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侍卫武功实在不低,又拼死的护着他,才保住他那一条狗命!”
正在房内安静品茗的江待一抬眼瞧了她一眼,“我都知道了,你终于扬眉吐气了,痛快了吗?”
李靓顺手搬了张椅子,椅背向前,倒坐在椅上,双手环在椅背上,“痛快倒是痛快了,就是让姓郭的给跑了,怪可惜的,说不定可以用他换回大嫂呢。”
江待一拿茶杯的手一抖,溅到了前襟上,停一下说“他可是当朝太子,哪能那么容易抓到。”江待一的手已经能端起像茶杯这样的小物件了,无解大师这几日的苦心总算没有白费。
李靓晃着身子说:“算了,也不急于一时,老天爷虽然眼力不大好,但总归不是个瞎子,等到老天爷开眼的那一天,看不劈死他郭天放的!倒是省的咱们动手了。”
“寄希望于天意可不是我的作风”江待一抿了一小口茶说。
李靓自己倒了杯茶,“对了,师兄看你恢复的不错,都能喝茶了。”
江待一笑着说:“喝茶算什么,我这双手还要拿刀拿剑呢。”
“好,有斗志就好!对了,最近怎么没见水清?她不是在照顾你身体吗?”李靓转了个圈说。
自那一日不欢而散后,水清就一直避着不见江待一,无论地方大小,有心躲着还是不会见面的。
“各人有各人的事,她没必要把她的行踪告知我们,我们也不必知道。”江待一放下茶杯说:“你教小夜教的如何了?”
“小夜可是个聪明孩子,这一点跟我太像了!小夜可是享福了,我们都是一个师父带出来的,他可是咱俩和爷爷三个师父来回这么调教的。”
江待一问:“对了师公呢?他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没有”李靓摊了摊手,“爷爷废了无为的武功,然后就带着他从战场上消失了,哦,无为就是那个国师,论起来,他还是咱俩的师叔祖。”
“师公还是那么我行我素,连个道别都没有就走了,他帮了咱们这么大的忙,我都没个道谢的机会。”
李靓抛了个白眼给他,“谢来谢去,你也不嫌麻烦,爷爷为人豪爽,最不喜欢这些个虚头巴脑的东西。你自己心里有数,记得爷爷对咱们好就行了。”
江待一同意道:“你说的对,师公他才不会在意这些。你刚刚说国师是无为,既是无字辈,应该是咱们的师叔祖无误,我早就猜到那国师跟咱们门派有些渊源但没想到他会是师叔祖,你把详细情况与我说说。”
李靓把无解大师年轻的那些fēng_liú韵事,绘声绘色的一股脑全说了出来,说完出了口气,拍拍江待一的肩膀,“没想到吧,爷爷也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好了不说了,我得要好好犒赏犒赏我手底下的那些将士们,好不容易赢一次,一定要庆祝一下。”
江待一还在消化她刚刚说的惊人的消息,机械的应承说:“是应该庆祝一下,稳定军心,你先去吧。”
因打了胜仗,江府上下人人都面带喜色,除了水清,也对,她也并非江府的人,战争谁胜谁负,又与她何干。
水清不是没动过离开的心思,可是一要走,脚下就如同灌了铅,沉重的移不开步。水清一向心高气傲,好不容易看得上一个人,那人却对她无半点情意,刚产生情愫就这么生生被掐断了。
入了夜,水清睡不实,索性就不睡了,披件衣服去庭院里走走。
江府随处可见白色的茉莉花,本来是清新淡雅,赏心悦目的花,看在水清眼里却是极为刺眼。她从丫鬟的嘴里得知,文惠羽最喜欢的就是这茉莉花。
茉莉,莫离,想起来还真是讽刺,文惠羽之所以喜欢茉莉花的原因不是因为它的香远益清,也不是因为它的楚楚动人,而是单纯因为它有个美好的名字。这个关窍,水清一眼就看破了,也许是因为她心中也有像这花一样美好的心愿的缘故吧。
“莫离,莫离……”水清蹲在回廊边上的一盆盆茉莉花旁,喃喃自语。
“原来是莫离,看来我真是没悟性,连惠羽的心思都没有猜出。”江待一摸着袖口细致的茉莉花的纹路,为什么文惠羽给他做的,大到衣袍,小到荷包,无一例外都绣着茉莉花,他现在才明白。“原来竟还有这样一层意思,是我太愚钝了”江待一单薄的身体倚坐在回廊的尽头,和夜的黑色融为一体,好寂寥。
水清循着声看过去,见到孤孤单单的江待一,心底柔然的地方被戳的生疼,但嘴上还是生硬的说:“吓我一跳!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干吗?”
“你不是也一样”。
“我?你哪能跟我比,你是病人,我又不是。”水清站直了身,不经意间整理下衣裳,走近说:“你还是快回房间去吧”。
江待一耸了耸肩,“可我回不去了”,他指了指晾在旁边的推椅,“靓儿说好的,天黑就送我回去,看来她现在一定在庆功宴上喝的烂醉,把我给抛到脑后了。”
这推椅是无解大师前些日给江待一做的,椅子腿换成了两只木轮,可以推着行走不便的人出去散散心,倒是很好用。
水清伸出手,道:“那我送你回去吧”。
“那就有劳了”江待一微微颔首。
水清扶着江待一坐上椅,水清觉得他很瘦,扶着他双臂的手都能摸到细长的肱骨。“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瘦,你还是多吃些把自己养胖点吧,要不然等你日后上了战场,敌军看你这么瘦弱还以为你们粮草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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