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等来重逢的一日。
“何其有幸,我等到了。
“最幸运的是,你没把我赶出你的住处。你要是那么做了,我要琢磨的可就多了。”
“怎么会赶你走呢?就算做不成眷侣,也还能做兄妹。”蒋徽说,“你也是够傻的,我那时根本就不是把你当哥哥的态度,你居然都看不出。”真的,从重逢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没把他当过以前的哥哥。
“我那会儿半死不活的,脑子根本就不怎么转了。”董飞卿语带笑意,“我只以为,你对以前的一切,都不想再触及,想离得远远的。”
蒋徽释然,背部微微的麻、痒,让她不自主地更深地依偎到他怀里,自己的手,则无意识地如他一般,在他脊背弹跳、抚摩。
他呼吸变得凝重,继而捕获她的唇,再将她压在身下。
“你可真是……沾火就着。”她模糊地低笑着说。同样的举动,她就只是难耐些罢了,他却能很快变得火急火燎的。
“废话。”他说,“跟你还能清心寡欲的话,我不成木头桩子了?”
她笑意更浓,身体亦因笑意变得更为敏感,左躲右闪的,却让他心里、体内的小火苗燃得更旺,把自己的意识吞噬,亦把她的清醒湮没。
意浓时,他扣住她的手,敛目凝视着如花绽放的她,细品着被湿漉漉地包裹、缠扰、含吮的骨酥魂销的感触,视线迷离。
低下头去,再度吻住她,唇舌交错。
这样的时刻是最好的,最近的,最安稳的。
七月初,大理寺又接到了一桩分外棘手的案件:董老太爷、董老夫人状告董志和忤逆不孝。
老夫妻两个被董志和赶到别院之后,遇到的下人行事都是看人下菜碟的:次辅都懒得管的人,他们凭什么尽心服侍?
为此,本就病痛缠身的两个人,在夏日里享用不到往年早成惯例的足够的冰,连饭菜都只有四菜一汤,且不是荤素搭配的那种,更无益于养身。
他们相形回过董府几次,要找董志和当面质问。
董志和也病着,急怒攻心、气血亏虚,需得好生静养。到了这关头,他恨透了双亲,哪里肯见他们,每次听下人通禀,只是不耐烦地摆一摆手,“让他们走!”
这样一来,老夫妻两个被下人看足了笑话,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于是,他们把亲生儿子告到了公堂。
大理寺卿看过供状,思虑再三,没理会他们,而是先去进宫面圣,把供状呈给皇帝过目。
皇帝把那份供状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回,再想一想锦衣卫上报的董家子嗣结伴逃离的事,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和声吩咐大理寺卿:“把他们送回别院,让董志和去给他们一个交代。
“朕的朝廷,只要堪用的人才,轻易不会干涉官员的家事,也是没闲工夫理会这等琐碎之事。
“朕听闻董志和也病了,那就不妨多将养一段时日,朝政有朕与程阁老,少他一个也无妨。”
大理寺卿恭声称是,回到大理寺,全然照着皇帝的吩咐安排下去。
董老太爷、董老夫人灰溜溜地被人遣送回了别院。
董志和当面听到了大理寺卿如实复述的皇帝对他现今的安排。
他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在如今这些前提下,要怎样才能结束董家的风雨飘摇?
他觉得,让父母把自己逐出家门就挺好——这样一来,省得他们再干涉自己的家事,再一再激怒他内宅的女子。
送走神色淡漠的大理寺卿,董志和即刻唤人备车,去往父母所在的别院。
一路都是愁容满面,要克制着才能不连连长吁短叹。
这些天了,撒出人手全力寻找越卿、佑卿,却是一直没有结果。
大理寺经手的曾镜一案,就快收尾送刑部核查了,若是刑部与大理寺意见一致,把相关卷宗、供词送到皇帝面前,继室定要与陈嫣一同接受秋后问斩的惩处。
什么元凶、帮凶,在刑律、证据面前,只要掺和进去了,只要一直不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在命案面前,便只有死路一条。
莫名其妙的,他回想起飞卿离京之后,程询对他说过的一些话。
程询说:“你能走到次辅这位置,是我意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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