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言,你可以叫我言仔,也可以叫我言言。”接着伸出肉呼呼的小手,小大人的样子说:“很高兴认识你,嗷~”
他比南南要小一些,看起来三岁多的样子。司真被他可爱的尾音逗笑,握住他的手晃了晃:“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进了屋,司真小心地扶余尔坐下。一别几年,太多话想问想说。
白少言自个儿坐在柔软的地毯上玩乐高,也不出声打扰。
直到家里的阿姨过来提醒:“司南小少爷来了。”
余尔下意识看向司真。
那个复杂的眼神司真甚至没来得及看懂,几乎是在同时,门口进来一道小小的身影。
乔司南从玄关处走进来,目光落在余尔身上,嗓音里带着一点依恋:“余阿姨。”
接着注意到余尔身侧的司真,便直勾勾盯着她,不动了。
司真没想到他会来这里,一时间说不清是惊喜还是惊讶。
“哎呀!”一旁玩玩具的白少言忽然跑过来,抱住余尔的大腿,盯着乔司南嘟囔:“司南哥哥又来跟言言抢妈妈了。”
童言无忌,却令司真愣住了。
乔思南却没有生气,一只手里紧紧捏着一支月季花里放到地上,拿出一小罐彩虹颜色的糖,走过来递给白少言。
三岁的小朋友立刻被糖收买了,一手抱着糖罐,一手热情地拉着乔司南:“哥哥我们一起玩!”
余尔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你自己去玩。”
除了开头的一声问好,乔司南一直没再说话,对比白勺言的天真活泼,太过安静。
想到乔赫那个性子,教出来的孩子果然跟他如出一辙。心疼有,愧疚也有。
司真声音温柔地和他说话:“南南你好,又见面了。”
乔司南看着她,又看了看余尔,有些犹豫的样子。片刻后,忽然转身跑了出去。
司真不明所以,疑惑地看了眼余尔,起身跟了出去。一直走出余家的大门,才看到乔司南的身影。
就在别墅外面的马路上,正探着右手伸向花丛中一支开得正艳丽的月季。
月季有刺,司真担心他受伤,忙跑过去。
乔司南已经摘下了花,转过身。见她走过来,便将左手里一直攥着的那枝花递给她,眼里有一点点羞怯。
那枝是他之前摘的,花枝上的刺已经都掰干净了。心情有些复杂,司真接过:“谢谢南南。”
她拉起他的手看:“有没有受伤?”
还没来得及检查就被他挣脱开,将手藏在背后,说:“没有。”
司真心里很不是滋味,握着他的手臂,柔声道:“男孩子在外面要坚强,但是在阿姨这里,可以稍微柔弱一点点,”她用手指给他笔划,温声哄着,“好不好?”
乔司南点了下头,这才把手伸出来给她看。
食指的指肚上被刺扎了一下,一点点的红。司真看向他手里另一枝还带着刺的花接过来,“这枝是送给余阿姨的吗?我帮你把刺弄掉好不好?”
“好。”乔司南很乖地答,把花递给她。
司真牵着他回去,余尔叫家里的阿姨拿来医药箱,司真小心地帮他用药水消毒,然后包上可爱的创可贴。
乔司南伸着被包扎好的食指,傻乎乎地看。
司真把那支月季除掉刺,才又给他:“去送给余阿姨吧。”她哄他多说话,“你和余阿姨说,‘这是我亲手摘的花,送给你’。”
乔司南很听话地走过去,把花送给余尔,照着她教的话说了一遍,然后回过头看着她。
司真笑着说:“南南做得真好。”
他抿着嘴角笑,有点不好意思,眼睛又亮亮的,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白太太。”
院子里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带着客气的笑意道,“司南是不是又来打扰你们了,我来接他回家写作业。”
说话间人已经进了门,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正是李倩。她看到司真,惊讶道:“司老师,您也在啊?”
“没关系,让他在这里玩吧。”司真微微皱眉,“幼儿园小朋友也有作业吗?”
“没有啦,司南家里对他要求很高,每天要背唐诗学英语。”李倩说着走过来,将下意识往司真身上靠的乔司南抱了起来,“他爸爸回来了,我先带他回去。”
司真看着一大一小出了院子,走向隔壁18号。
“你别误会,这个女孩是给司南请的家庭教师,每天来辅导他。”余尔斟酌着解释道。
司真冲她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
心情已经是一团乱麻,跟余尔说话的时候频频走神,不由自主地往院子外面看。最后还是余尔拍了拍她的手,“周末你来吃饭吧,我把司南叫过来。”
“不用麻烦了。”司真感激地握了握余尔的手,“这几年,真的谢谢你替我照顾他……”
余尔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只说:“你想见他的时候就过来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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