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会许你一切。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或许是因为出了宫,北辰昊昍对她的自称便又改成了“我”。他看着她,继续道:
“今后,你可以随时来此。”而这句话,就包含了许多意思了。首先是准许她的出宫,其次,更是体恤她想家之苦,这对于一个还无名无分的小女子来说,简直是莫大的恩宠了!
“这府门还没有题词,你可以自行题写。”虽然这宅院是仿照的南雪司徒府,可是在他北月的境内,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写就“司徒府”三个字,倒不如留给她自由发挥了。他继续说着,眼神中含满宠溺,更有几多柔情。
咏灵些许愣愕,想到难怪刚进来时心中有些疑惑,虽然很熟悉但却不敢认,原来是“司徒府”三个大字没有写。
“多谢陛下了。”她点点头称谢,这一刻心中不止是感动,甚至还有很多复杂的情绪,一团乱麻。
也不知再说些什么,只得同北辰昊昍又随意的逛了片刻,便忧心忡忡的跟随着他回宫去了。
……
而在两人的车驾走后不久,这座庭院外,就又闪现出了两个人影。仔细看去,竟是娇儿和他的随从阿照。
“大人,陛下走了。”阿照低头哈腰的提醒着还在远远注视着的贺兰雪生,而话语中透漏出的信息,显然是他们刚刚一直在这别院附近观察呢。
“哼!”贺兰雪生终于回神,却用力一甩折扇合在手中,双目霎时附着上一片汹汹火光。
陛下竟然还为了那个该死的女人兴建了这座别院,简直是宠上天了!
他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似是恨不得立即将司徒咏灵扒皮抽筋。
“走吧!”他甩一甩衣摆愤恨!哪能那么容易让你抢走了陛下!
阿照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些许惊悚的跟上。
……
※※※
南雪国,绛雪城。
话说,泪珠儿等人被押送回到了南雪,刚进入国境,北辰昊昍的人便撤退了。当然,毕竟是犯人,钱财衣衫吃食等物是一概不许带的,因此,回到绛雪城的一路上,几人也没少吃苦。
在到家之前,泪珠儿心下却在思量,这些事情,要怎么告诉公子呢?
想这些时日,也是风起云涌,原本被关在北月的天牢里时,就根本没有想过还可能活着出去,却不想,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北辰昊昍竟然还没有杀了他们,甚至毫发无伤——这定是小姐从中斡旋的结果吧!而由此,也足以看出北辰昊昍对小姐的厚爱了,且,这绝非是一般的厚爱啊!
不容多想,司徒府已近在眼前了。听到消息,小疯子带人早已在门口等着,见到了她,赶紧上前接住,众人紧张兮兮的嘘寒问暖。毕竟是个女孩,这一路风尘仆仆,她先是回到自己的房间梳洗整理了一番,饭毕,才被司徒昭远叫到了书房召见。
司徒昭远的脸色很是阴沉,泪珠儿能感觉得到。很显然的,秦勇和康辉已经把事情的大概讲述给他了,而再来召见自己,显然,他是想知道更详细的关于小姐的消息。
但是,泪珠儿却忧心了,这些消息,他听后,会怎样呢?
但又不得不讲,因为他问了。
于是泪珠儿便把咏灵在北月的情形详细的说了一遍,更是不知触动了哪条神经,甚至把北辰昊昍对咏灵的疼宠些许添油加醋的渲染——不,也不算添油加醋,她只是加了自己的情绪进去,有震惊和感叹吧!北辰昊昍的确是对小姐十分的好,而这自然,令昭远听后双目寒彻,甚至双手揪紧了膝上衣襟,她看得出,他在颤抖,却又极力隐忍着。
终于说完了,公子的表情简直令她都不忍再看了,而他也自然让她退下了。
泪珠儿在心底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又忧怀的退了下去,并为他轻轻的带上了房门。
空气静默,阴冷沉痛。
司徒昭远独自一人坐在书案后,双手紧握到颤抖,不长的指甲却也几欲把掌心刺穿出血,脸色煞白,眸光直直,却森然冷厉,寒彻肌骨……心间叫嚣着呐喊出一个声音:北辰昊昍,你夺我所爱,你卑劣至极,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楚和耻辱,我将永生不忘,且誓要讨回!
恨意如此汹涌,但他终于展开双手,十指泛白,却颤抖一片,眼神却恍然间有些失焦了……
自己的手中,有什么呢?
什么也没有,一无所有……
北辰昊昍,他是强国北月的一国霸主,掌万千兵马,大片江山在握——而他司徒昭远,此刻仅仅是南雪小国的一个骁骑都尉,他难道还能大言不惭的同他决一死战吗?
“呵……哈哈……呵……”司徒昭远生平头一次的,冷笑起自己的脆弱,甚至还有些许颓丧,沉重的无力之感,几欲将他压垮。他伸出双手,抚额支撑在桌案上,双眸紧闭,头脑顿时空茫一片。
……
对于咏灵被劫之事,司徒竞和司徒夫人虽然亦有怅惘哀伤,但是得知咏灵平安且北辰昊昍并没有薄待她,便也稍稍心安了。倒是司徒昭远,随后就病了。
那是他有生以来前所未有的一场大病。整整三日,卧床不起,药食不进,虚弱萎靡,满脸憔悴,甚至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他的房门——那简直是与世隔离,自我虐待的三日。
父母亲人们万般担忧,却也只能在他的房门外叹气,谁也不敢也不知能拿什么去劝解他,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他这乃是心病啊!恐怕也只有等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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