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或者说他的手段比你更狠,这样的人,现在能忠于皇后,以后便能忠于别人,用是好用,但终究不能长久。”
相比起白行远的忧心忡忡,宋桥倒是更看得开,便只回了四个字。
“能用就行。”
管他能用多久,不能用换掉也行。
东厂多得是人目光灼灼的盯着飞鱼部主的位置。
“至于其他的,也没什么,不过是个李月婉棘手一些,涂相把那姑娘看得滴水不漏,东厂也没办法接近。”
但凡涂相发觉自己满心倾注的是个冒牌货,剩下的的确就不用太过于操心了。
以涂相的性格,必定不会轻饶。
问题就在于,怎么才能让舐犊情深的涂相发现这件事情,还不能让人发觉是东厂下的手。
宋桥咳嗽一声,指了指门的方向,示意白行远可以滚了。
好歹也是东厂头子,外头一堆事情等着,总耗在皇后寝殿也不是个事儿。
“今天无事。”
白行远冲宋桥笑了笑,起身开门出去。
自皇后放了宋桥随意见狼女的权之后,宋桥对皇后几乎是死心塌地,很多事情他做起来也顺利了许多。
“对了,你若有空也去看看皇上,既然是皇上古怪,若真是当时朱氏大胆,做出什么逆天的事,我们也要及早发觉才是。”
即便是皇后不说,东厂也总觉得最近挺诡异。
谢慎行鬼鬼祟祟在查皇上登基前后两年的行踪,昭明长公主没事儿就请太医去为皇上把脉,到底能有什么事情是能够同时惊动皇上的这两个至亲血脉的?
宋桥挥了挥手,看着白行远转了身,才窜上了房梁。
青萝等着白行远走了才进房来,打算把已经放凉了的药端了出去。
“你早就知道青扇的事了,是不是。”
皇后猛然睁眼,倒把青萝吓了一下,差点没把药给泼到被子上。
“娘娘,奴婢吵醒你了?”
“什么时候知道的?”皇后声音清醒无比,丝毫没有睡过去的迹象。
青萝愣了愣神,慢慢把药盏放去了一边。
“大概是在半年前,就有小宫女偷偷向奴婢告密,说是青扇与宫外之人来往过密,奴婢想着或许她有些事情要查,并未多想,但人心总是这样,奴婢虽极少插手六宫之事,但到底是娘娘身边的人,有些事情不是奴婢不想知道就能不知道的。”
皇后声音听上去冷冰冰的,倒是没再伸手出来攥着青萝的袖子。
“为什么不说。”
青萝慢慢摇了摇头。
“总归是姐妹一场,何况和奴婢告密的几个小宫女说,青扇到底也没说什么十分紧要的话,奴婢想着,大抵不要紧,就没来回娘娘了。”
皇后又楞了一会儿神,才缓缓垂下眼帘。
“本宫累了,你下去吧,今天本宫谁也不想见。”
就连皇上的至亲血脉都已经发现不对劲了,她纵使再不想面对,也不能不想这个问题了。
从前不过是总念着昔年情分,但若连灵魂都被换掉了,那还有何种情分可言?
也无怪皇上根本对自己丝毫没有任何兴趣。
只是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于诡异,如果不是自己也曾经也有过这种完全无法解释的经历,她一定会认为施尉是在说胡话。
就像之前谢慎行和自己说皇上被掉包时的想法一样,纵使有千般后悔万般心痛,她现在亦是骑虎难下。
就算皇上是假的又如何?
除非找一个真的出来,否则岂不是要翻天了?
第99章打架
皇后这一病,时间便拖得有些久了。
太医开的药一碗一碗的灌下去,每天除了卧床休息就是卧床静养,折子一律不批,朝堂一律不去,偶尔心情好了见一见白行远之流,剩下那些大臣们的事儿,皇后也懒得管。
但就是不见好。
先前还有人疑心是皇后故意称病,但等着一拨又一拨的宫嫔全数探视完毕之后,那些伸长着脖子等着女儿们从宫中偷摸传回来消息的朝臣们也都死了心。
何况最近啥事儿没有,就算是有个人公然当着皇后的面给皇上自荐枕席,以皇后从前的度量,也不至于就为了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儿和皇上赌气撂挑子。
再者隔三差五从宫中传回来的小道消息虽说是众说纷纭,但所有消息都道皇后不仅气色不好,整个人看着看着便瘦了一圈儿,
大臣们猜测了半天,也就都信了皇后是真病。
到了后来,就连薛昭仪和德妃都没再好意思往皇后宫中拌嘴了,一递一声尽捡好话说。
“娘娘,墨弦夫人宫中养的那只鹦鹉可真是聪明,现下都会背诗了,背得可熟呢,又乖得很,娘娘若是喜欢,下次臣妾让墨弦夫人带来给娘娘瞧瞧,权当解闷了。”德妃被内务府缠得没法□,给皇后解闷的工作就落到了淑妃和薛昭仪头上,淑妃说一句,薛昭仪就跟着说一句淑妃姐姐说的是。
皇后也就心不在焉的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
都是好意,也是试探。
若是皇后从此病重无法理事,整个后宫的格局便又要重排一次了。
谁倒霉谁爬上去还不一定呢。
小太监中气十足又颇为尖利的声音猛然在门外响起时,着实把淑妃和薛昭仪都吓了一跳。
“皇上驾到。”
皇后突然觉得,自己不想起身。
她到底跪的是谁?
自己病得最厉害的时候不见这人来看上一看,纵使是陌生人,同在一宫住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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