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院子,一看,他们已在屋里摆好了桌子、准备了晚餐!我情不自禁地手指一下饭菜,摇头说:
“怎么这样给您们找累啊?下次我不来了!”
“别乱闹了,我们快来团圆吧!”
舅母依然与我手拉着手,我们仨人都进屋、坐下。舅舅外望一眼,说:
“冬天,暗得早,我们就早些吃了。泽祥,你的身体才两年没犯病,所以还需注意健康;我和你舅母年龄也大了,今天我们就以茶代酒吧!”
“好的,我也是这样想的。”
我立即站起,拿过茶壶,倒了三杯茶。接着,我依然站着向他俩举杯,恭敬地说:
“祝舅舅、舅母身体健康,新年快乐!”
“愿外甥在省城工作顺利,生活幸福!”
他俩异口同声,也举杯站起。我急忙拿出“横”劲——不伸胳膊!而只顾请他俩坐下,直到如愿,才碰了杯。接着,我在舅舅“请,请”的邀呼声中吃了几口菜。他又望向门外,但是眼睛已经有些怨气了。舅母朝我晃晃杯子,说:
“外甥,你这前面生病多可怕,但转眼不就好了嘛!所以,你的工作虽然还不好,也别伤心,不久,会好的!”
“嗯,舅母您放心吧!”
我就点头,与她碰杯。舅舅开始转脸朝我,近视眼中的目光已变得深邃,且明朗地张开口儿,仿佛在讲课似的:
“你的事,我已听姐姐讲了。唉,那种单位的领导就是那样的人。不过,那时你也确实生病了……”
他停顿一下,我也没吱声。然后,他关心地问道:
“现在,你身体健康,领导的良心也应该明白了,所以,上班还好吧?”
虽然不愿他为我生气,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想他迟早总会知道的,我便转移话题而找着高兴的事,简单地回答了几句:
“上班虽然还像以前那样,但我的写作能力又有提高了。这一年来,我不但为同事宣传了十来篇新闻,还发表了好几篇文艺作品,真高兴!”
我便从包里取出了报纸。舅舅接过一看我的诗篇,当即转悲为喜,祝贺道:
“啊,外甥会有出息的!”
“来,碰一杯!”
舅母也边说,边欣喜地举起杯子。于是,我们仨人又在笑声之中,碰响了杯子。
“好好干,就上进!你表哥现在的生意又上一层,”舅母心愿如我般转移了话题,“你知道,他以前的生意多小,现在可谓翻了一番,既能帮亲戚、也能助朋友,周围真高兴!”
“哎呀!过两天我看看去。”
“你弟兄两个以前在一起玩的时候,经常‘磨牙’,这次不准啦!”
我知道她在逗笑,便手指着自己的牙齿,说:
“刷牙还要刷呢,不磨咋白呀?嘿嘿嘿……”
大家都禁不住地大笑起来。然而,舅舅又拍了一下手,对舅母说:
“别担心!呵,他们弟兄两个怎么也不会闹得像那里的上下级关系。”
“你迂、还是我迂啊?”舅母脸儿一绷。
我理解他俩也是在互相开玩笑,于是又添上一句:
“我若与表哥闹翻了,就来您们面前打官司,到时您们只管‘大盖帽子两头翘,吃过原告吃被告’便行了。”
哈哈!我将手儿指向舅舅已经挂在墙上的那顶礼帽。他们也转去了目光,禁不住前俯后仰……就这样,我们有说有笑地胃口大开,吃饱了饭。天也黑了,我便站起来,要回家。舅舅突然伸手拦住我,说:
“那边我有一小袋苹果,你把她带过去,给我姐姐尝尝!”
他边说,边指向床上。舅母正取出我的袋子中的东西,将苹果塞进去、拎起它,走过来,注重地说:
“这是过年的东西,千万不能丢掉,要拿回家、给妈妈尝到!”
“好的,您们放心吧!再见!”
天黑就想早到家。当我迅速地回到母亲面前时,她一惊,指着我手中的袋子,忙问:
“怎么?舅舅、舅母没要?”
“哦,不是的,这是他们给您的苹果。您看!”
我边说,边将袋子递给她,然后乏力地躺到床上。但是,我还没闭眼,母亲却已奇怪地喊道:
“喂,怎么还有信封?快起来!”
“妈,从哪来的?”我立即起床,接过信封。
“就是苹果袋里的,打开瞧瞧!”
我一看,封面上已经楷书了舅舅的字:泽祥外甥(收)。信封是大的,已有些重了,我立即打开她。呀!里面竟是一沓人民币,都是壹佰的,被一张信纸包着。我急忙将钱交给母亲,自己读起了亲切而漂亮的信上之字:愿泽祥外甥今后工作顺利,生活幸福!
字儿虽然不多,但法书已美耀眼前、亲情更深入心中,我开始泪流不断……母亲伸手擦了又擦我的脸膛,说:
“舅舅他们竟给了你1000元!”
“不要了!我去还给他吧!”
“这样做,不好!以后,你想办法从别的方面感谢他们的关心吧!”
我一想,母亲说的对,才回答:
“好的,我争取尽快干出一番事业,这样,他们到省城既有处可去,也高兴,而且舅舅还是文化人。”
“对,就该这样,亲朋好友都喜欢!”
母亲顿时笑容满面。于是,我情不自禁地走到门前,举头仰望了一会儿月亮,又低下头,心中暗誓——今生今世,一定不断努力上进,回报所有亲朋的恩情!
……不知不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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