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方长!”
云晚箫,今日你竟敢对我轻薄,他日我必要十倍轻薄回来!
想到这里,霍小玉蓦地觉得脸烧得厉害,想到方才报复之念,若是十倍轻薄回来,那她霍小玉不就成了当年的陈阿娇,云晚箫就是那楚服,不管怎么算,皆是荒唐。
他日……再见云晚箫,她霍小玉该如何以对?
饶了她,心有不甘,不饶她,这荒唐的纠葛将从此越缠越紧……
霍小玉觉得一颗心彻底乱了,乱得好似一池春水被乱鸦掠池飞过,凌乱得再难看清楚水中自己的倒影。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继续~当然,这次小玉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度娘回答:
在西汉武帝时期,以巫蛊陷害卫子夫的女巫。后事情败漏,被枭首而死。野史有载,陈后宠衰后,二人“为女而男淫”,大搞对食之事。(武帝时,陈皇后宠衰,使女巫着男子衣冠巾帻,与后寝居,相爱若夫妇。上闻穷治,为女而男淫,废后处长门宫——明沈德符《野获编内监対食》)
☆、28第二十七章.宿怨狭路相逢
自打云晚箫与霍小玉出了那桩唐突之事,云晚箫似是开始避忌霍小玉,一早便离开了拂影庵,回了将军府。
郑净持知道云晚箫离开后,心底的担忧也缓了几分,只心心念念地想着李益可会想到法子接她们母女回返长安?
栖霞本想找机会问一问那夜的荒唐事,可是白日瞧见云晚箫冷着脸离开庵堂,也不好问,只能继续在庵中帮忘心师太打点霍小玉一行的衣食住行。
日出日暮,拂影庵宁静如昔,时光匆匆而逝,了无痕迹,一转眼,已是三日之后。
霍小玉携絮儿在庵堂中闲步一圈,老远便在庵堂门口瞧见了提着食盒送粥归来的栖霞,本想上前问一问栖霞,为何云晚箫不敢来庵堂了,可是转念一想,当夜的那一幕,这小丫头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若是这样冒昧一问,反倒会显得她霍小玉思郎情切,好不害羞!
那个荒唐女子,凭什么要思念她?
霍小玉心中憋闷得慌,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栖霞走远,手指下意识地将袖角绞了又绞。
“姑娘?”絮儿没有见过这样神色的霍小玉,忍不住唤了一声,“可是身子不舒服?”
霍小玉摇摇头,心中的不甘又不能随便告诉絮儿,只能一个人哑忍着。
“云晚箫,你怎能轻薄了我,又消失得无影无踪,真以为我拿你没法子么?”霍小玉满腹怨愤,脸上的愠色更深。
絮儿瞧见霍小玉脸色更加铁青,伸出小手,贴了霍小玉的额头一下,“姑娘,你这也没烧啊,怎得脸色这般不好?”
霍小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絮儿,只能随手指了指禅房的方向,“只是有些乏了,想回去先歇着。”
“那奴婢先送姑娘回房,再请师太来给姑娘把把脉。”絮儿点点头,顺从地扶住了霍小玉的身子,跟着霍小玉往禅房的方向走了几步,门外便想起了一阵突兀的马蹄声。
霍小玉微蹙的眉头一舒,挑了挑眉角,眸光一闪,回过了头来,瞧向了敞开的庵堂门扉,“这一次,一并跟你算个清楚,瞧你还敢躲!”说着,霍小玉提起裙角,快步朝着庵堂们走去。
“姑娘!”絮儿不明白霍小玉为何突然来了精神,只得急急地追着霍小玉来到了庵堂门前。
“是你?!”霍小玉脸色瞬间煞白,一动不动地瞧着门外刚刚跳下马来的锦衣少年——李益。
李益整了整衣冠,笑然瞧着霍小玉,心跳不由得快了起来,“霍姑娘莫急,在下今日定能带姑娘回返长安。”说着,李益吩咐身后的着甲将士将马车赶过来,停在了拂影庵门前。
霍小玉冷着脸一一扫过李益与一干将士随从,不禁冷笑了一声,“李公子,我何曾说过要回长安?”
絮儿瞧见势头不对,慌忙扯了扯霍小玉的衣袖,细声道:“姑娘,怎么办?”
霍小玉侧脸沉声说道:“你去将军府告诉云晚箫一句,若是再做缩头乌龟,我被带回长安之日,便将她的恶事全部抖出来,来一个不死不休!”
絮儿身子一颤,点点头,刚想听霍小玉的话离开拂影庵,去通知云晚箫,可是这才跑了几步,便被郑净持给狠狠叫了住。
“絮儿,你若敢去,我今儿就打断你的腿!”郑净持的话丝毫不留情面,只见她从庵中走了出来,感激地对着李益福身一拜,“李公子大恩,我与小玉没齿难忘。”
“夫人……”絮儿实在是难办,犹豫地看了看霍小玉。
霍小玉不敢相信地看着郑净持,从母亲的反应看,今日李益出现在此,定然与母亲脱不了干系。
时至今日,她还是要将她霍小玉与李益牵扯一处!
“娘……”霍小玉哑声轻唤了一声,眼圈微微红润了起来,“是你把他叫来的?”
郑净持正色点头,不怒自威,“娘不想你将下半生困在这庵堂之中!云晚箫不是善类,你若跟了他,难见白头一日!”
霍小玉涩然笑了笑,“跟了李益,便能白头?”
郑净持没有直接回答霍小玉,只是转眸瞧向了李益,“李公子若是惜花之人,自会待你如珍宝。”
李益听出了郑净持话中之意,笑然抱拳道:“若能得小玉姑娘青睐,小生折寿十年又何妨?”
霍小玉嘴角一扯,笑得苍凉,眸光宛若寒刺,狠狠地刺了李益一眼,“十年?这十年阳寿,折的是你的,还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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