憎恶道:“娘,我一定要查清此事。”
刘氏点头道:“这事你爹爹已经派人去查了,要不了多久就能查清楚。你可还有觉得什么奇怪的地方,或者什么怀疑的人?’
说到这个,萧琮倒是一脸的茫然。他的行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都是惧怕靖国公府从未有人敢动他一根汗毛,而且这些天他一直待在府中,也不过今日才出去一回,却发生了这种事情。今日之事,来人明显是事先做足了准备,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只是……
萧琮脸色有些难看,捏紧拳头狠狠朝着榻沿捶了一拳,咬牙切齿道:“待我找出那人,我一定百倍千倍奉还!”
刘氏是知道儿子的脾气的,自小就没有受过什么委屈,这还是二十年来头一回儿栽跟头,却栽得这般狠。眼下最要紧的便是只好儿子的身子,若是让儿子晓得治愈的可能性不大,那她都不知该如何劝儿子了。
刘氏劝了儿子,便去找萧二爷。
萧二爷这会儿也为儿子的事情烦恼,见刘氏进来,便问了一句:“琮儿如何了?”
刘氏红了眼道:“这会儿喝了药,正躺下休息。”她走近些,眼眶有些微湿,对着萧二爷道,“二爷,这件事情二爷一定要为琮儿讨回公道。琮儿还年轻,若以后那伤好不了了……”
萧二爷拧着眉头,本就是心烦意乱的,瞧着刘氏这般哭哭啼啼的模样,越发是烦躁的很,“你心疼儿子,难不成我不心疼么?就算你不说,这件事情我也不会善罢甘休。”萧二爷站了起来,眉峰冷冷道,“琮儿是我的命根子,也是这靖国公府的公子。在晏城,还没有人敢如此对靖国公府不敬。”
刘氏止了眼泪,抬头道:“妾身方才问了琮儿,可是琮儿也说今日没有得罪之人。”
萧二爷有些不耐烦,转过身看了刘氏,说道:“好了,这件事情你也不用再插手,眼下治好琮儿的身子最紧要。”
这个刘氏自然是晓得的。
刘氏赶紧点了点头,“妾身晓得了。”她一贯护着儿子,从小到大都当成宝贝。她这儿子虽然糊涂,可男人大多是fēng_liú的,而且能被她儿子看上的姑娘,也算是她们的福分。
一想到儿子眼下的状况,刘氏心里就疼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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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开了春之后,日子过得极快,转眼就到了三月初。一时晏城春光明媚,娉娉袅袅的妙龄姑娘们皆是穿上一身身崭新的春衫,为这晏城增添了几道美妙的景致。
这日一大早,阿皎便跟着萧珩去了老太太的半锦堂请安。
萧珩去半锦堂虽不如府中其他几位公子姑娘来得频繁,可性子使然,老太太对这孙儿还是欢喜的,每每萧珩来半锦堂的时候,老太太皆是慈眉善目问长问短。自然,提的最多的便是亲事。不过萧珩每次的回答都差不多,老太太晓得孙儿的性子,亲事上不敢逼着他,也只能循循善诱,希望他能听进去自己的话。
脱下棉袄换上春衫,阿皎觉得走起路来都轻快了许多。
她跟在世子爷的身后,同他一道进了半锦堂的内厅,便隐隐约约听到“琮儿”之类的话。阿皎稍稍抬眼,瞧见老太太边儿上正坐着二夫人刘氏,想来正在讨论二公子萧琮的事儿。她可听杏瑶说这二公子伤了作案的工具,以后再也不能胡作非为了,府中不少下人都暗暗觉得解气,不过只敢是心里想想,要知道这会儿谁人都不敢惹二公子。
刘氏见是萧珩,也起了身,含笑道:“世子爷来了。”
萧珩微微颔首,朝着老太太行礼唤了一声:“祖母。”之后又冲着刘氏道,“二婶。”
刘氏今日特意为了儿子的事情而来,这儿子的事情整整查了一个月也没有差到任何蛛丝马迹,眼下她都不知如何向儿子交代。她见萧珩来了,便不宜多说,遂对着老太太道:“琮儿也是自己犯浑,老祖宗别太担心,仔细伤了身子。”
这靖国公府谁人不晓得刘氏最疼二公子,而且老太太对二公子这个孙儿也颇为疼爱,眼下二公子出了这档子事儿,老太太又怎么可能不上心?阿皎听着刘氏的话,又悄悄抬眼看着身前的男人,瞧着世子爷这会儿好看的下巴绷得紧紧的,面容淡淡,倒是丝毫没有什么异样。
刘氏同老太太说完之后,便走出了半锦堂。
老太太招呼着萧珩落座,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说道:“今儿来得正巧,我正有事要同你商量。”
萧珩表情恭敬,道:“祖母但说便是。”
老太太瞧着孙儿这出挑的样貌,面颊含笑道:“我正琢磨着后日便是三月三了,府中的姑娘们可盼着这桃林宴也盼了许久。之前你一直在外头,都是瑭儿琮儿领着几个妹妹一道去的,今年你回来了,你是靖国公府的世子,也是长兄,而且……前些日子瑭儿也出了事儿,自是去不了了。所以我正寻思着,由你和瑭儿一道去,你看成不成?”
三月三是上巳节,城郊桃林设有桃林宴。
那日晏城有身份有地位人家的公子姑娘们都会来。大齐虽然民风开放,可说到底姑娘家也不宜抛头露面,唯有这桃林宴时才可光明正大打扮得漂漂亮亮出门。到了谈婚论嫁却没有婚配的姑娘自是随身携带自己亲手绣制的荷包送给自己的心上人,若男子收下,便会派人上门提亲。
所以说,在大齐,姑娘家主动追求男子也极为正常。
老太太此番原因有二,其一是想着这孙儿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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