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什么实话。”
陈子期听不下去了,轻轻皱眉,气急道:“我想跟薄荷睡觉,她没同意,这是实话,您要听吗?!”
“闭嘴!”叶曼愤怒地扇了陈子期一巴掌,“谁让你说这些没用的。”
“不管发生了什么,那肯定是双方的责任!”
秦淑华头痛欲裂,扶着墙稳住身子,又问女儿一遍:“薄荷,好好跟妈说,你们到底有没有发生关系?”
薄荷已是心如死灰,沮丧地摇了摇头:“没有。”
“真没有?”
“真的,什么都没有。”
“好。回家了。”
秦淑华拍拍薄荷的肩,对叶曼说:“我女儿不会骗我的,肯定是误会,你冷静一点。”
“我不冷静?我不冷静就叫隔壁邻居一起来看了!十七八岁的孩子就这么不检点,秦淑华,回去教好你女儿,别让这种事再发生!”
……
秦淑华回家后,仔细检查女儿的身体,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才安心,悬而不决的掉下来,心情早已频临崩溃。
薄荷穿好衣服,转身看见母亲在床上哭。
母亲背对她,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肩,是伤心欲绝的哭法。
薄荷心疼极了,抱住母亲的腰,把脸埋在她的背上,哽咽道:“对不起,妈妈。你打我吧,骂我吧,别这样,求您了。”
秦淑华哭了很久才翻过身,抱紧女儿瘦弱的身子,低喃道:“你还小,不懂事才犯了错,我不怪你。但知错要改,以后别再寻子期了,别跟他来往,今天的事情是给你长教训,记住,女孩子,要自重。”
“妈。”薄荷眼泪打湿了枕头,哭得像个孩子,“我没有不自重。”
“子期是我的朋友!”
“最好、最好的朋友。”
秦淑华一脸凄凉,粗糙的手替她拭泪,提醒道:“你们已经长大了,男女有别,再好的朋友也不能睡在一起。”
“我知道。”
薄荷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我来例假了,回家没带钥匙,才睡在他家的,我太蠢了,忘记自己……把床单搞脏了。”
“是我太蠢了,妈妈。你骂我吧。”
“我不骂你。”秦淑华道:“去洗个澡,明天还要上课,今天的事情不要说出去,以后跟子期保持距离。”
……
薄荷不是个爱哭的人。
今夜却是没有停下过掉眼泪,蹲在女生澡堂,热水冲刷她的脸,身体有淡淡的血迹流出,还有咸咸的泪,不遑多让地在心口上添几笔撕心裂肺的伤。
原来不让妈妈对自己失望,竟是这样艰难的一件事。
原来横亘在她跟陈子期之间的问题,远远不是一句简单的“原谅你”就能解决。
道歉
七月,盛夏。骄阳似火。
闷热的考场中, 风扇也不能开, 学生满头大汗地写着卷子, 监考老师在教室四处走动,如临大敌。
薄荷比往常写得快,离下考还有一刻钟, 所有的题都完成了, 她一遍一遍检查,生怕有什么疏漏。
但她绝不是最快完成的。
同在一个考场,陈子期在桌上闷头睡大觉,老师过来巡视过几次,发现他考卷都写满了,便没有再管。
后桌的男生知道他是大名鼎鼎的陈子期, 一直伸长脖子想偷看, 动作明显, 奈何下考时间临近,考官放松警惕,在低头聊天。
薄荷不高兴地咳了几声。
那男生白过来一眼, 偷偷朝她挥拳,无声警告。
“……”
薄荷一咬牙, 找出块橡皮擦,用力向陈子期扔过去, 正中他的头。
别睡了。
起来!
陈子期半阖着眼,眼神中浓浓的雾气, 下巴磕在胳臂上,懒洋洋地望着她。
起身。交卷。
“铃铃铃——”
下考的铃声响起。
薄荷慢吞吞地收拾好东西,最后一个走出考场。
陈子期等在教室外。
随口问:“考得好吗?”
“嗯。”
她低声说:“还行。”
话题没展开。
陈子期于是又问:“考完去哪儿玩,想好了吗?”
“没……”
薄荷移开眼,望向走廊的尽头,那儿走过来一个人。
是楚言。
他显然考得不错,一脸轻松,笑着揽住陈子期的肩,问薄荷:“你们在聊什么呢?”
薄荷避而不答。
陈子期接了话:“在聊考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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