大把的美好年华,像老爹那样虔诚的教徒死后能上天堂,而自己这种不坚定的假教徒死后只会下火狱!
自从来到这个边境关口,已经过了大概两星期,自己携带的食物早就在一星期前吃光了,路易能撑到现在完全是靠着自己曾经锻炼过的体魄——也就是抢劫新来的难民,虽然大部分都是难吃而且干硬的馕,但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
而被抢劫一空的难民,那就和路易没有任何关系了,现在这个世道,自己能活下去才是第一位的。他知道前两天抢劫过的那个难民家庭因为走投无路,离开了这个难民点,想从魔物盘踞的地方穿越国境,至于下场如何根本不用多想,没有食物没有饮水,而且只是几个没有任何力量的普通难民,想走非正规路线穿越国境几乎不可能。
或许早就成为哪头魔物的盘中餐了吧。
路易舔掉了嘴上的碎屑时,忽然感觉自己的脑袋后突然空了出来,刚一仰头,就看到了一张脸。
女的?
不,这并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他一直靠着的大门,现在竟然开了一条缝!据说一个多月都没开过的门,现在竟然的打开了!
在那一瞬间,路易的眼睛红了,他已经受够了啃馕的日子,现在,能够脱离这个生活的机会就在眼前——只要能闯过这道门……
然而,在路易向那门缝伸出手的同时,他的眼前便一片黑……——
将那第一个想冲过这道门的男人给打晕后,月樱扫视着目及的所有难民,他们大多是年轻的男人,只有一少部分是女人和孩子,他们披着脏污的衣物,表情或是麻木,或是惊诧。
显而易见的,他们都是一群普通人,一群就算屠刀挂在脖子上,也无法抵抗的普通人。
真的要对这些人……?
但是,月樱知道在自己的身后,有着大群拥有武器,并且坚决执行命令的士兵,自己如果一时怜悯,就不知道那些士兵会不会怜悯这些难民了。
闭上眼睛,再缓缓睁开,原本黑色的瞳孔,现在竟变成了金色的蛇眼。
威压,释放。
月樱淡淡地说了句:“别过来,会死的。”
刹那间,难民眼中的世界,仿佛停顿了一般。
宛如一头猛虎堕进羊群,可怜的羊就连动都不敢动,只能呆站在原地发抖,等待着尖牙刺入自己的咽喉。
月樱伸出手,虽然没有用力,但那难民却轻易地被推开,连带着附近的难民也一同随着那力道的方向而退却,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作用,一个足以让车辆通过的空间就这么出现了。
“他做了什么?”阿库玛一脸懵逼,虽然贵为市长,但她依然不明白月樱刚才是怎么回事。
塔克谢解释道:“那是威压,而且是混合了杀意的威压,他一个小孩竟然能够达到[传奇]的级别——!”
“威压?传奇?那是什么?”
“我们这些修炼魔力的人,对于一个人的实力总有一个标准,传奇的等级可以说是第二强的级别。而踏入传奇等级的标志,则是是否能够使用威压——魔力要足够强,强到能够让人产生恐惧;气势要足,足到让人产生幻觉,两者结合,便是威压,便是所谓的不战而屈人之兵,而因此,才能被称之为传奇。”塔克谢崇敬地看着慢慢往前走的月樱,羡慕地说道:“这样的年纪便有这样的修为,这孩子前途不可限量。”
“这么说……那孩子比你还强?”阿库玛总算明白了些许。
“这不是比我强不强的问题,是我能不能和他一战的问题!”塔克谢摇头,“不过看起来,他还无法在使用威压的时候战斗,否则我在他面前连手都抬不起来,但就算是如此,也已经很恐怖。”
“难怪那名小姐阻止了扳手兄弟介绍他……我算是明白了!”摩尔干摸摸自己的平头,无奈地笑道:“市长,我看你不用担心你的姐妹了!”
看着自己的部下和下属,阿库玛欲言又止,只能低下头,叹道:“就算如此,我怎么可能会不担心。”
在他们说话间,公交车已经缓缓地驶出了关口,即将完全脱离大门的范围。月樱在前面走着,他所到的地方,便会空出一个圈,没有难民敢越过月樱和公交,来闯进那个随时都可能关闭的大门里,即使那是他们唯一能够摆脱现在这种困境的通道。
月樱却不管难民是什么想法,他只管前进,一直前进,遇到挡在路上的难民便推开,虽然数量很多,但都只是一群呆若木鸡的人而已,要让他们让开一条道,轻松的很。
公交车上一片沉默,扳手小心地控制着阀门,以免公交突然失控从月樱身上碾过去——虽然月樱的威压并非对着他们来,但车里的人也不好受。
“这家伙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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