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诰命恩典,现在看来,本宫这个妹子,心可大呢。”
青萝奉完茶早已领着一干宫女全出去了,整个偏殿鸦雀无声,皇后说完便不再开口,一时之间便只有母女二人轻轻的呼吸相对而闻。
“你爹当年自己闯的祸,我就是有心替他瞒着,现下那个女人不能进宫,在京城又难以立足,高家已经回不去了,只怕不日就要求着你爹让她认祖归宗。”
皇后手指一根一根收紧,半晌才轻轻呼出一口气。
“爹会同意吧。”
能让自家娘两次进宫来,想必是那只小狐狸精现下是抱紧了涂相的大腿,死活都不肯从涂府挪出去了。
好不容易才把她拒之宫外,难道还能由得她在涂府里给自己添堵?
要是个真的也就罢了,这只是个冒牌货,让皇后怎么忍?
“这姑娘能有本事找上京来,想必父亲也是留了些信物给她娘的。”虽然说釜底抽薪也算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但好歹比那小狐狸精就住在眼皮子底下祸害自家爹要来得强。
“一个姑娘家,一路上京何等不易,爹难道就从未怀疑过?”
涂夫人说得近乎咬牙。
“信物自然是有的,那女人上京找上门来了,我才知道你爹这些年竟然一直暗中周济她,怎么会找不到?本来就没断得干净,这会儿自然是信的。”
顿了顿,涂夫人到底不放心,又往周围瞄了一眼,皇后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这周围一定安全。
青扇还没回来,院子里有青萝亲自盯着,周围不是侍卫就是东厂,还有一个施尉双重保险,还能有人听了墙角去,就算是那人能飞天遁地都不可能了。
“我私下不是没找人查过,只是你爹防得严,我竟半点也不知道,和那女孩儿平时闲谈倒是露出一星半点,顺着去查了,又是真的,我也没了办法,现下你爹怜她早年吃苦,什么都尽着她,只怕若是她哭着一定要进宫来,你爹说不好都会应。”
皇后差点没生生咬碎了后槽牙。
她进宫?
那自己算什么?
姐妹二人共事一夫?
说得好听,那是娥皇女英,说得不好听的,那就是姐妹双双狐媚惑主。
“现在涂府里的消息是我死压了下去,但饶是这样,京城里还是传出了涂相家的二小姐的风言风语,若是再不处理,恐怕日后就难了。”
涂夫人一字一顿的说完,勉强恢复了脸色,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便是要赐婚,找个人家不难,难的是从哪儿出嫁,若是真的出嫁,难保我爹不会顺理成章的求个恩典收她为义女,到时候名正言顺,如何除她,母亲说她是真的,女儿看也未必,必得是要查清楚的。”
只要自家娘和自己一边这便没问题,枕头风吹得多了,她就不信她爹心里不犯怵。
人在家时是真的,但谁能保证路上不被人掉个包?
真的都能咬死成假的,何况这本来就是个冒牌货。
皇后发愁的只是怎么才能不露痕迹的让自家爹知道。
涂夫人慢慢点了点头,继而又颇为犯难的皱了眉头。
“那丫头口风紧得很,我明面上虽没刁难她,但她平日里请安的功夫做得足,到底与我未曾交心,即便是有那么几次来我房中哭诉艰难,也未必是真情。”
“月婉姑娘御前献舞之事,看到的人太多,想必母亲已经知道,只不过再之后的事,房中只有皇上,月婉姑娘,和高贺两位公子,再来便只有女儿了,皇上是一定不会想将那日谈话内容说出去的,大概宫内流言只是纷传,母亲听到的是什么消息?”
皇后一直拿不准青扇到底已经透了多少底给谢慎行,或者是谢慎行顺着青扇透露的消息能够查到哪一步,
自从淑妃半把自己关了禁闭不问世事,剩下的就是德妃和薛昭仪没事会往凤仪宫来争风吃醋,絮絮叨叨听下来,大多也是宫嫔痛骂李月婉是只小狐狸精,想着爬上皇上龙床一举野鸡变凤凰,奈何皇上看不善,免了宫内一场风波。
涂夫人沉吟半晌,倒是皇后率先拍了板。
“也罢,不管外界如何说,女儿自有决断。”
她也太小心了。
外间传言还不都是人说的,自然传闻自然是有,谢慎行亦可以放出风来,那她为何不行?
反正当时屋内情形只有五人知晓,高琨吃个暗亏,想必不会再给自己打脸,无论外间如何说,他只有闭嘴才是上策。
贺欣然说不说全在他,一人之力到底风声传得不快。
皇上还在堵心到了手的美人居然脚踩两条船,外界消息如何会管?
怎么说还不是由她说了算?
涂夫人默默点了点头,整整衣服,向皇后告辞
“只不过依你爹的意思,还是要她住在府内,我会尽早和你爹说明,在外重新置一处小宅子,拨人过去伺候,府中怎能有不相干的外人随意出入?”
皇后拿手支着额头,心里装着事,便没起身。
“母亲自去吧,青萝送你,女儿不孝,便不送母亲了。”
能做到涂相这个位置,手里怎么可能太过于干净。
不怕贼偷也怕贼惦记,李月婉随便往哪儿一趴听一耳朵,就足够谢慎行抓着把柄的了。
自从出现天卫之后,皇后一直都对各个地方的隐秘工作感到担忧。
总觉得上哪儿都会有人在自己看不到的阴暗角落里暗搓搓的听墙角。
“李月婉有那么难解决?”大概今天宋桥忙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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