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三人登上江岸,已经是五更的时候,远见墓地火光闪闪,仍有人影攒动,主仆三人奔过去,正是义兄物宝和他的几个随从。
千暮羽奔过去,热泪盈眶地说道:“兄长,辛苦你了”,那物宝正在打瞌睡,听到人声,猛然惊醒,看到千暮羽,惊喜地说道:“贤弟,你回来了,这几天找你找的好苦啊”。
千暮羽重新跪下焚香烧纸,又是一阵痛哭。白荷与紫荷也跪在千暮羽的两侧,莹莹诺诺地哭了起来。
“兄长,人死不能复生,您要节哀顺变”,听到有女人的劝解声,千暮羽才从悲伤的情绪中清醒过来,看到义妹物湧琴正幽幽地站在自己的身后。
想到报仇雪恨的事,那千暮羽才朝着物宝询问道:“那些东瀛武士可否有了下落了”。
物宝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简易棚子,说道:“我们到那边谈”。穿过那个简易棚子,后面是两个并排的小帐篷。原来,这物宝倒是有心,为了给这千伯母过“七”,专门在这里搭建了帐篷,以利于轮换休息。
站在两个帐篷之间,听到帐篷中打鼾声此起彼伏,千暮羽抬头看了看物宝兄妹,轻声地说道:“就不进去了吧”。
“杀害宁都府伊的两个杀手已经被捉拿,说起来这还是兄弟你的功劳呢,福海总兵就是循着那枚扣子在客栈中抓到的。据这两个凶手供述,东瀛的国师带领了十几个武士已经赶往蓉城,这第二批的武士不久也将前往蓉城,看来这吴三木和东瀛互为勾结之事已经真相大白”,物宝站在两个帐篷之间,对千暮羽侃侃而谈。
“是吗,其他的东瀛武士还有下落吗”,千暮羽真是报仇心切,焦急地询问道。
“这总兵押解着两个凶手,去江宁接头的时候,可能是被识破了,没有接上头,应该就在这江宁一带,这几天物总兵正严密注视”,物宝若有所思地说道。
“今天我就去勘察勘察”,千暮羽心急如焚地说道。好像是又想起了什么,突然又问道:“年兄不知道怎么样了”。
“弟弟放心,已经醒过来了”,物宝胸有成竹地回答道。
“对了,你的那个叫贵生的徒弟昨天来过,状似很着急,没见到你,很快就走了”,物宝又提醒道。
“哦,这事情一完,我就去找他们”,千暮羽应道。
早晨,江面上露出了鱼肚白,就见太阳从江上一点一点地向上腾挪,一会儿就猛地跳出了江面,阳光照耀着宁都,新一天又开始了。
站在坟前,千暮羽又扫一眼两个新立的墓碑,一个是:“慈母千韩秋琳之墓,不孝儿千暮羽谨立”,另一个是:“贤妻年英飞之墓,夫千暮羽谨立”。
告别了物宝兄妹,带着白荷、紫荷转身离去。
江宁区是宁都南部不远的一个重要集散地,设有江宁县衙,归属宁都府。几天来,当地居民多次来县府报案,女儿离奇失踪。已经被当地百姓传的沸沸扬扬,一些有女儿的家庭闻之色变,完全限制了女儿的外出活动。
“昨天下午张三石家的小菊,就去河上洗了一会儿衣服,就不见了踪影,那闺女恁俊俏,可惜了啊”,一个老汉在跟身边的另一个大婶喋喋不休的述说。
“大叔,你们说的是哪条河流”路过的千暮羽上前打探道,那老汉白了一眼千暮羽,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村子,说道:“就在前面那村子的后面,有一条小河,平常那地方就人少”。
“公子带着这么漂亮的两个妹子,可要小心,听说是那长江里的一个水怪专门来掳掠少女的”,另一个大婶好心地对千暮羽劝说道。
千暮羽点头致谢,带着白荷紫荷,朝那村后走去。
这个村子仅有几十户的人家,一条小河绕着村后蜿蜒而过,站在村后向下看,一排浓密的树丛遮挡了河流,仅在不远处一段树木稀疏的地方才露出了河床和一河清水。
三个人穿过树丛,就见一条十几丈阔的小河滚滚东流。此时正是初夏梅雨季节,河水暴涨,靠河边的小数也被没了一截树干。
隔河望去,依稀看到几里地不远的村庄。“难道真有水怪出入”,千暮羽望着这小河发呆,自言自语地说道。
“这河太浅,一般的水下生灵不会来这里的”,白荷对着千暮羽解释道。
“主人,你看”,眼尖的紫荷指着河的上游说道。
千暮羽扭头望去,就见上游远处正有一条小船顺河而下,穿上隐隐约约有不少的人。
那小船顺流而下,行的飞快。走近了才看到是一个艄公带着四个公门中的衙役,每个人都身背长刀,气势兀自不凡。
“就是这个村子”,那艄公指了指千暮羽的身后的村子。
“快到那出事的地方看看”,一个满脸胡须的老者说道,似乎是个都头。
小船从三人眼前一晃儿过,那都头看了一眼千暮羽三个人,欲言又止。
“走,跟过去”,三个人又重新上了岸,循着几个人说话的声音,沿河向下奔去。
在那一片树木稀疏的地方,那艄公靠河停下,指了指河边露出水面的几块青石板,对四个衙役说道:“就是这个地方”。
几个衙役跳下船来,看着河边一个水盆、几件未洗的衣服、一个胳膊粗的棒槌。“你们三位是……”,那都头看了看跟过来的千暮羽三个人,问道。
“我们也是路上听说了这事,来看看”,千暮羽轻声答道。
趁着几个衙役观察、登记物品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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