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太过于人畜无害,若不是他自己主动和皇后提那么一句,皇后大概也会被第一印象给糊弄过去。
东厂补充暗卫也实属平常,飞鱼部倒霉催的副主大概到死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只不过他下手时,微臣其实就在左近,林燃并不知情,本来他可以在雷擎毫无察觉之时下手,但他偏生在最后一刻故意惊醒雷擎,点住穴道之后,再下重手,一掌击毙,毫不留情。”
皇后轻轻皱眉。
嗜血虽然不是什么坏毛病,但杀手讲究的是个快准狠,拷问才需要这一套所谓折磨时让人内心恐惧达到极致的把戏。
何况林燃并不需要从雷擎那儿得到什么消息。
必然是他猜到白行远会在旁边看着,才故意做出这等姿态,一是表功,二也是显示他能够胜任之意。
做事拖拉又好大喜功,这在东厂不是什么好习惯。
白行远大概也不是觉得辖制不住林燃,只不过是觉得此人或者没那么好用。
“你提点他一下,实在不行东厂也不缺他这一个,飞鱼部还有的是其他人,过了这一阵子再挑也是一样。”
毕竟是挑了半天才挑出来的人,又在飞鱼部勉强站稳了脚跟,能耐是有,只不过性子还是不稳。
白行远默默应了一声。
“还请娘娘稍后几天,皇嗣一案,微臣自会安排妥帖。”
皇后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顺带还拿了茶喝了一小口。
白行远这话的意思,就是到时从美人宫中不起眼的小太监,到高位嫔妃宫中的小宫女,大概都会一应俱全的过来把一干涉案嫔妃指证出来,最后牵扯出某一个看自己不顺眼的异己分子来背黑锅。
至于章炎,出了这么大一摊子事,东厂自然会将他指使那位背黑锅的宫嫔谋害皇嗣的一应证据准备齐全。
到时候皇后只需要拍着桌子疾言厉色把人骂一顿,再轻描淡写的说上一句本宫念你伺候已久于后宫有功,便免你死罪,贬为庶人逐出宫去就行了。
从东厂出来的,被逐出宫去,说得好听是免了死罪,但真的有人能够活着走出东厂?
不过是面子上说得好听一点而已。
“至于岳凤池,既然皇嗣已除,你让宋桥盯着他一些,别让他再生出什么事端,再去查查,到底他为何动手,是否岳齐川授意,又或者是岳老大人授意。”
再折腾,也有岳老大人这块牌子在面前挡着,皇后不想直接撕破脸,何况已经有了背黑锅的苦主,卖个人情也就是了。
“剩下的,本宫自会召他问话。”
话已经回得差不多了,那位婉儿姑娘的事虽说是有了进展,但到底还没查得十分确切,白行远便也不想拿着这些没确定的事情来让皇后心烦,应了一声后便起身告退。
反正十有*和王爷得扯上些关系,只不过顺着线把下面的关系理上一理,算不得什么惊天的大消息。
本宫又死回来了第74章互掐
其实殿试放榜倒是没朝廷什么太大的事了。
一应规矩都是一朝一朝传下来的,安顿好了高中举子在京中候缺,再下来就只要等春日宴了。
最多也就是三甲骑马游个街,接受一下喜闻乐见的群众围观,不需要皇后操太多的心。
至于前三甲到底取谁,取完了谁排第一谁排第二,有薛老大人一力主持,皇后最后只需要拿朱批划个圈也就完了。
“有些意思。”能进殿试的人本来就不多,卷宗薄薄一小沓,皇后随随便便就翻完了。
虽然说状元没他的份儿,但秦政之到底挤进了探花。
最后把卷宗发回试院时,皇后只给了四个字评语,就再没过问。
状元之位太过于显眼,三甲之外又排不上号露不了脸,榜眼上不上下不下,还得被状元提防挤兑,最安全无害的就是探花。
皇后总觉得,秦政之似乎是故意把文章写得稍稍差了那么一点,好不那么显眼。
“皇后娘娘,单凭文鸳夫人一人,如何敢起这个心,也做不了这么周全,那药是怎么来的,又是怎么混进充媛妹妹的饮食之中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臣妾以为,文鸳夫人背后必有指使。”
东厂安排是东厂的事,皇后难得在后宫里疾言厉色一回,德妃淑妃几乎是拼了老命在后宫玩命的挖,生怕漏过一丝蛛丝马迹。
动静盛况空前,力度远远超越了上次陆美人与王爷有私情。
内务府拍皇后马屁,把皇上压榨得干干净净,凤仪宫早已修缮完毕,德妃淑妃借着查谋害皇嗣之事,隔三差五就跑去皇后宫中回话,连带着薛昭仪也一块儿跟着来。
左不过朝上暂时无事,皇后乐得一边发呆一边听她们在下面闲磕牙。
“嫔妾也是这么觉得,单凭文鸳夫人,必定不敢做这等谋逆之事。”德妃话音刚落,薛昭仪就紧跟着附议一句,一边说还一边瞄了一眼德妃。
皇后老神在在的点了点头,示意继续。
“臣妾这些倒是不知道,前些日子总病着,也没能多去看看充媛妹妹,真是可怜人。”淑妃其实就是跟着打个酱油,若不是薛昭仪一天三趟往她宫里跑,死活把她拽出来,她现在还打算继续病下去。
查出来一个陆美人和王爷之间的私情还不算教训?
上次好歹是皇后出面一力把消息压了下来,又及时拉了个倒霉催的垫背,消息才不至于传得太过于难听。
这一回……天知道这位杏充媛腹中的皇嗣是怎么来的,淑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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