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帝的语气而有丝毫的退让,只仍然不冷不淡道:“衍之是我儿子,阿月是我儿媳,我此生不再关心任何事情,心里唯独装着他们两个。我不求皇上对衍之如何的照拂,只求你别去破坏他们夫妻俩。”
这语气甚是冷硬,却字字透露这她对两个孩子的维护。
她只不过是一个母亲,心里根本没有想过儿子有多大的成就,只希望看着他与妻子恩爱,早日为楚家开枝散叶,便是此生无憾。
这番话,听得景泰帝耳中却极不舒坦,立刻下意识的皱拢了眉头。他本就不喜那姜月,如今又知自己在她的心中连一个来历不明的孤女都比不过,愈发对这姜月不喜了。可是今日这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也明白——若贸然再动姜月,恐怕自己会把她推得更远。
“我说了不会再伤她,便是一言九鼎。玉瑢,衍之的伤势你不必担心,今日我过来,便是想要好好同你说说话。”景泰帝笑了笑,自她身旁坐下,瞧着眼前这热腾腾的素菜,道,“瞧你又瘦了一些,多吃点。”
说着,又开始替她夹菜。
老王妃如何不知他是在讨好自己,若是说心中没有一丝的动容,便是假的。他身为帝王,高高在上,养尊处优,日日听着阿谀奉承的话,根本不需为她做这些。今日他出现在这里,本就是不应该的,而且她对他也只有敬重之情罢了。
他们这般的年纪,早就过了儿女情长的时候,若非她那儿子特殊,她现在已经是当了祖母的人了。
“皇上,你不必这般。”老王妃终于抬眸,看了他一眼。
景泰帝的手一顿,然后安静的将玉筷搁下,静静的凝视着她,目光像是望得极远,幽深如两潭泉水,他缓缓道:“我愿意这么做。很久之前我就想过,若是有一日,我们老了,我还是会如昔日一般对你好,疼你一辈子。”年轻时候,最是感情热烈之际,他憧憬着娶到她,然后宠着她,让她为自己生儿育女,一辈子快乐。他若当了皇上,便为她虚设后宫,独宠一人。
老王妃听了,却是丝毫未有动容:“皇上还是不懂。那日我会找皇上,不过是因为衍之。”
景泰帝却不信,他语气坚定道:“玉瑢,我知道你还不肯原谅我。当初是我的错,可是……可是若是楚昶能好好待你,我也不会再来纠缠你。而他呢?他让你这么难堪,还让你失去了孩子,我怎么能再放心让你待在他的身边。而衍之,他是你替我生得儿子,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护着他……”
“衍之是我的儿子。”
景泰帝根本没听进去,又道:“之前我不喜欢那姜月,还有一个原因。玉瑢,姜月连王妃都当不好,又怎么当大曜的皇后?”就是因为这个,他才不喜姜月,而眼下,他自然不会伤她,毕竟以她这样的性子,若是日后成了宠妃,也活不了多久。
老王妃一怔,显然没有想到景泰帝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你说什么?”老王妃面色苍白,显然没有想到景泰帝会说出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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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慎受伤之后,便在府中休养,过了约莫半个多月,才能下榻走动。
这半个月,姜月则是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的夫君,而楚慎更是享受至极,总觉得小时候一直都是他照顾她的,眼下被她照顾着,他也算是讨回来一些。
可是令姜月不满的是——每次她伺候他沐浴或者穿衣的时候,他都会对自己动手动脚。要不亲她的脖子,要不就是揉她的胸,有时候她烦了,他就露出一副“我受了伤,你要体谅我”的样子。
如今都一个多月了,姜月见楚慎好的差不多了,心道:终于有机会往外面跑了。因为就在五日之前,淮平侯一家被皇上召回了樊城。这淮平侯府邸离端王府颇近,姜月念着徐绣,这才想着有机会聚聚。
两人约在了一品居。
徐绣进来,看着姜月欲行礼,姜月却是很快的起身将她扶住,道:“几月不见,绣绣有些见外了。”
闻言,徐绣才抬眼看姜月。
上次姜月被封平月郡主,之后又同端王成了亲,眼下这装扮虽然不算华丽,却也是一副年轻少妇的模样。只可惜她模样生得美貌娇小,如今这巴掌大的小脸儿,看得人心生怜惜,两汪明眸更是春水盈盈,叫人挪不开眼,若不是这副装扮,哪里像是已经嫁了人的?
徐绣又见她面色红润,举止与之前的没什么差异,一点儿都没有王妃的架子,便知她虽嫁了端王,却被疼宠至此,依旧保持着小女儿的娇态。
徐绣眸色一颤,甚是羡慕。
姜月也看出了徐绣的变化,她更是想到:徐绣喜欢孟将军,可如今孟将军与宣宁的亲事已定,想来也不会再发生变数。
眼下瞧着她一身浅粉色的锦绸外裳,下|身是一条乳白色散花百褶裙,纤腰楚楚,胸前丰盈,这般的婀娜身姿,配上这张秀丽的脸颊,丝毫都不输给那些生长在樊城的名门贵女。只不过平州毕竟是边疆之处,徐绣自小待在那里,恐怕一时尚未适应樊城的环境,从而显得有些拘谨。
姜月让丫鬟们下去,只两人坐近细谈。
“上次听闻端王受了伤,如今可是好些了吧?”徐绣抬眼问道。
姜月听言,点了点头,心道:岂止是好多了,简直生猛极了。
前些日子两人睡在一起,他闹了一回又着想要,可是她念着他的伤势并未同意,近几日伤好些了,她自然也心软了。毕竟薛嬷嬷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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