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被马大爷脚步停歇地走进了人群中,这一番询问下,才得知出事的是一户屠户曾家。
“竟真是曾大家出事了!”马大爷一阵唏嘘,连忙追问旁边的老婆子:“妹子,你可否详细说说,这曾大家的闺女咋就去了呢?”
那老婆子叹了声气,娓娓道来:“还不是曾大的弟媳妇眼红,这黑心的贱人起了歹心,瞅着雪丫头去寺庙的空档,拉了自己弟妹去寺庙堵人,据说是雪丫头誓死不从,被两人活生生的给折磨致死,你可是没见着雪丫头那发白了的尸体,那脸上的痕迹啊真真是黑了心作践毒妇啊!”
老婆子连说几声毒妇,可见老婆子口中的妇人可恶至极。
这一番描述,让李茵想起了十五那日,可不就是她与奶奶和隔壁罗家姐姐一道去的寺庙吗?
“奶奶,你说的那天,是不是这个月十五那天朝寺庙的日子呀?”
李茵说话奶声奶气,纵使她现在面露沉重,但看在那痛心疾首的老婆子眼里,突然心情通顺了些,这女娃子,长得可真是喜气洋洋啊!
老婆子缓和了情绪,脸上露出一抹笑:“正是是那天。”
原来,那天看到的怨灵,是黄花村的人。
“那院子里的那些人又是怎么回事?”马艳艳虽说害怕,但性格摆在那里,稍稍一惊,便稳了心神,她看着院子一个肥头大耳的老头与一个男子在争吵,那男子红着眼眶,似乎很愤怒的样子。
第十章阻止
老婆子身后窜出一个年轻男子,男子一副秀才打扮,看起来略有些清秀。
只见他神色甚是夸张,愤世嫉俗的眼看向曾家院子那个肥肉大耳的老头:“你们怕是不知道,那肥得流油的胖老头是县城的一个小员外,仗着自己有些银钱,便大张旗鼓的为自己刚满月的儿子进行冥婚,你们说说,有哪家人家会把自己的闺女往火坑里地推?偏偏这曾家二媳妇就是个黑了心的恶毒妇人,不仅眼红曾大家的财产,更是瞒着人家亲爹亲娘,收了那江员外的钱,仗着自己是曾雪的长辈,私自给人家姑娘定亲,你们说说,这哪是一家人啊?分明就是个见钱眼开的恶心妇!”
年轻男子义愤填膺,许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村子竟出了个这么丧心丧德的人!这不是给他们黄花村的抹黑吗?
“太没良心了!”
“家里有这种恐怖的亲戚,定是日夜难眠!”
“快将这个罪孽深重的女人抓走吧!我都好怕怕的说。”
几人七嘴八舌,为曾家的遭遇愤愤不平,年纪最小的李福贵蒙着眼睛,显然是被年轻男子的话给吓住了。
李茵被马大爷抱着,视线触及的范围,正好可以将曾家院子一览无余,几乎在所有的注意都在曾大和江员外身上时,李茵触到那角落处,一个苍白的身影正眷恋地看着一个纤瘦的妇人。
那妇人时而掩鼻,时而抬眸望着一处,眸光闪动泪花不说,更是荡漾着比那苍白身影更为浓烈的情感。
浓浓的悲伤!
那是极度崩溃的前兆,就妇人的微小动作,李茵发现了妇人的情绪很不稳定,似乎,已经处在悬崖边缘,稍稍不留神,就会坠入万丈深渊。
情况不对劲!
奈何,李茵这一念头刚刚冒出,那妇人也不知看见了什么,猛地吐了一口血!接着李茵眼底,是那个慌张的身影冲向妇人,却在要靠近妇人身体的那刹,就这般无情的穿过了。
人鬼殊途,世界最莫过的就是,人在世上有牵挂不已的人,却在她面前,你不能好好的拥抱着她,轻声对她说:娘,别担心,女儿一切都很好。
曾雪如今,就是这般想法。
娘
娘
您撑住啊娘雪儿不孝让娘受苦了
曾雪跪倒在地上,看着围在娘周围的人越来越多,那些熟悉的面孔,都让她感到陌生,为什么?是她的记忆退化了吗?明明同是一个村子,大家又是朝夕相处的邻居,为什么她如今却是一个也想不起来了?
曾雪彷徨不已!害怕这种感觉。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是的她如今是个死人
但是,她却没有跟着勾魂使者下地狱,也没有如书上描述,有专人带着她投胎她不过就想多留那么一些日子,亲眼看见爹娘后半生无忧便离开,为什么事情发生到现在却是这样?
耳边恍恍惚惚,犹如一阵魔音,搅乱了她心神。
报仇报仇
李茵见情形不对,立马挣脱了马大爷的怀抱,迈着小短腿冲向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影,当然,她并没有傻到好心扶着她。
李茵看着她跪倒在人群中,任由那些人踩在她透明的身体上。
“姑娘。”
李茵见一个有力的婆子将妇人抱着进了屋,人群散了,这才跑上前,将曾雪扶了起来。
曾雪顺着搭在肩上白嫩的小手,抬眸睨了一眼面孔有些熟悉的小脸,苍白的唇蠕动了下,又缓缓垂下眸子,坐地不起。
小姑娘说的话,李茵听了有些好笑。
她说:我是个死人,小妹妹别靠我太近,会死的!
“姑娘,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缓缓,等你想好了再好好回答的我话,可行?”
李茵持着前世惯有的李氏招牌笑,眼角噙着如天仙临凡般闪亮笑容,让人一看,便觉得温暖。
这是李家家主生来就具有的能力,但重点还是李茵的这双闪亮亮的眼睛上。
她这双眼睛不仅能看到普通人不能看见的食物,还可以缓解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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