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尉干脆利落的摇了摇头,“皇后不也试过了么,那天我没杀你,这次自然也不会。”
皇后:“……”
合着那天他就一直暗搓搓的躲在角落里面,看着皇上发疯自己作死呢。
“朱氏一死,皇上闹着要自杀的心自然淡了,只要与皇上性命无碍,我无无须动手。”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皇上闹这要用自己的命换个狼女的命,果然是朱媛挑唆的!
她果然当初进宫时就不应该留着这么个祸害在皇上身边!
“与皇上性命无碍?”皇后整整被弄皱了的衣袖,重新坐了下来,“你方才说皇上之命亦不用听,可如今皇上深陷囹圄,毅亲王擅自回京,正是行刺大好时机,你又如何跑来这里与本宫说闲话。”
估么着又是死到临头了,皇后也懒得把白行远那杯压根没碰过的茶推给施尉。
“是本宫着人把皇上关进大牢,上次皇上并无自杀之心,你无须动手,这次却是本宫之过,若皇上有何损伤,你岂不是要与本宫拼命?”
后者继续摇脑袋。
“第一,这次我既然主动现身,就没有打算再杀你一回,你杀朱媛两回尚且嫌烦,何况是我杀你四回。”
皇后:“……”
这话说的……
别说两回,就是上百回把朱媛挫骨扬灰,她都不会嫌腻。
抢她丈夫还教唆她丈夫去死顺带着还要把她一块儿拉下水,她前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摊上这么个同侍一夫的好妹妹。
“第二,天卫只需找要结果皇上性命之人,其余人,无碍。”
这话皇后听明白了,合着天卫的作用,就是只要杀死那个给皇上下毒又或者是要行刺皇上那位刺客,至于其他幕后主使间接凶手,压根不是他要管的范畴。
到底是哪一朝脑抽的祖宗定下这么个鸡肋的存在啊……
反正已经说开了头,施尉也不介意皇后再多听一点,自己拉了张凳子坐在皇后对面,还倍儿悠闲的给自己倒了杯水。
“能知晓天卫存在的,只有历任天子,但皇上也只知道有这么一号人而已,这人在哪,是谁,长什么模样,一概不知,天卫只有在皇上性命受到威胁,而身边又无旁人护驾时才能出现。”
顿了顿,施尉似笑非笑的看着皇后,手指不轻不重的敲了敲桌沿。
“恭喜皇后,咱们皇上不算彻底没脑子,朱氏向皇上进言欲立狼女必得先除皇后时,皇上忍住了,没和她提有我这一回事。”
皇后觉得,虽然说没让朱氏一族知晓天卫之事是好事,但这话从他嘴巴里吐出来,是在算不得是一种夸奖……
“自然,以自己性命为筹码,逼我出来的法子,全部只有皇上一人知晓,皇后若不是把皇上管得太紧,身边一个好用的侍卫都没有,太监宫女乃至嫔妃,也没人敢真听皇上的来与皇后作对,皇上何须出此下策,用完手中最后一枚保命棋子。”
于是,这回换成是皇后,以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着施尉了。
“听你如此说,似乎你跟着皇上已经很久了?”
“自从皇上被立为太子,我就跟在皇上身边。”
皇后手指虚点了点门外大堂的方向。
“那依你之见,若本宫在皇上身边尽放些得用之人,忠心劝诫者留不下半条命,能留下的,必定是那些个佞臣贼子,有他们在皇上身边,这整个京城,能不被皇上拆了?”
“更何况本宫与皇上夫妻本为一体,本宫自然不会存有害皇上之心,宫人对本宫尽忠,自然就是对皇上尽忠,有何区别?”
施尉:“……”
这倒真是实话。
只不过,难道正常的不应该是宫人对皇上尽忠,自然就是对皇后尽忠才对么……
“今日你救本宫,本宫实不知所为何事。”大家都是一块儿死过好几回的人,皇后也懒得再绕圈子,只不过先前杀自己四回的怨念实在太过深厚,就算有一块儿死回去的情义在,皇后也真心没办法给他什么好脸色看。
“你只用管着皇上性命,本宫之命于你何干?”
施尉似乎是相当无奈的叹了口气。
“皇后娘娘。”
叫完之后又默默想了想,一直等想好了才再次开口。
“虽然我跟在皇上身边,但东厂暗部也不是真吃闲饭的,我平时除了跟着皇上跟紧一点,其实还是很闲的。”
“王爷虽不能对皇后下杀手,但抓走皇后囚禁,派宫中暗桩对外声称皇后卧病,这种事情他还做得出来,只要撑过一时半会,再以皇上囚禁皇后之名率人逼宫,结局还是一样,你说我是愿意背着皇上躲过几千号禁卫军,还是愿意赌一把,在这儿守着你呢?”
皇后懒得再去挑他话中错漏,如果没猜错,就连东厂都没能察觉的贵妃巫蛊,贤妃宫女,王爷密室外加那些被灭了口的宫人太监,这些个未卜先知就挖好坑的事儿,十有□□是出自面前这位天卫之手,无论他做这些是出于何种目的,对自己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若说是觉得保自己便是保皇上,那他最初大可任凭自己指挥侍卫夺下皇上手中的刀,不必出手刺杀自己。
但若说不是出于自己与皇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目的,皇后也只能解释说,大概是杀了自己四回之后,这位天卫终于意识到,他们俩压根就是一条绳儿上的蚂蚱,如果让毅亲王把自己弄死了,讲不定他们俩又得重头再来。
“朱氏一族被全盘拔起,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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