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司真问。今天烧麦做得不够, 一大半她都给乔赫吃掉了, 看陆壹一口一口地吃小黄瓜, 有点小愧疚。“我给你煮碗面?”
陆壹摇摇脑袋,继续吃着小黄瓜:“我哥也吃的这个?”
“嗯。”司真以为他发现自己偏心了,小小地心虚。
“他嘴很挑的,红豆花生都不爱吃。”一碗粥里三分之二的食材都不喜欢,可他居然喝了。陆壹幽幽叹了口气,有点感慨地低声说:“很久没有人亲手给他做饭了。”
其实他也一样。
当一个人吃惯了高级餐厅的山珍海味,有时候家常小菜反而成了一种奢侈。
司真想起那个刻薄的继母,有点心疼。学长那么冷的性格,都是被冷漠的家庭关系逼出来的。
“以后我每天给他做。”她说。
陆壹一听,抬起大眼睛瞅着她:“姐姐,要不你收养我吧?”
“……”
司真笑着拍了拍他脑瓜顶。
乔氏与当地各局均保持良好关系,规划局在闹了一点小状况之后,也迅速配合到工作中来,江州路商圈的项目报建进展顺利。建筑施工图进入评审阶段,监理单位的招标也已经完成,近日正重要的就是筹备土建总包的招标工作。
乔赫作为直接负责人,日理万机,忙碌中抽身来接司真下班。
他没进来,车就停在外面,司真快速收好东西出门,上了车,见他脸色真的不太好,伸手去摸他额头。
手心贴到他的皮肤,热热的,但是没有发烧。
乔赫转头看她,司真眼中的担忧显而易见:“工作是不是很辛苦啊?你看起来很累。”
她的手正要收回来,被乔赫捉住。
“没事。”他声音低沉。
“你也不要太拼命啊,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劳累过度很容易生病的。现在很多疾病都有低龄化的趋势,你要注意一点……”
她正唠叨着,突然发现乔赫直勾勾地盯着她,眼中的意味看不分明。她停了下来,“我好像太啰嗦了。”
乔赫只是握着她的手,没有说话。
直到司真提醒他,才放开她的手,发动车子。
司真还记着上次饿着肚子回学校,更记得陆壹早上那句“很久没人给他做饭了”,想着先带乔赫去吃饭,便叫他直接把车开到了西南门。有一家兰州拉面做得很好吃,她带他去了,点了一大一小两碗她觉得最好吃的招牌牛肉面,味道清淡,但汤很鲜。
等面端上来,司真正等着听他品尝之后的评价,就看到他一颗一颗地把汤里的葱花挑出来。
“你这么挑食,个子怎么长得这么高的。”她好笑地拿了把干净的小勺子,将浮在汤上的葱花撇到自己碗里来。撇干净了,她放下勺子,“吃吧。”
乔赫不怎么爱带汤的食物,慢条斯理地,吃相很好看。司真不时地看他一眼,像一个留神孩子吃得好不好的妈妈。
他吃得比司真还慢,等他吃完,司真递过去一张纸巾,然后叫来老板结账。
“十块,八块。”带着口音的老板说,“十八。”
乔赫掏出了一张黑卡。
司真有点想笑,递给老板一张纸币。老板毫不犹豫接了她的,找回两块。
乔赫捏着卡,看着她,似乎因为男人的尊严被挑战不高兴了。司真便把卡从他指间抽出来,帮他放回钱包。他的钱包里没有照片,也没有其他任何东西,只放了几张卡和一沓崭新的粉红色纸币。
离开面馆,走在前面的司真忽然停下,转身,主动去牵乔赫。他没说什么,握住了她的手。
“学长,你住在哪里啊?”司真问。
以后他们肯定会经常一起吃饭了,一直在外面吃也不是办法,还是自己在家里做更好,还省钱。只是问出口才发现,似乎显得自己很期待“去他家里坐坐”什么的。
乔赫停了会儿才回答:“改天带你去。”
司真有一瞬间的错觉,自己好像一脚踩进了狼坑。
乔赫并不是每天都有空,偶尔会抽时间送她回来,司真便带着他尝了西南门外一家又一家饭馆。大多是不足十平米的小店,不及乔赫平时去的餐厅高档、舒适,有浓浓的人间烟火气息。
他还是寡言少语,但每一次在车里,都会吻她。
其实司真更希望他可以抱她一次,她喜欢拥抱,但乔赫似乎只对接吻这件事比较热衷。
转眼又是一个周六,早晨司真尝试着用玉米粉和面粉调了面糊,在平底锅里摊成面饼,打上鸡蛋,撒上黑芝麻,再刷上甜面酱,卷进生菜、火腿和自己炒的牛柳。自制的煎饼果子。
陆壹在她身边看得惊奇,等她卷好一个便迫不及待去接:“姐姐,你太有才了吧。”
“这个没有放葱,给学长的。”司真说。
陆壹就抗议了:“为什么你每次都是先给他?”
司真被他说得不好意思,哄他:“有葱的更好吃。”
煎饼用牛皮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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