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颤一刻,渐渐压迫心头,他有些难以承受,鼓足最后一分勇气,大步上前抓住宗政的胳膊,低声说道:“走吧,回家再说。”可宗政又往前迈了一步,就未看过他一眼,杭简行吓得直接两手抓着他肩膀,全身颤抖地挤出三个字:“求你了!”
苏明怀站在一边,无法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这就是他说的很好吗?他欲上前一步拦下这个男人,可杭简行更快一步带人离开。离开那瞬,苏明怀明明清楚地看到了杭简行眼里的绝望,可他依然不走向自己,不要他插手。
他不甘!六年过去,依然如此吗!
攥紧拳头留在原地,只能选择等待,而这一次回来,他不想再错过!
第8章第8章
门几乎是被撞开的,宗政把人直接往里拽,杭简行已看不清他的瞳孔,那里充满血丝,像野兽,像豺狼。
被人按在墙上,唯一能出声的嘴也被堵着,不知道谁的嘴唇被咬破,一股腥味弥漫在两人齿间,这只会冲散宗政的人性!
衣服纽扣也被无情扯开,肌体一下暴露在空气中,凉意刺激大脑,让杭简行无法不清醒面对他的现状。
他开始抗拒,死命推开面前的人,宗政猛然抓住他不安份的手,抵着他的额头,嘶吼道:“我会让你不想碰我,也得碰!”
最后三个字几乎是要碎了牙说完,宗政箍紧他的胳膊,带着他穿过走廊,来到客厅置物柜前,在最下方的一个格子里找到一个写满英文的小瓶子。杭简行清楚地知道那是什么——曾经无数次自己不配合他,可到最后只能被药物驱使,沦陷其中!
“你别用这个,求你……”
宗政已经打开瓶口,开始强行给他灌药,杭简行疯狂摇晃着脑袋,灌到嘴里的又被吐出来,反反复复,药水洒满全身,狼狈得很。宗政没有耐心,直接自己喝了一口,再撬开他的嘴,以吻封缄,强行把药水喂进去,这才把人松开。
杭简行靠在柜子旁,死死盯着对方,脸上的液体分不清是泪还是药,他眼里透着的厌恶不加掩饰,产于内心深处最绝望的情绪!
宗政缓缓坐下,茶几上的果盘被打翻在地,没有人去管满地的狼藉,静待时间流逝。
宗政给他喝的,便是催情之物,这东西似乎成了他每月必购置的物品,人不听话,只能如此。
那药劲很猛,有时候都能把攻方做到虚脱,而这相对的,承认之人也必然要付出代价。宗政早就不在乎,只要能和他生死纠缠,皆无所谓!
杭简行打开的衬衫下隐隐约约可见的皮肤开始泛红,整个人像喝醉了一样,双眼变得模糊,没过多久,他只能任凭药性操控,一点点失去理智。
那晚,他们不知疯狂了多久,客厅里到处是他们欢爱的痕迹,沙发到茶几,茶几到地板……最后,杭简行躺倒在宗政身上,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而他睁着的双眼,终于恢复清明。
那双眼,就像毫无生机的死人眼一般,来自地狱的凝视,恐怖如斯。而身下的宗政,身子骨散架了一般,再也没有力气禁锢杭简行,也没这必要了。
杭简行慢慢爬起,坐在一边靠着沙发缓缓闭上双眼,为什么这个药不能连带自己的记忆一块抹去,事后还如此清晰,让他深恶痛绝!
杭简行不再顾及自己的形象,赤luo着身体颤巍巍站起,拖着无力的身躯,往浴室走去。
“以后,不用去看你妈。”
杭简行听言停了片刻,没转头与人争辩,整个人都已失了灵魂,去了心,还有什么值得去争?他不过是宗政家一个物件,从他为了钱开始,已经没了权力。
杭简行泡在浴缸里,本想借着热水稍稍暖和自己的身体,可没多久,整缸水失去温度,他在水里颤抖,也不愿起身出去。
似乎就是八年前的这个时间,他找上了杭简行求他帮忙。当时的宗政单很爽快就答应了,借了自己20万,没圈定期限。他很感激,这二十万让他看到了可能,所以从那时起,他不再刻意拒绝宗政的一些要求。陪他看电影,陪他旅行,几乎所有时间都花在宗政身上。
他当时就隐隐产生一些罪恶感,觉得是用自己的时间和人,去换取那份钱。可他还能说服自己:只要以后工作挣了钱,还清了,便各不相欠,现在只是在还一份人情。
不过,他还是低估了现实的残酷,以及宗政对自己的感情。
除夕前夜,许久不见的爸爸回家,他满心欢喜的去机场迎接,却看到一个形如骷髅的陌生男子。杭简行一眼看出端倪,爸爸一直回避他的视线,避而不谈那几个月他究竟去了哪里,干了什么。那一刻起,杭简行就似乎预知到未来,再也没有一丝光明。
爸爸在那晚从房间跳楼自杀,留下两份遗书,又有一笔巨额赌债。
杭简行从窒息的感觉中醒来,顿时清醒的他发现自己原来在浴缸中睡着,整个鼻腔都还是溺水的冲击感,让他暂时忘了方才梦中的绝望。
睫毛上还挂着水珠,低垂的眉眼在思考,他原来一直是个懦夫,即使到了这般田地,他还是没有勇气离开这尘世。他怕死,所以卑微的活着,然而就是怕,让他一步步失去所有。
杭简行随意披着浴巾走出浴室,已经半夜两点,回到卧室却发现宗政并不在,他停在门口看了眼不远处宗政的书房,微微垂首。考虑片刻后,悄悄走到书房前推开门,见到了此刻正狼狈地给自己上药的宗政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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