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起睡,就不能这么办了。”
宁安趁着她洗澡的时候再次把她今天弄“乱”的东西收拾了一通。柳宁那家伙说是喜欢散漫的样子,其实就是懒得在工作和学习以外的东西上花工夫。而现在反正对她都一样,有自己帮忙收拾她当然乐见其成。
宁安这么想着,忽略了其实自己心里也挺高兴的事实。
柳宁可没宁安那么讲究,半小时后披着件淡蓝的浴衣,腰上随意地系着浴带就走出来了。头发还不时滚落几颗水珠,落在深色的木地板或光洁的皮肤上……
两个人的肌肤都白,给人的感觉却不一样。宁安的白嫩让人看着可爱,忍不住咬一口;柳宁的白就是实实在在诱惑了。
宁安赶忙收回自己有些放肆的视线,嗔怪道:“你怎么不吹会儿头发?”
柳宁撇了撇嘴——宁安觉得自己有向痴汉发展的潜质,她竟然觉得这个动作挺可爱的。
“我不喜欢用吹风机。”
“那仔细擦擦也行啊。”
柳宁不说话,拿起手边的书继续看了下去:“安安,去帮我冲杯咖啡。”
宁安依言走开了,拿回的却不是咖啡而是毛巾。感觉到头上轻柔地擦拭,柳宁笑道:“不用这么麻烦的,一会儿它自己就干了。”
宁安白了她一眼:“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不就是想让我帮你,现在心里美了吧。”
柳宁继续翻着手中的书没答话,心神却不知道飘到哪去了。
宁安看了眼墙上的钟——这个动作其实更像是做给柳宁看的。
“还有几分钟就十一点半了,还不睡?”
柳宁终于勉为其难地抬起头:“还在有某个人陪我的份上,今天就早点上床吧。”
说完,她“依依不舍”地跟手中的书告了别。
“如果那么舍不得的话,还是让它陪你睡好了。我回自己的房间,也免得做这个恶人。”
宁安说完这句话,突然觉得这句玩笑其实有些微妙。
柳宁突地关上了床头灯:“睡吧。”
安安的话里……有股醋味呢。
这个夜晚似乎格外寂静,两人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不知过去了多久,也许十几分钟,也许一个小时;柳宁感觉到一个温热的身体正缓缓靠近自己,直到她的脸上都能感觉到那有些急促的鼻息。
柳宁死死地闭着眼,装作睡着了的样子,实际手心却也出了汗。
她想,要是宁安就这么凑过来……自己应该也不会拒绝。
她是自私的。对宁安有了好感,就会想占有。纵使为安安考虑不会主动,她凑到嘴边时却也不会拒绝。
但隔了很久,上方的人也没有动静——柳宁都开始想宁安她胳膊的力气还能撑多久了。
柳宁不怎么优雅地,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
她双手撑床猛地向上挺身,准备给宁安一个热辣的吻。
但许是她的力度有些大,她们的嘴唇直接撞上了——随后两人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有些狼狈地倒下了。
宁安傻了。她没想到柳宁还没睡着,更没想到对方不但没拒绝自己的行动,还会主动回应。
这回,换柳宁凑了过来,两人的嘴唇逐渐靠近……
宁安闭上了眼。
感情终究还是战胜了理智。
我不知道未来怎样,我只在乎与你此刻的欢愉。
也许这是我人生中,最疯狂的一次任性了。
唇齿相交,柳宁探试着将舌尖更深入进去……
老天,我现在明白为什么某些朋友那么热衷于□□了。柳宁有些走神地想。遇到对的人光是接吻就是一种顶级的享受。
但很快,她就没功夫想这些了。
由于都没有经验,就宁安稍微看了些科普知识和片子;加上没有保护措施,两人并没做到最后一步。
但即使这样,第二天早上两人起来时,仍然感觉没脸面对彼此了。
这回躲在被子里缩成一团的换成了宁安,而柳宁在把她哄进浴室之后自觉地换下床单扔进了洗衣机里——比床单更需要清洗的明显是她们自己。
“维姬。”裹着浴巾的宁安在柳宁也洗完澡穿着宽松的睡裙走出来时神情还带着几分羞涩,但更多的是坦然:“我很高兴。”
“希望你不会后悔。”柳宁笑了,“毕竟你很可能会失去一个朋友。”
这种情况下,两人之后要是当朋友肯定有隔阂。
“我可从来没想跟你当朋友。”
听到宁安的坦白,柳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宁安顺手从化妆桌上拿起自己的木梳:“对了,别忘了把头发擦干。”
宁安终究没有告诉父母自己要离开的消息。她知道,要是说了很可能就走不成了。
她十分庆幸自己平时注意保护隐私,这个消息暂时没有传到父母那里。
而柳宁在询问过一次之后就发现宁安和父母的关系不太好——这还是委婉地说法,实际只是维持着面上的情分没有撕破脸而已。
也是,价值观差异很大不说一定,但很大可能会导致关系的破裂。亲人能决定立场,而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立场也能决定亲人。
在出发前的最后一晚,她们做了。两人都知道,这很可能是她们最后的放纵。
身心交融,真的是极美妙的体验;但这极乐之中又带着一丝痛苦和仓惶。
宁安不知道自己对柳宁的感情能不能算得上爱,但她知道,自己想一辈子和这个人在一起;柳宁就更不知道自己对宁安的这份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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